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韌坐到袁鹿邊,“炎哥。”
齊辛炎笑說:“我正好到這邊有點事兒,知道你們在這裡,就過來一起吃個飯。我還沒跟你們兩個一塊吃過飯,這次不算,等回了北城,你請客,吃一頓好的。也好好的跟我介紹介紹這位。”
他眼神裡出來的意味明顯。
袁鹿說:“我也不是什麼大人,袁鹿兩個字,還要怎麼介紹?倒是炎哥,才需要好好的介紹介紹。”
“齊辛炎三個字,也就是個人名,沒什麼名氣。”
江韌:“點菜了麼?”
袁鹿點頭,“炎哥坐下,我就讓人拿選單又點了幾個。”
齊辛炎的目在兩人間來回轉了一圈,“這江韌為了追求你,可算是費盡心思,這點就跟我很像,我們兩都是很執著的人,對於喜歡的人,就是死心塌地到底,我覺得這樣的人應該被珍惜,不要在福中不知福。有時候這人就是犯賤,追著跑的時候,姿態很高,又狠又絕。到後來,還不是的死去活來,倒不如現在見好就收,免得過了,就傷了分,到時候很難回頭。”
袁鹿聽得津津有味,“這裡頭似乎有故事。”
桌子下,江韌撞了一下的,示意不要胡搭腔。
袁鹿沒理他,繼續問:“不知道炎哥方不方便講一講,我還好奇的。”
“好奇什麼?好奇那個人最後的結果?”
“難道不是幸福的在一起?”
“沒有,我喜歡上別人了,他痛苦不堪,吞藥自殺了。”
袁鹿眉梢輕微一挑,“你看起來好像很開心。”
“當然,這就是不識好歹的下場,他辱我的時候有多開心,死的時候就有多慘多痛苦。”
袁鹿笑著點了點頭,扭頭看了江韌一眼,“確實那人真是太過分了,他肯定不會想到,自己有一天能這麼沒臉沒皮的去上一個自己狠狠辱過的人。”
江韌咳了一聲,正好服務生上菜,這個話題被迫打斷。
齊辛炎要了白酒。
滿滿一桌菜,味道還好。
三人一邊吃一邊聊天,吃了一個多小時,可以說相談甚歡。
結束的時候,齊辛炎先走。
袁鹿沒喝酒,齊辛炎原本非要喝,最後都被江韌擋下,這讓齊辛炎有些不快,江韌就多喝了幾杯,平了他心裡的那點不快。
這多喝幾杯的量,自然是不小,江韌有幾分醉。
他把手機給,說:“你去結賬吧。”
袁鹿:“你不要吧?要不要吐?”
“要吐。”
“那我扶你去衛生間。”
他喝酒倒是不上臉,喝了那麼多,臉也沒有紅,就是眼睛有點紅彤彤的。
“不用,我自己可以走,你去車上等我吧。”
“別逞強了,你們喝了那麼多白酒,那酒聞著度數就很高。我以為你們很好,原來也不過如此。”
江韌看了一眼,“怎麼?你現在是看不起我,還是可憐我?剛剛他說的那些,正中你下懷了,是不是?”
“什麼?”
“裝什麼傻,你也想讓我而不得而死,對不對?我要是死了,你也會很開心。”
“這次是發神經,還是發酒瘋?”
他歪著頭,抿著,微紅的眼睛裡充斥著恨和痛,最後一把將扯開,扶著桌子起,搖搖晃晃的自己去了衛生間。
袁鹿想說,他還沒告訴手機解鎖碼,最後還是自己去付了錢,站在門口等他出來。
結果這人半天都不出來,思來想去,了個人跟著一塊去衛生間。
快到衛生間門口,就看到他趴在走廊盡頭的窗戶上菸。
袁鹿讓人過去他,那人沒,說:“還是袁小姐去吧,我過去也不。”
說完,就撤退了。
袁鹿想著,看在他之前給擋酒,沒有讓喝酒的份上,走過去,“走了。”
江韌恍惚了一瞬,回頭看到,就自覺地滅了菸頭,轉過,朝著笑了笑,說:“天旋地轉的,我走不了。”
“我扶著你走,可以吧?”
“可以。”
袁鹿扶住他的胳膊,走了兩步,他就得寸進尺,出手臂,勾住了的肩膀,“這樣比較穩。”
他上酒氣很重,靠那麼近,讓袁鹿有些反,掙扎了一下,擰著眉,說:“你得寸進尺,我就給你丟在這裡。”
“你說我以前辱你幹嘛?”
