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辛夷將止痛藥退了,又換了另外更便宜的衛生巾后,總算功付了款。
但這次的痛意卻遠超辛夷的想象,半夜又被痛醒了一次,撐著去洗手間后卻發現自己滿頭的冷汗,上更是一陣熱一陣冷的,似乎已經開始發燒。
沒有溫度計,更害怕自己會悄無聲息的死在這里,所以不得不給姚文文打了個電話。
“我不太舒服,現在要去醫院,你能……接我五百塊錢嗎?”
辛夷的話說的很艱。
——五百塊。
換作是從前的姜辛夷自然是不放在眼里的。
可能連一頓飯錢,一瓶酒錢都不夠。
但現在,卻需要這一筆錢來救命。
姚文文立即給轉了錢過來,還說要找人帶去醫院。
“不用了,我打車過去。”辛夷回答,“你安心上班吧。”
“你一個人行嗎?”
“沒事。”辛夷努力直背脊,甚至還笑了一聲,“死不了。”
深夜的醫院只開了急診室,辛夷排號排到了二十名開外。
長廊上,孩子的啼哭聲,醫生護士忙的說話聲,以及某對男克制不住的爭吵聲混雜在了一起。
辛夷捂著小腹蜷在椅子上,的閉著眼睛。
朦朧中,的手機好像響了。
但沒有力氣去接。
后面,好像有人在的名字,努力的想要睜開眼睛,眼皮卻是無比的沉重,怎麼也睜不開。
再后來,就陷了夢境。
又夢到了很久以前。
那是剛和談近在一起,雖然他同意了跟往,但對依舊很冷淡,且那時他還在準備實習工作,兩人在一起的時間之又。
為了能有更多的時間跟他在一起,每天都會跑到他們學校,陪著他上課,有時候他來不及上課,甚至還是幫他做的筆記。
也是在那個時候跟陳堯他們混的。
那次,也是來了例假。
雖然不適,但還是強忍著陪他上完了課,后面還是陳堯發現了的臉不對。
當時談近看了一眼。
不等他開口,辛夷已經笑著說自己沒事,但在上了一趟廁所后,就徹底直不起腰了。
最后,談近抱著去了醫務室。
一直到今天,辛夷還記得當時他抱著自己的樣子。
——白的襯,溫熱的溫,還有那近在耳邊的心跳聲。
只是如今在夢中再見,的心臟卻如同刀剮般的絞痛。
辛夷緩緩睜開了眼睛。
已經在病房中了,手上掛著輸,滿臉的淚水。
“你醒了?”姚文文的聲音傳來,“覺怎麼樣?”
辛夷看了看,搖頭。
“難?肚子還疼嗎?”
姚文文很快將手在了的額頭上,“不燒了啊,你等等,我去幫你找醫生。”
話說完就要出去,但辛夷很快將拉住了。
“我沒事,麻煩你了。”
“麻煩什麼啊。”姚文文皺起眉頭,隨即想起了什麼,“這病房也不是我幫你弄的,是上次那個席先生,你還記得吧?昨晚輸室那邊也沒有床位,我就想起了上次他給的那張名片,就給他打個電話,沒想到他親自過來幫了忙,還真的是個好人。”
;辛夷一頓,然后扯了扯角,“是吧。”
“你現在應該了吧?我去給你買點吃的。”
“謝謝。”
“別說謝了,好好躺著吧,我很快回來。”
姚文文的話說著已經出去。
辛夷看著的影消失后,這才重新閉上眼睛。
其實也沒有什麼事,燒退了后便覺好了很多,姚文文陪吃了早餐后,又去幫辦理出院手續。
回來時,邊卻多了一個人。
“辛夷你看,席先生!”姚文文說道,“我剛才在路上見的,他已經幫你把手續都辦好,我們現在就可以走了。”
辛夷抬頭看了看席知遇,“謝謝。”
“舉手之勞,我送你們回去吧。”
“不……”
“好啊!”姚文文一口答應下來,也將辛夷的聲音直接蓋了過去。
辛夷抿了一下角后,到底還是保持了沉默。
三人就這樣一同出了病房。
“我想去一下洗手間。”
等待電梯時,姚文文突然說道,“你們先下去吧,我等一下去停車場找你們。”
話說完,轉就跑,辛夷拉都拉不住。
最后,只能僵著將手收回來,再對席知遇說道,“謝謝您。”
“道謝的話說一次就夠了。”席知遇笑,“況且我也沒做什麼,姜小姐不用太客氣。”
辛夷也沒再說什麼,只垂下眼睛。
“叮”的一聲,電梯到了。
在看見站在里面的人時,辛夷突然有些恍惚。
畢竟在幾個小時前,剛在夢里見到他。
當然,此刻的他跟夢境中自然是不一樣的。
白的襯衫換了高定的西服,臉龐的棱角越發分明銳利,眸晦暗。
而后,辛夷突然看見了他手上的袋子。
上面的黃笑臉logo讓的瞳孔微微一。
——那是藤大附近的一家酸辣。
以前每次生病的時候,都會讓他去買他家的酸辣。
他雖然不耐,但幾乎每次都會給買。
那也是他為數不多會對言聽計從的時候。
“談總。”
席知遇的聲音,終于將辛夷的思緒拉了回來。
談近也終于從電梯中出來。
辛夷下意識的往后退了一小步,也慢慢抿了看著他。
以為他會說什麼。
也以為,他是來看的。
但錯了。
出電梯后,他只朝席知遇點了一下頭。
然后,看都沒看一眼,直接從邊走了過去。
不帶任何的停留。
那在夢中的絞痛又再次襲來。
辛夷的舌尖頂在了上顎,雙手不斷的收。
最后,又慢慢松開了。
席知遇看著,眉頭微微皺起。
“我沒事。”
明明他什麼都沒說,辛夷卻主回答了一句,然后,快步進電梯。
垂下眼睛的瞬間,電梯門也正好合上。
那原本往前走的人也停下了腳步。
提著袋子的手因為用力甚至連青筋都了起來。
然后,他抬起手,將那份東西丟了垃圾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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