第二章
如願以償借到筆的向微,已經開始制定的逆襲計劃了。放學回到家之後,將江城的筆往數學習題冊上一放,滿心期待地說:
「江城不偏科,你應該也跟他一樣不偏科吧?來,我們先從數學開始。」
回應的是一道嫌棄的聲音:
「好吵。我家主人做題時從來不會說這麽多廢話。」
向微:「……」
「這個學渣該不會看上我家主人了吧?喜歡就直接告白啊!借什麽筆呀!老掉牙的套路。」
「……」
這支筆懂得還多。
向微忍俊不,展眉睨它一眼,好脾氣地說道:「我沒有看上江城。我看上的是你。」
「臥——槽槽槽槽槽!你能夠聽到我說話?」
「對。我能夠聽到你說話。」
雖然看不到這支筆的表,但向微能夠從這道驚恐的聲音中想像到它到的驚嚇程度。於是靜靜地等了一會兒,估著它冷靜得差不多了,才繼續說:「你好,我向微。我們以後好好相。」
說話間,將筆拿起來在空中上下晃了幾下,做出握手的作,以示友好。
江城的筆:「……」這姑娘怕是傻了。他估計是無法和傻瓜好好相的。
小小的臥室一人一筆雙雙陷沉默。隔了幾秒,筆率先打破沉默——
「你死了這條心吧!我們妖是止和人類談的。你看上我了也沒用。」
「……」
也沒打算和一支筆談。
向微直接將話題轉移:「原來你是妖。什麽?」頓了一下,又試探地問:「筆?」
「筆怎麽了?!你看不起筆啊?!我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學富五車才高八鬥,出口章下筆文,一點都不比你們人類差。」
「……」
什麽也沒有說好嗎?單純只是好奇而已。畢竟的筆笨得連自己是什麽生都搞不清楚。
這支筆的脾氣是從江城那裡學來的麽?
不對,江城看起來雖然鬱了點兒,但不像是那種分分鐘炸的傲年。
「你有名字嗎?我以後怎麽稱呼你?」向微又問。
「我的妖名你沒必要知道。」
「……那人名呢?」
「江二黑。我自己取的。好聽吧?」
江二黑……二黑……
向微強忍著笑意,違心地說道:「好聽。真是一支才華橫溢的筆。」
「切——真違心。」二黑一語穿向微的演技。
向微:「……」學霸的筆果然不太好糊弄。
一人一筆再度雙雙陷沉默。
這時,桌上的紅自鉛筆可憐地說:「微微,我也想要一個人名。」
向微聞言隨口說道:「你就二吧。」
二:「耶!我有名字了!二二二……」
語氣聽起來宛若智障。
向微扶額,果然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別人家的筆怎麽就那麽聰明呢?
哦,不對,也不是所有的筆都像二黑那麽聰明的。不算二黑,重生之後一共借回來九支筆,其中五支筆連話都還不會說,應該還沒有修煉,還有四支筆說起話來倒是很溜,但不會認字,基本上屬妖界的文盲。
像二黑這樣的,在妖界估計屬文豪了。
這樣一想,向微就更激了。
「二黑,你會做題嗎?」一臉希翼地問。
二黑:「會。你想幹嘛?」
向微自無視二黑語氣中的戒備,指著習題冊上的一道幾何證明題,一臉殷勤地問:「這道題該怎麽解?」
「不知道。」二黑回答得不假思索。
「……你剛剛不是說會做題嗎?」
「我只會做我家主人做過的題。這道題我家主人沒有做過。」
「……」
原來學霸的筆也是有局限的。
不過這不是什麽大問題,畢竟江城的學習績那麽好,應該做過不題吧?
懷著這樣的好幻想,向微指著第二道題問:「這道函數題呢?」
「不會。」
第三道——
「不會。」
換英語——
「不會。」
理——
「不會。」
……
……
如此循環一晚上之後,向微得出了一個結論——
江城不是人。
是神。
不然怎麽可能平時一道題都不做,考試時卻科科拿滿分?
在課堂上時,也沒見他有多認真學習,翹課更是家常便飯。如果課後也沒有用功的話,那他到底是什麽時候學習的?
還是說,有的人天生就會考試?
