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5章神也要新陳代謝

「哎呀，沒關係啦！不是有你在旁邊嘛！」趙爾雅覺得哥哥的擔心讓人很煩。

「得了吧！你是不知道啊，昨天這附近還有人出了車禍呢！幸虧你哥我是個醫生，幫他們做了急救，不然當場就得有人死亡！」趙溫文大言不慚地吹了牛，而事實的真相是趙溫文既沒有能力也沒有勇氣上去幫忙救人。

「真假？」趙爾雅不相信自己的老哥是這麼正義的人。

「那必須是真的！一男一，的還特別漂亮呢！」

姜果兒聽到這裡，大概明白了那個人就是幫助過自己的那個校醫，為了防止認錯人，特意打開了微信，看了一下周圍的人，果然，剛剛加上好友的趙溫文就在的名單里。

姜果兒兀自笑了笑，吹牛的傢伙還真是到都是呢。

姜果兒站了起來，想過去打聲招呼。孰料，剛剛站起，趙溫文和趙爾雅兄妹兩個就已經走出門去了，姜果兒走出包間的時候，恰恰晚了這麼一步。

姜果兒猶豫著需不需要專門道個謝，慢吞吞地思考之間，已經不知不覺走出了容院，趙溫文和趙爾雅已經不見了蹤影。

姜果兒很鬱悶就這麼錯過了，轉過想要離開，正在此時，一輛黑的轎車從後開了過去，姜果兒正好從容院的鋥亮玻璃里，看到了正在開車的人。

巧笑倩兮，雲風，那個子，清麗得猶如是風細雲之下的茉莉，那麼恬靜，那麼可。

而那個側臉，正是姜果兒悉極了的——林沐晨！

姜果兒只愣了一秒鐘，就追了過去，邊追邊喊：「等一下！等一下！」

轎車已經開出去幾十米遠，車裡的人已經不可能再聽到呼喊聲。姜果兒頹然地放棄了，接著，就有一涼氣從後背噌噌猛竄了出來。

「林沐晨……真的沒有死？」姜果兒開始懷疑自己的眼睛和耳朵了。

「傻丫頭，站路中間幹什麼？多危險！」秦姨今天沒有自己開車，而是了家裡的司機送過來。剛剛從車上走下來，就看到了獨自發獃傻站在路中間的姜果兒，匆匆幾步走到姜果兒面前，拽住了。

「媽媽……我……我看見林沐晨了！」姜果兒著氣，眼睛睜得異常的大，顯然一副了驚嚇的樣子。

「林沐晨？不可能，已經去世了。」秦姨搖了搖頭，不以為然。

「可是，我真的又看到了，那一定是！」姜果兒再三強調道。

秦姨搖了搖頭，拖著姜果兒先離開了馬路，然後細問道：「那你從哪裡看到了？」

「就是剛剛從門口開過去的一輛車裡，在開車！」姜果兒說道。

「好，我相信你，先跟我進去吧，外面冷。」秦姨不由分說拉著還有點獃滯的姜果兒進了容院。

這家容院是秦姨曾經的產業之一，而現在是姜果兒的產業，不常出現在這裡，但這裡沒有人不認識們母。

「姜太太，您過來了！」迎賓小姐湊過來，帶著們兩個人進了只有們才能用的專門的VIP容室。

「先泡澡吧，之後再做別的，弄好浴湯之後你們先出去吧。」秦姨代完之後，又加了一句：「對了，把今天晚上的監控拷貝在U盤上面，拿給我。」

店長親自在為兩人服務，得到這個命令也不知道是出於何種原因，但不會去追問，只是去照做了。

十分鐘之後，浴湯已經準備好了，店長和容師都離開了，只剩下秦姨和姜果兒母二人。

「媽媽，你出來的時候，爸爸怎麼樣了？有沒有批判我？」姜果兒想起姜父冷冰冰的態度，還是很不爽。

「你爸也是為了你和俊熙好。」秦姨在水中舒活了一下筋骨，緩緩說道：「你們兩個，能不鬧就別鬧，現在正是關鍵時刻，瞎鬧只能讓你爸對你們兩個越來越沒有信心。你到底還想不想要你的東西了？」

