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彥馨是第一次，所以經驗為零。心跳加速是真的，心也是真的，他這般溫似水，在痛的流淚的時候，溫，溫熱的，親的眉眼。

慢慢的疼痛減退，穿過黑暗的，進了世外桃源，讓眼前一亮，看到滿園的桃花，芳香撲鼻。

快樂的在花瓣雨中旋轉，那是從未有過的快樂。

春雨包裹，覺到的是溫暖。

那一晚，記住了痛，也記住了快樂，還有濃烈的酒味。

只嘗他的吻，就完全醉死其中。

那是醉生夢死的一晚。

清晨醒過來，被被子包裹的的，周羨不在邊。

睜眼，腦子裡浮現的是昨晚的畫面，因為是第一次，所以細枝末節都記得很清楚，靜靜躺著，腦子無法控制的不斷回憶，臉紅了一遍又一遍，幸好周羨不在邊，不然的話，都不知道該怎麼應付。

正當發呆的時候，周羨進來，聽到聲音迅速的閉上了眼睛，假裝繼續睡覺。

因為一時之間，不知道要怎麼跟他說第一句話，腦子，計劃也跟著便。

不過本就打算過走這一步，走出了這一步，像周羨這樣的人，大抵就不會再有什麼掙扎了。

覺到他的腳步聲漸近，行至床邊停下，隨後再沒有靜，不知道過了多久，就在卓彥馨想著要睜眼的時候，只覺到上一熱。不自覺的睜開了眼，周羨的眉眼近在咫尺。

眨了眨眼。

周羨對著笑了笑，“醒了。”

“嗯。”臉頰不控制的發紅，覺得自己這會的臉肯定跟猴屁一樣的紅，抿了抿，還是不知道要說什麼。

周羨手整理了七八糟的頭髮，輕輕拍了拍的額頭，說：“起來吃早餐。”

“哦，好的。”

點點頭，垂了眼簾，沒去看他的眼睛。

周羨先出去，還把服給拿進來，是全新的，已經洗過，服還香噴噴的。

卓彥馨換上，進了衛生間，果不其然臉很紅，像是含春。了，覺周羨在上塗了蜂，有一的甜味。

刷牙洗臉，走出房門，周羨坐在餐桌前等一起吃早餐。

氣氛略微有一點古怪，畢竟是做了親無間的事兒，兩人的份特殊，一覺醒來，怎麼樣都有點不適應。

坐在他對面，先喝了口牛，剛在裡面想了半天，一直在想要怎麼開口說第一句話，要說點什麼。頭一回，有那麼一點不知所措。

不知道說什麼，就只有沉默。

周羨買了小籠包，還有他自己做的三明治，卓彥馨胃口大，吃的多。

“今天你準備做什麼？”他問。

卓彥馨說：“我卷子還沒做完，不過昨天學習了一整天，今天就學半天吧，下午我回外婆家。假期快過完了，我也快要回卓家了。你呢？”

“我沒有什麼安排。”

意思就是做什麼，他就陪著做什麼，“昨天的卷子我又看了一遍，雖然你的真實水準還可以，但欠缺的還是很多，需要鞏固的地方也很多。你現在就算認真的考，也是落後了一大截。”

“之後我們還是按照之前那樣，不過我會出更多時間來給你補課。”

咳了一聲，說：“但是……”

“但是什麼？”

他很平靜，同樣溫和的態度中，著一堅定。。

“但是，我不想留在這裡。”

“你的意思是，上了大學，你就再也不回來了？”

卓彥馨沒應聲。

周羨說：“我會跟卓晗說清楚。”

“啊？”卓彥馨嚇了一跳，“你要跟卓晗說什麼？”

“我們之間的事兒，早點說清楚，減輕傷害。”