這個想法讓爲一名勤好學好學渣的向微,深打擊。爲此消沉了整整一個早自習,直到數學老師開始上午的第一節課時,還在糾結這個問題:
「你是不是在騙我?我昨天向江城借筆——借你時,明明看到他在寫卷子。」用手擋住,小聲對二黑說。
二黑接得很溜:「還不是因爲有你在。」
「什麽意思?」
「說了你也不懂。笨!」
「……」
竟然被一支筆給鄙視了。
向微覺到自己爲人類的自尊心到了重創,在心中深深地哀嘆一聲,泄氣地往桌上一趴,一臉的生無可。
「微微,你怎麽了?昨晚沒睡好嗎?」同桌兼好友秦可媛關心地問。
向微搖頭:「沒有。只是突然之間到有點絕。今天黑板上的那些題,我一道也不會解。」
「沒道理呀!」秦可媛驚訝地挑起眉,看看黑板,再看看向微,問:「昨天的題,你有會解的嗎?」
「……沒有。」
「那你昨天怎麽不絕?」
「……」
「還有前天,大前天,大大前天,大大大前天……你怎麽一點都不絕?」
「……」
喂!這人會不會聊天啊!
看不出來現在幷不需要毒鶏湯嗎?
向微又嘆了一口氣,然後重新端坐起來,一邊抄寫黑板上的習題,一邊琢磨著如何發揮二黑的作用。
爲一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學富五車才高八鬥,出口章下筆文——的筆,總不能跟一樣是個廢材吧?
向微正想得出神,數學老師冷冰冰的聲音忽然從講臺上傳來:
「向微,你來回答這道題該怎麽解。」
一聽這話,向微就知道自己要倒黴了。
數學老師不喜歡差生,這是全班同學都知道的事。每一堂數學課,都會故意喊一名吊車尾的差生起來回答問題,回答不上來就罰站。
今天這名倒黴的吊車尾,就是自己了。
向微搖頭:「我不會。」
「整天不務正業。」數學老師冷笑一聲:「去教室後面站著。」
向微:「……」
什麽時候『不務正業』了?
再說了,要是每道題都會解的話,還要老師幹什麽?
向微無語地撇了撇,心知老師故意想辱人,講再多的道理都是白搭,於是喪喪地拿起課本和二黑,走向教室後排,經過江城的課桌旁時,聽到數學老師又說:
「江城,你來說一說這道題有多簡單。」
向微:「……」
太明顯了。數學老師這是想在的自尊心上踩一腳。
只可惜沒什麽覺,自尊心還歡快的活蹦跳著。
像江城那樣的人,眼裡怎麽可能會有難題嘛。這道題對他來說自然是簡單的。
向微無所謂地揚了揚,側頭看向江城,正好看見他棱角分明的下顎綫,和角散漫不羈的弧度,幽深的黑眸裡緒藏得滴水不,教人瞧不出端倪。
「我不會。」他朝後一腳踢開椅子站起來,漫不經心地說。
不輕不重的聲音,卻分量十足,讓教師瞬間安靜下來,吸引了所有人的目。
前一秒還得意洋洋的數學老師,臉一瞬間變得鐵青,似是沒料到江城會作此反應一般,怔了半秒才拉長臉說道:「你也去後面站著。」
江城沒有爭辯,角一扯,轉過面朝向微,給了一個『士優先』的眼神。
「……」
向微略囧,衝他尷尬地抿了抿,然後默默地走到教室後排的罰站區域站定。
江城隨其後立在向微旁,背靠墻壁,雙手抄在校服兜裡,一臉的怡然自得。
講臺上,數學老師拿戒尺重重地敲著黑板,甚是惱火地問:「會解這道題的人舉手。」
偌大的教室,五十多號學生,沒有一個人舉手。教室的氛圍幾近凝固。
「沒有人會解這道題嗎?一個也沒有?!」又追問了一遍,語氣裡的怒火更甚。
衆人依舊低著頭,心想,城哥都說『不會』了,還有誰敢說『會』?任誰都看得出來,城哥說不會解,明顯是在爲向微解圍。他們雖然沒有城哥那樣公然給老師難堪的勇氣,但默默地盡一份綿薄之力還是可以的。
畢竟,在二(一)班,向微的學習態度之端正是有目共睹的。
爲一位完全能夠靠臉吃飯的絕世,不遲到不早,尊敬師長、友同學,簡直就是模範生級別的『學渣標兵』。數學老師今天卻找茬說『不務正業』,自然會分分鐘引起公憤。
更何況,退一萬步講,就算今天真的是向微犯了錯,只要城哥想罩著,那就不可能會有人敢站出來唱反調。
衆人的沉默讓講臺上的人更下不了臺了,臉上一陣青一陣白,過了好久才說:「這節課自習!班長和學習委員做監督!」說完,拂袖而去。
教室安靜數秒之後——
「耶——」
有人比出勝利的手勢。氣氛一下子熱鬧起來。
而此刻乖乖被罰站的向微則還於懵狀態。
剛剛發生了什麽?