姜果兒急了，說道：「媽媽，我的東西我憑什麼不要？」

眼珠子骨碌碌轉了兩圈，說道：「還說呢，你和爸爸你們兩個人，越來越向著姜澄澈和那個小狐貍了！本就沒有人想著對我和尹俊熙好！」

秦姨惱了，說道：「果兒，我是你媽媽！你的親生母親！我會幫著外人不幫你嗎？你這個小白眼狼！」

姜果兒吐了吐舌頭，兒不管是幾歲還是幾十歲，在媽媽面前永遠都是小孩子，委屈地說道：「媽媽，你最近對姜澄澈也太好了吧？我都吃醋了。」

秦姨笑了笑，說道：「我當然要對他好，不管是不是我的兒子，至那是你爸爸的兒子。」

姜果兒扭過頭不屑地說道：「那是爸爸的私生子，有什麼好榮的？」

秦姨閉了眼睛，太，說道：「傻孩子，我對他好還不是為了你，你難道不知道什麼放長線釣大魚嗎？」

「是，你是放了長線了，人家大魚都快生小魚了。以我爸爸的個，到時候一高興說不定財產都給他孫子了！還能給我留什麼啊？我到現在連結婚都沒信兒呢，人家孩子都有了。」姜果兒抱怨道。

「著什麼急啊！你這孩子，真是太沒有耐心了。」秦姨安道。

「懷胎不過十個月，安冪可肚子都大起來了，估計半年就生了，我真怕我等不及了。」姜果兒憂心忡忡地說著。

「你要著急你也去生孩子啊，反正都老大不小了，晚婚晚育年齡都過了，又和俊熙有了名分，有什麼好為難的！」秦姨催道。

「我才不要孩子呢！要那東西做什麼？」姜果兒趕把頭搖得像撥浪鼓一般，說道：「我還沒玩夠呢！三十歲之前絕對不要孩子！」

秦姨無奈地嘆了口氣，說道：「那我就沒辦法了，就算安冪可這個孩子不生了，姜澄澈也不可能等到你三十歲之後再要孩子吧？不管怎麼算你都要落後了。」

「那我不管，我討厭小孩子，嘰嘰喳喳地煩死了，就會惹麻煩！還不如養條狗呢，沒有麻煩只有快樂，多好呀！」姜果兒嘟著說道。

「得了吧，小貓小狗的再可也陪不了你一輩子，到老了還不是要靠自己家人？」秦姨糾正道。

「那不是有你和爸爸嗎？我有什麼好擔心的！」姜果兒心很寬。

「傻丫頭，我和你爸爸還能活幾年？」秦姨說這句話的時候，心裡也是很痛的，人生最大的悲哀之一，就是子養而親不待，而對於老人來說，好不容易到了頤養天年的年紀，卻忽然間撒手人寰，那又何常不是一種痛。

