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靜靜看著的盛景熠,瞬間變了臉,裝作不耐道:“戚雨芮,我是不是說過,你要是對我手腳我就把你一腳踹下去?”
戚雨芮立馬驚出一冷汗:“抱歉盛先生,我不是故意的,可能是我睡著了不知道,覺得你上比較暖和就……”
眼見著盛景熠臉沉了沉,戚雨芮瞬間懊惱不已,怎麽能說隻是為了在他上取暖這種話!
“不是故意什麽?不是故意睡著了往我懷裏鑽?”
戚雨芮一著急,白皙的小臉都紅了,百口莫辯,隻好趕從床上起來:“占了您的便宜是我不對,我以後不會了。”
說完,再也不敢看盛景熠一眼,趕起進了洗手間裏。
而躺在床上的盛景熠雙肘撐著床,勾著角別有意味地看著戚雨芮匆匆逃離的背影。
占了他的便宜……他倒是樂意的。
盛景熠輕笑一聲,看來林邸水岸比曲水瀾灣要好得多。
至沒有那些七八糟的人打擾。
……
戚雨芮衝進洗手間,猛地掬起幾捧涼水撲到自己臉上,給發燙的臉降降溫。
可洗完對著鏡子一看,臉上的疤痕妝因為睡了一整晚的覺,已經變得有些暈妝了,邊緣都有些不清晰了。戚雨芮心下一驚,要是被盛景熠看出臉上的傷疤是假的……
不,不能被發現。一旦被發現,就麵臨著被趕出曲水瀾灣的危機。
劉萬民那邊的線索是完完全全斷了,隻能依靠待在戚茗玥邊來尋找線索了!
想到這裏,戚雨芮本沒有心思去想跟盛景熠之間剛剛那些曖昧了,連忙戴起口罩,打算盡快回家補妝。
從洗手間出來,盛景熠已經換好了服。他一深西裝,一副冠禽的模樣,見仍是鬆鬆垮垮的睡出來,漫不經心打著領帶的手一頓。
他好不容易忍住了,怎麽又來搗?
盛景熠清清嗓子:“走了。”
“嗯。”
戚雨芮換上盛景熠助理送來的服,垂著眸,有些不自然地拽了拽口罩。男人站在側,目一直若有似無地從上掃過。
可等到戚雨芮回眸看他,他卻又偏開了視線。
盛景熠的異常讓戚雨芮有些疑,直到他們一起從主臥出去的瞬間,才明白他若有似無的目裏,為何帶著幾分探究的意味。
林邸水岸是靠水的三百多平大平層,那寬大客廳的牆上,正掛著好幾幅畫。
正是上次扮演戚茗玥跟他一起去看的那個畫展上的畫!
戚雨芮越看,後背越是驚出一冷汗。
牆上掛著的每一幅畫,都是那天極為喜歡,卻因為是天價而隻敢遠觀的畫。
他剛剛的眼神,似乎就是在等待確認的反應……
難道他,發現了什麽,在試探??
戚雨芮的指尖深深陷手心裏,強忍著表,眼神從那些畫上一閃而過。
耳邊傳來男人低沉好聽,卻故作漫不經心的聲音。
“這新房,你還滿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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