大家這是集把數學老師給氣跑了?
「我家主人幫你出頭。高興傻了吧?」手裡的二黑忽然賤賤地說。
向微聞言,莫名到有點兒難爲,低著頭嘀咕道:「你才傻呢。」
「誰傻?」
「你——」
話剛一出口,向微猛然意識到問『誰傻』的幷不是二黑,而是站在旁的江城。
這……就尷尬了。
向微連忙解釋:「那個……你不要誤會……我不是說你傻……是二黑他……」
話說到這裡,向微已不知道該怎麽說下去了。看一眼江城,再看一眼手裡的筆,忽然明白『沉默是金』的真諦了。
我沒有說你傻,我說你的筆傻。
——這話怎麽聽都算不上友好。
更何況對江城來說,二黑就是一支筆而已,哪裡會有傻不傻一說?
繼續說下去,他說不定會以爲瘋了。
還是什麽也別說的好。
於是向微默默地低下頭,決定做一個安靜的。
然而,旁邊的人卻沒有結束話題的打算——
「二黑?」
「你還給它取了名字?」
他問,聲音因刻意低而愈發充滿磁。
教室裡吵得出奇,兩人之間明明隔著一本書的距離,向微卻將他的話一字不落的聽進了耳中,像耳畔低語一般,連話裡的那一玩味和笑意都沒有錯過。
「我……那個……」支支吾吾半天,實在不知道該怎麽解釋,最後索認了:「是不是很傻?呵呵……」
說完最後兩個尬到飛起來的『呵呵』,向微徹底泄氣了。
雖然此刻囧到無以復加的境跟江城的關係不大,但還是想吼一句——
跟智商高的人流,真費腦細胞啊!
爲自己默哀三秒,向微垂下頭,翻開書假裝學習。
此時喧鬧的教室也已在班長和學習委員的維護下,重新安靜下來。
所有人都在學習或假裝學習著。
除了一個人。
「很可。」
那人忽然輕飄飄地說。
沒有說誰很可。
但,向微的臉上還是燒起了一片紅暈。將頭得更低,心想:
今年的南城,比往年熱多了。
穿越千年,隻為你相遇—— 她,溫婉嫻靜,風華無雙。 身為大楚丞相嫡女,後位的既定人選,蘇雲卿以為她的人生就該是鳳袍加身,母儀天下。 誰知一場意外竟讓她跨越千年的時光,落在了一個完全陌生的世界! 蘇雲卿彷徨,茫然,驚恐,但最後卻不得不學著接受,所幸,她遇到了他。 他,削瘦蒼白,淩厲狠絕。 他是重傷昏迷的顧家大少,是曾經的鐵血軍人,更是蘇雲卿名義上的丈夫 蘇雲卿抱著嫁夫從夫的念頭準備就這麼守著一個植物人了卻餘生,卻不曾想顧言之有朝一日會蘇醒過來,更讓蘇雲卿難以接受的是,這人竟然醒來就要離婚? 好吧,離就離。 既然無人依靠,那她唯有自立自強! 本該為後,即便換了一個時代,她亦可為自己加冕! 娛樂圈,名利場,從最年輕的影後到以一曲天籟之音驚艷世人,她是當之無愧的天後! 豪門恩怨,盤根錯節,打臉,虐渣,手撕極品,她步步為營,牢牢守住屬於自己的幸福! 隻是,說好的離婚呢? 為何在她主動提出辦理離婚手續之時那叫嚷著要離婚的男人卻是矢口否認? 直到此時蘇雲卿才恍然,原來這人一直默默守候在她身邊,愛她,寵她,暗中為她掃清障礙,更是對她言聽計從百依百順。 於是,這婚……到底是離還是不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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