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近定定的看著姜辛夷。
除了憤怒之外,他更多的是不滿,甚至是委屈。
今天主打電話讓他過來接的時候,他就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
但他還是來了。
他原本還不知道姜辛夷葫蘆里賣什麼藥,直到他發現前幾天跟自己說過的那個護工出現在了姜宅中,并且主來跟自己搭話。
然后,他瞬間明白了姜辛夷的用意。
他能懂,所以也不會覺得這麼做有什麼不對。
但唯一覺得憤怒和不滿的,是將自己當了試探的工。
——有沒有野心和膽量很重要,但更重要的是,需要看對方是否忠心。
若因為自己的出現,對方就輕易摒棄了約定的話,那姜辛夷也能趁早將踹出局。
這計劃算是很周全。
只是如今他了計劃中的一環,甚至是一顆棋子,這讓談近覺得……很糟糕。
“姜辛夷,你就不怕將我給賠進去嗎?”他問。
辛夷頓了一下后,卻是回答,“不會。”
“你說什麼?”
“你看不上。”辛夷說道。
就好像能肯定他看不上葉子珊一樣,趙小宜更不了他的眼。
更何況如果只是這麼見一面,他就能被勾走的話,那也沒有辦法。
甚至這樣可能會……更好。
畢竟他們現在還沒訂婚。
及時止損,不是麼?
談近看著,就好像知道在想什麼一樣,眸越發幽深,“所以你就心安理得地瞞著我,讓我為你的一顆棋子,是吧?”
辛夷皺起眉頭,顯然對“棋子”這個稱謂并不滿意。
但也說不出反駁的話,所以在頓了頓后,只能說道,“這點是我不對,我跟你道歉。”
是道歉了,但談近并不滿意。
“你為什麼不直接跟我說?怕我不愿意配合你?”
辛夷看了看他后,搖頭。
“那是為什麼?”
為什麼?
辛夷也不知道。
是因為連自己都覺得這個辦法可笑而卑劣?
——從來沒有見過哪個兒會主給自己的父親找外遇。
甚至還用自己的未婚夫去試探。
這種事如果是從前,辛夷甚至連聽都不愿意聽。
會覺得骯臟。
但現在,卻這樣做了。
從前就好像是一個站在染缸旁邊高高在上的旁觀者。
但現在,卻已經沉了缸底,往自己的臉上和手上,抹上了一道道如同小丑一樣的彩。
也為了從前自己最看不起和最討厭的人。
談近還在等著的答案。
辛夷在跟他對視了一會兒后,卻是直接摟過他的脖子,吻上了他的。
談近依舊皺著眉頭,但也沒有將推開。
辛夷主舐著他的舌,跟他的慢慢近、廝磨。
談近的注意力終于被引走了,呼吸也逐漸急促,但他依舊保存著理智,“姜辛夷,你這是在補償我麼?”
辛夷一頓,然后勾起角,“算是吧,你要嗎?”
;當然。
談近沒有將這句話說出口,只一把掐著的腰往下按,回答,“看你表現。”
……
這里畢竟是姜宅。
雖然房間的隔音效果很好,但靜謐的別墅往往可以將回音無限擴大,況且還有值班的傭人隨時可能經過,辛夷只能咬著自己的手臂極力控制著聲音。
或許是因為這份驚險刺激,或許是因為心里還有未發泄完的緒,或許還是因為這里是辛夷從小長大的閨房,談近今晚也格外兇狠。
一直到天蒙蒙亮,辛夷才睡了過去。
做了一個夢。
夢里有一張模糊不清的臉龐,辛夷明明看不見,但卻可以清楚分辨出——那是自己的母親。
想要上前跟說什麼,但還沒來得及,對方就已經消失不見。
然后,辛夷仿佛還聽見了對方的聲音。
說,對自己很失。
這句話就好像是綿細的長針,直接了辛夷的心臟!
辛夷猛地睜開了眼睛。
刺眼的讓的眼睛有些酸疼,手也忍不住擋了一下。
然后,轉過頭——談近已經不見了。
也不意外,只拖著酸的起床。
在清理的時候,才后知后覺的發現談近昨晚沒有做任何的措施。
這讓辛夷的眉頭不由皺了起來,然后,直接換上服出門。
葉母正在樓下花。
腳下是一大片被舍棄的花枝,趙小宜就站在后,看上去順而乖巧。
“辛夷醒了?”葉母最先看見了辛夷,笑著打了聲招呼,并主說道,“談先生一早就走了,子珊今天是第一天去姜氏上班,也不知道能不能適應。”
辛夷挑了一下眉頭后,回答,“應該能吧,公司里也會有人幫的。”
“也對。”葉母笑了笑,又說道,“你呢?用不用讓人給你準備早餐?”
“不用,我要出門了。”
“哦,那好吧。”
葉母的話說著,剪刀一絞,將手上的花枝剪了一大半。
辛夷看了一眼,又看向趙小宜。
——后者沒有什麼表。
辛夷也沒有再管,應了一聲后,直接轉出去。
從姜宅出來時,辛夷先去了一趟藥店,就著便利店里的礦泉水將藥直接吞了下去。
也是在這個時候看見的康盛懷。
他剛從酒店中出來,手邊摟了個材曼妙的人——并不是厲池柚。
兩人一邊走一邊說話,人笑得滿臉通紅,拳往康盛懷口捶了一下。
康盛懷也笑,再摟過的腰往臉頰上親了一口。
你儂我儂的畫面盡收眼底。
辛夷的眉頭微微一皺,正準備離開的時候,一道尖銳的聲音傳來,“康盛懷!”
辛夷停住腳步,轉過頭時,厲池柚已經沖到了那兩人面前。
“你什麼意思?”厲池柚的手地握著,雙眼通紅,“是誰?你們在做什麼?”
康盛懷這才松開了攬著人的手,卻只平靜地回答,“你怎麼在這兒?”
厲池柚笑,“你覺得呢?康盛懷,你之前怎麼答應我的?!”
尖銳的聲音很快引來了不人的注目,康盛懷也皺起眉頭,“你先回去吧,有什麼話我們以后再說。”
厲池柚卻抓住了他的手,“為什麼要以后?你現在就給我說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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