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終是不歡而散,戚雨芮隻當自己已經勸退了盛景熠,這才稍稍安心了一些。
半夜,戚雨芮結束了夜西街的兼職,回到曲水瀾灣時,大家都已經休息了。
戚雨芮早就習慣了這樣的生活,回到房間洗漱完整準備睡覺,卻突然刷到了戚茗玥的朋友圈。
【有媽的孩子想塊寶。[圖片][圖片][圖片]】
圖片是在戚家,跟瞿可芝的合照。
母倆依偎在一起,兩人都是濃妝豔抹同一個風格,看起來關係極好。
從小到大,戚茗玥都很擅長利用“媽媽”這件事刺痛戚雨芮。這麽多年了,果然一直沒有變過。
戚雨芮冷笑一聲,腦子裏卻忽然閃過一個念頭。
戚茗玥今天不在曲水瀾灣。
想到這裏,戚雨芮躡手躡腳地走出房間,悄悄下樓。眼見著四下無人,戚雨芮來到戚茗玥現在住的那個房間,小心翼翼地敲了敲門。
為了保險,戚雨芮接連敲了好幾次,在確認裏麵沒人,才開了門,走了進去。
一樓客房的格局和擺設和樓上不太一樣,戚雨芮不敢開燈,隻敢打著手電筒,盲目地在房間的各個屜裏搜尋,連帶著枕頭、背包裏都找了。
不知是因為在曲水瀾灣,戚茗玥不敢把證據帶過來,找了好久,竟然一無所獲。
就在戚雨芮打算放棄的時候,床頭櫃的臺燈引起了的注意。
戚雨芮有應一般隨手拿起了床頭櫃上擺放著的臺燈,下一秒,一張名片出現在麵前。
戚雨芮拿起來一看,心髒猛然停跳半拍。
竟然正是某殯儀館工作人員的名片!
突如其來的驚喜,讓戚雨芮一下子慌了神,抖著手將名片拍下來,又急匆匆地將房間所有掉的東西歸位,營造出沒人進來過的樣子。
戚雨芮走出戚茗玥的房間,剛關上門一轉的瞬間,卻正好對上盛景熠的眼。
戚雨芮一怔,嚇得手上的手機都差點掉了。下意識將自己的手機握著背在背後,眼神慌。
“盛先生……這麽晚了,您還沒休息?”
戚雨芮的異樣,讓盛景熠有些狐疑:“你在做什麽?”
“沒有……”戚雨芮垂了垂眸,長睫微,一副張而又防備的樣子。
盛景熠擰了擰眉。
他本是一直在等著戚雨芮下班,眼見著時間差不多了,打算下來,卻沒想到竟然看到從戚茗玥房間鬼鬼祟祟地出來。
戚茗玥回戚家的事提前告知過他,他並不甚在意,也沒當回事。
可戚雨芮的反常,讓他意識到這其中肯定有事。
“沒有?”盛景熠抬了抬下:“那你從房間出來?”
“嗯……本來要找有事商量,沒想到不在。”戚雨芮掩飾地眨了眨眼:“已經很晚了,盛先生您早點休息,我也要上去睡覺了。”
說完,戚雨芮也不管盛景熠臉有多沉,徑直從他邊而過,上樓回房了。
盛景熠看著戚雨芮的背影,腦子裏想起剛剛防備至極的表,隻覺得自己完全不被信任,甚至還被瞞著。
……
醫院。
文煦剛開完一個會,他了自己發悶的太,往辦公室走。
路遇一個小護士,一臉八卦地跑過來:“醫生,你辦公室來了個超級無敵大帥哥,你快去看看。”
文煦溫和笑笑:“看來比我還帥。”
“也不能這麽說,你們倆不分上下吧!氣質不同。”小護士笑笑:“快去吧醫生。”
“嗯,謝了。”
文煦也有些好奇,小護士裏跟他“不分上下的超級無敵大帥哥”,到底是誰?
直到打開辦公室的門,文煦才在心裏吐槽。
這哪是不分上下,這可是世界上他認同的唯一一個比他帥的男人。
“景熠,今天哪陣妖風把你給吹來了?”
盛景熠正坐在文煦辦公室的沙發上,形板正,連等人都是平日裏那樣一不茍的樣子。
盛景熠見他進來,站起,在原地定定地看著他,眸嚴肅。
“你不接電話。”
文煦從口袋裏拿出手機,確實有盛景熠好幾個未接來電。
“開會,都是靜音。”文煦不解:“就有這麽急的事?聯係不上我,還非得勞煩你本人來醫院找我?”
盛景熠也懶得跟他繞彎子:“我問你,上次你跟戚雨芮在曲水瀾灣到底說了什麽事。”
盛景熠雖然是問句,卻明顯不是詢問的語氣。
文煦挑了挑眉,看著盛景熠不悅的表,半晌才問出:“還是沒找你?”
“找我?什麽意思?”
“這事是的私事,也隻是找我幫忙打聽。”文煦聳了聳肩:“我不能跟你的私事,你想知道也得自己去找。不過我早就提醒過,這件事隻要告訴你,就很容易能辦。既然沒找你,自然是心裏有所考量。”
“讓來找我,確實很難。”
盛景熠扯了扯角,笑意有點淒涼。
不管他提出多麽人的條件,不管他多用力對好,永遠都防備和抗拒的姿態對他,怎麽可能來求助於他?
“那就沒辦法了,不論是作為一個醫生的職業守,還是作為一個朋友,我都不能把的事告訴你。”
盛景熠冷冷瞥了文煦一眼:“朋友?什麽時候跟你為朋友了?”
“這都吃醋?”文煦搖了搖頭,“嘖嘖”兩聲,歎道:“你這也太小心眼兒了。我跟認識的時候,還不知道跟你有關係,憑什麽不能當朋友?不管你們倆不……不對,不管你能不能把人弄到手,我跟也都能當朋友。”
文煦簡直是在老虎屁上作,反複在死亡線上橫跳。
可偏偏戚雨芮的又隻有文煦一人知道,盛景熠哪敢輕易得罪?
盛景熠深吸一口氣:“是不是要回來了?”
一提到,文煦立馬防備起來,斜著眼看著盛景熠:“你要幹嘛?回不回來跟你有什麽關係?”
“我問問而已,你這麽張做什麽。”盛景熠淡淡道:“我又沒有別的意思。”
說是這樣說,但了解盛景熠如他,文煦自然知道他沒憋什麽好屁。
“你離遠一點。”文煦不不願地說道:“不然我不會任何一點關於雨芮母親的事給你。”
“……”盛景熠滿意地拍拍文煦的肩膀:“放心,你讓離我遠一點就行了。”
說完,盛景熠慢條斯理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服,果斷轉離開了文煦的辦公室。
文煦看著盛景熠得意的背影,咬牙道:“卑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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