「媽媽！」姜果兒趕攔住了秦姨，嗔道：「你說什麼呀！你和爸爸一定能長命百歲！」

秦姨沒有說話，只是點了點頭。

「媽媽，你到底為什麼要對安冪可那麼好啊！我真的很吃醋。」姜果兒又接起了剛才的話題。

「傻瓜，肚子里的孩子對你來說是個太大的威脅，我不能讓你冒這個險。」秦姨的臉沉了下來。

「那能怎麼辦呀！生米都煮飯了！」

「呵呵，煮飯又如何？飯出不出得了鍋還要另說。」秦姨神地看了一眼姜果兒。

「媽媽，你什麼意思……」姜果兒傻獃獃地問道。

「我的意思是……我幫你去掉這個威脅！」秦姨冷笑了一聲。

「啊！」姜果兒倒吸了一口涼氣，驚得說不出話來。

「去……去掉？」好半晌，姜果兒才反應過來秦姨的意思。

「事到如今，為了我的兒，我也只能冒這個險了。」秦姨嘆了口氣。

「媽媽……你有什麼計劃嗎？」姜果兒吞咽了一口口水。

「留在邊，從長計議！」秦姨緩緩說道。

另外一邊，姜澄澈開車載著安冪可去了家。為了安全，姜澄澈放棄了開快車的習慣，一路上慢慢吞吞地像蝸牛一般磨嘰，弄得安冪可都沒有了耐心。

「老公，能快點嗎？我尿急！」安冪可催促道。

姜澄澈頭上瞬間掛了三條黑線，說道：「你這丫頭，也不嫌這樣說話不文明了嗎？」

安冪可一怔，說道：「尿急……也算是不文明嗎？不是說人有三急嗎？更何況，我是個孕婦，尿急甚至尿**，都是正常的吧……」

姜澄澈最聽不得這些屎啊尿啊的事，趕打住說道：「你個孩子，就不能注意一下形象嗎？這些話當我的面說說就算了，千萬不要出去說啊！」

「你……這是在嫌棄我嗎？」安冪可面灰暗了下來。

「額……當然沒有了，不要多想！」姜澄澈趕辯解道：「你在我心裡一直都是不食人間煙火的神，所以聽你說這些覺有點奇怪而已。」

「神也要新陳代謝啊！」安冪可回答道。

姜澄澈聞言，出一大拇指，誇讚道：「簡直太闢了！」

安冪可「噗嗤」一聲樂了，說道：「還有更闢的呢！」

「什麼啊？」正在開車的姜澄澈微微側過頭問道。

「咳咳！」安冪可輕咳了兩聲，繼續說道：「屎尿屁是檢驗真的唯一標準！」

「額……」姜澄澈徹底無話可說了。

「澄澈……」一會兒之後，安冪可忽然張口卻言又止。

「怎麼了？」

「你說世間為什麼會有如此相像的人呢？」安冪可用一隻胳膊撐住腦袋，看著窗外的霧霾，喃喃說道。

「可能，是基因相似吧。」姜澄澈一邊開車一邊看了一眼旁哀傷的安冪可。

「肯定有不是那麼學的理由。」安冪可自言自語道：「也許是媧娘娘在造人的時候，覺得那隻小泥人特別的好看，於是多做了一隻，想讓他們兩個能做個伴，相互照應。這也算是老天對他們的垂憐了吧。」

姜澄澈搖了搖頭，不以為然地說道：「如果是那樣的話，倒是可以解釋雙胞胎的由來，但長相相同的人，這輩子我們都遇不到的概率更大一些。」

「們兩個人，就連大大咧咧的格都那麼相似。我多希趙爾雅就是沐晨啊。可惜，不是。」窗外的霧霾越來越嚴重了，一到了冬天，北方的城市就是這樣。

姜澄澈本想勸不要想，卻覺得這也是幫助安冪可轉移尿急的注意力的好方法，只好任由胡思想下去。

「也不知道，沐晨在那邊過得好不好，走得那麼突然，連一句話都不跟我講清楚，說走就走，都不知道我有多麼難過……」

安冪可說到這裡，眼淚不住落下來。

姜澄澈趕忙從紙巾盒裡出一張面巾紙，遞給了安冪可，勸道：「過去的事，不要去想了，逝者已逝，活著的人不要把所有力都放在傷悲上。不然逝者也不會安息的，我們又怎麼能對得住的在天之靈？」

安冪可接過紙巾了眼角，苦笑了一下說：「要是真的有在天之靈該多好啊……可惜人死了就是一場空了，連灰也留不住。」

姜澄澈沒有說話，他見過太多的生離死別，見過曾經拋棄他的母親慘死在他的面前，也見過名義上的未婚妻新砌的那座墳，有一點是他不得不承認的東西，那就是，人死了就真的什麼都沒有了。

「澄澈，以後都會好起來的吧？」安冪可抹乾凈了眼角的淚水，瞟見姜澄澈走了神，知道悲觀這種東西是比不得姜澄澈的，也知道一旦開始了悲觀，就很難收得住。不想做他緒上的污染者，所以此刻目灼灼地憧憬著未來。

「會吧……」姜澄澈總是幻想未來是好的，但他從來就心裡沒底，未來會更好這種話，通常都是對自己和別人的安。

「有我在呢，還有我們的寶寶，不要那麼悲觀，寶寶會不開心的！」安冪可了自己的肚子，一臉幸福地看著姜澄澈的側臉。

「嗯！」姜澄澈知道安冪可同他一樣，只是想要一個，屬於自己的溫馨溫暖的小家。

「那就別矯了！」安冪可忽然加大了嗓門，吼道：「快開車！老娘真的快尿出來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