卓彥馨頓了一秒後，連連擺手，“不行，絕對不行，你千萬不要說。你說了的話，這件事就鬧大了，我……我們現在還沒有這個能力去控制這件事，去控制大人，一旦說出來，無法想象是什麼後果。卓晗有多喜歡你，我最清楚，即便你跟說清楚，說明白，還是免不了會到傷害。”

“現在跟你在一起，那麼開心，還那麼積極向上，績越來越好。你一旦說了，你有沒有想過，會考不上大學？，從小就被人寵著，從來都沒有到過任何挫折。你這一說，肯定扛不住，不行的。要是被翁薔知道，我死定了。”

周羨：“不會，我會保護你的。”

卓彥馨的腦子在這一瞬間徹底清醒，原本被紅泡泡滿，現在全部破，真怕周羨直接去跟卓晗攤牌，這不是計劃的。

事當然不會永遠瞞著，但也絕對不是現在這個時候破，也不該是這樣攤牌。

眼眶一下紅了起來，“你現在保護不了我的，我聽到翁薔說過，你媽媽也很喜歡卓晗，等卓晗考上大學你們就要訂婚。你們兩個的事，長輩都答應了。”

“我知道，但一切都是可以商量，我媽媽不是一個死板的人。這件事，是我的錯，跟你沒什麼關係。既然做出了這件事，我就會全力承擔。我昨天想了一個晚上，如果阿姨要為難你，你就離開那個家，我可以養你。即便我現在大學還沒有畢業，但不代表我自己沒有能力賺錢，你要上大學，我都可以供著你。如果家裡不同意，我可以不上這個大學，我直接出去工作，不會讓你吃苦。你想離開這裡，我也可以陪著你離開這裡。”

那天，他穿著白的襯衫，整個人溫且真誠的說出這番話。

卓彥馨有一分鐘的搖，然後想到了自己的父親，男人的話不可信，說的好聽而已。

“可我不想你這樣，我也沒想過要這樣。”

“你不想跟我在一起？”

“不是，我當然想跟你在一起。”一邊說，一邊又搖頭，“這樣吧，反正只有一年的時間了，到時候再跟卓晗坦白。也不會影響績，我雖然討厭媽，但我不討厭，我不想因為這件事，影響了學業。”

“可不想繼續騙。”

“善意的謊言啊，也就一年而已。”

周羨有些無奈，眉心微微蹙著，說：“可是，如果不告訴，還會像以前一樣來找我，我們要一起出去吃飯，三個人在一起的時候，我也不能顧及你，你會難的。”

“我不會。既然做了這個決定，我就有心裡準備，只要想到一年以後我們就可以在一起，我覺得這麼一點小事兒，本就不是問題。”

周羨還想說什麼，卓彥馨不耐的打斷，“反正就是不能說！翁薔那麼恨我，這事兒要是一出來，我不死也難！你就聽我的吧，你要是不聽，那我以後都不見你了，我們就這樣算了，昨天就當做是好回憶了。”

周羨聽到這話心裡極不舒服，“什麼好回憶？卓彥馨你在說什麼。”

卓彥馨哼了一聲，不理會他生不生氣的事兒，都要嚇死了，還管他。

蹭一下站起來，這就要走。

周羨即可將拉住，“你幹嘛？”

“我，我回外婆家。”

“剛剛不是說上午學習？”

“不在這裡學，我回去學，我一直都是自學才，我好得很，不用你幫我了。”

“你生什麼氣啊。”

“我沒生氣，我……我就是怕了，我本來就只是想自己喜歡你而已，我沒想過這些。”

“只想自己喜歡？”

卓彥馨紅著眼看他一眼，用力掙扎，說：“放手放手！”

周羨看到要哭，語氣立刻放，把抱住，“好了，就按照你說的，等高考結束再說。”

卓彥馨靠在他膛上，略微鬆了一口氣，“你自己說的，到時候別忍不住跟卓晗坦白。別高看了卓晗的承力。”

周羨默然不語，心裡其實極其不願。

上午，卓彥馨哪裡還有什麼心思學習，整個人杵在高度繃的狀態，周羨這個人，沒什麼底，萬一他不了良心譴責，一旦坦白，的計劃就全部泡湯。

筆頭著紙面，周羨看出來心不在焉，敲了敲桌子，說：“不想學習？”

卓彥馨側目看他，“嗯。”

“為什麼？”

“可能因為你吧。”

“那怎麼辦？讓白灝來？”

他明顯的含著怒氣說的這話。

卓彥馨哼了一聲，“我不是卓晗，談能讓人進步，我談就沒心思學習。”

這話，並不能讓周羨覺開心，“別說這話，我出去，你在這裡自己學。”

他起，卓彥馨一下抓住他的手，“我不說了，你別出去。我今天不學了，明天再學。”

誰也沒那麼好的定力，昨晚才幹了了不得的人生大事兒，今個還能認認真真的學習，反正不行。

卓彥馨還沒跟他好好聊過天，然後就開始了人口普查式的聊天，把他的家室打聽的清清楚楚，還有他談過幾個朋友。

倒是沒想，卓晗算是他第一個朋友。

本來想問他喜歡卓晗什麼，但怕點炮，就沒問。

快中午的時候，卓晗打電話過來，說是要一起吃午飯。

周羨看了一眼，找了個藉口退掉了。

卓彥馨：“幹嘛不去？我正好回外婆家，你就跟一塊去吃飯唄。”

“你午餐想吃什麼？我帶你出去吃。”

“在家吃啊，幹嘛要出去吃。”

“出去吃。”

卓彥馨笑了笑，湊過去在他上親了一口，“知道你的心思，但真的不用出去吃，在家裡吃就可以了，我想跟你單獨相。”

周羨依的子，午飯卓彥馨下廚，做了最拿手的面，加兩個荷包蛋。

周羨臉上的笑容深了一些，他吃完了全部，加上湯都喝了，非常的給面子。卓彥馨第一次有了自傲，覺到給人做飯的樂趣。

下午，兩人一塊看了一會電視，卓彥馨看看時間準備走。

周羨要送，婉拒。

“為什麼不然我知道外婆家在什麼地方？”

坐著穿鞋，說：“因為沒必要知道啊，我外婆又不是什麼特別好的人，我不想讓看見你。”

“我可以讓不看見我。”

卓彥馨：“我就不告訴你。”衝著他吐了舌頭，辦了個鬼臉。

正要出門的時候，門鈴響起，卓彥馨過貓眼看了眼，是卓晗。

嚇了一跳，“是卓晗。”

立刻收起自己的東西，找地方藏起來。

周羨看著躲進櫃，小心翼翼的樣子，還囑咐他先掃一遍別落下什麼蛛馬跡，就覺得不太舒服，他還是很想坦白，不想繼續這樣下去。

他知道卓晗喜歡他，所以更不應該繼續欺騙下去。

時間越長，到之後傷害就更深。

卓彥馨：“你還站著幹嘛？”

他沒走開，而是上前一步，突然抱住，輕輕的吻了吻，說：“你應該相信我。”

“我相信你啊。”

他笑了笑，卓彥馨一把抓住他的領，“答應我的，別反悔！”

“好。”

他退出去，把櫃門關上，稍微整理了一下，出去開門。

卓晗正要打電話，“我還以為你不在家呢。”

“剛回來沒多久，怎麼來之前不問我一聲？”

笑嘻嘻的說：“給你一個驚喜呀。”

其實本來沒打算來找，是翁薔慫恿，生也應該要積極主一點，不要過分矜持。

跟卓彥馨比起來，確實足夠矜持，到現在為止，也只是跟周羨拉拉手，抱一抱。

今天不是來學習，是來專門談的。

卓彥馨坐在櫃裡，百無聊賴就開始翻看他的服，他的服上有一清淡的香味，很好聞。

被包裹其中，就好像被他抱住一樣。

不知道，即便躲在這櫃裡，可的角一直是揚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