“問你自己,不是你辱的我麼?你問我幹嘛。”
江韌:“不是說,時間長了,記憶會模糊麼?我怎麼覺得時間越長,以前的事兒我記得越清楚,我現在竟然還能記起來,我辱你的話。”
“是麼?那說明你老了。”
“那你現在辱我吧,怎麼辱都行。”
“那我豈不是跟你一樣?我素質比你高點,做不出這種事兒。”
他咯咯的笑,攙著他走到門口,袁鹿鼻尖上都冒汗了。
車子已經停在門口,把他塞進車子,長長吐出口氣,而後跟著上車。
路程過半,江韌就睡著了,靠著的肩膀,還是死沉,袁鹿把他推開,他又靠過來,反覆好幾次,就懶得推了。
並且懷疑他是假裝睡著。
到了酒店,他吐了一回,袁鹿找了酒店的服務生給他清理,換服洗澡,等都弄完了,時間也不早了。給了小費,見他安穩,就回房休息。
第二天早上,南城這邊的人,招待他們在南城先逛了一圈,並帶著他們去看了看高速路段的況,做了規劃,需要拆掉兩個村子,村子的住戶不算多,就是田地多,還有就是山的問題,打山這一塊,還是有點麻煩的。
他們去村子裡看了看,村裡狼狗多,他們走過一戶人家門口的時候,突然衝出來一條狗,兇的很,其他人迅速散開,偏生袁鹿離的最近,嚇了一跳,反應沒那麼快。
江韌扣住的手腕,將往後一拉,那狗撲出來,一口咬了他的。
村長連忙出來呵止,但已經來不及,這一口咬的極狠,都要破了,流了不。
其他人皆是一驚,慌過後,就立刻帶他去了醫院。
村長也跟著一道。
袁鹿驚魂未定,坐在車裡後,才稍稍冷靜下來一點。
“那狗是瘋狗?有狂犬病麼?”
村長正好也在同一輛車上,連忙解釋,“不是不是,我家那狗子就是很兇,但也不會咬人,今天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兒,可能是看到你們人多,它到了驚嚇。”
袁鹿看了江韌一眼,掃了眼他的,“痛麼?”
他斜一眼,“不痛,還舒服,你信麼?”
這番對話,在旁人眼裡,到很像是之間的打罵俏,瞧著似乎很好的樣子。
袁鹿:“看你這樣子,估計很不痛,剛才應該讓那狗子多咬你幾口,讓你更舒服。”
他把手遞過去,“你咬我也行。”
“滾。”袁鹿用型,沒有發出聲響。
江韌出個淺淺的笑,大上的疼痛,這會倒是一點覺都沒有了。
到了醫院,醫生給理了一下傷口,然後帶他去打了狂犬疫苗,因為咬的嚴重,得打三次。
晚上飯局,有領導過來一起吃飯。
純粹吃飯,酒桌上不上酒。
飯後,江韌跟他們一塊去足浴,袁鹿先回酒店。
袁鹿到酒店,在門口遇上齊辛炎,他主過來打招呼,“怎麼一個人回來?”
袁鹿:“他們去足浴,江韌讓我先回來。”
“他對你是真好。”他看了看時間,“時間還早,跟我出去一塊散散步?”
“您還閒的,是來這邊旅遊的?”
“我這人,不喜歡一本正經的工作,生活嘛,自己舒服才好。一邊玩一邊工作,才最開心。不就是圖個開心麼?是不是?”
袁鹿:“說的好。”
這時,他手機響,他看了眼,抬手示意了一下,讓等一等。
袁鹿站在旁邊,餘注視著他。
他走開了幾步,袁鹿能瞧見他面溫和了一些,不聲的走近幾步,聽到他的語氣都是溫和的,而且還帶著一的寵溺味道。
他很快收線。
齊辛炎回來,二話不說,就領著出去散步。
江韌得知齊辛炎把人帶出去,腳洗了一半,就找了個藉口先回去了。齊辛炎是主張把袁鹿肚子裡的孩子打掉。
他到酒店,找了一圈也沒找到兩人,給袁鹿打電話,還打不通。
他正預備給齊辛炎打電話的時候,齊辛炎本人出現在他跟前,“找那麼急,怎麼了?還怕我會對做點什麼?你應該知道,我對人沒什麼興趣。”
江韌把手機放進口袋,朝他後面看了看,沒看到袁鹿。
齊辛炎順著他的目回頭看了眼,“找誰?”
“袁鹿呢?”
“給送到醫院去了。”
江韌眼裡閃過一急切,又很快平靜下來,他突然覺得,借齊辛炎的手去弄掉那個孩子,豈不是正好?
他本來就不喜歡肚子裡的種。
齊辛炎掏出煙,點上後,遞了一給他,“想什麼呢?”
江韌接過,“沒什麼。”
“走路的時候,崴了腳,瞧著腫了,我就讓人送去醫院瞧瞧。”
他眉目微,兩種緒織在一起,他哼笑,“這麼不小心。”
齊辛炎只笑了笑,而後勾住他的肩膀,說:“我已經讓人拍了幾段影片,這人留著是禍害,所以我們不能繼續留著他。”
……
江韌到醫院,袁鹿正好要回去,兩人正好面。一瘸一拐,他仔細看了看,腳踝腫的跟饅頭一樣。
江韌帶回酒店。
“怎麼弄的?”
袁鹿一腳踹在他心窩子上,“你想借他手來打掉我肚子裡的孩子,是不是?把我弄到這裡,主要不是來談工程,主要的目的是這個,對吧?”
他子往後仰了一下,一把抓住的小。
袁鹿在醫院的時候,想到了齊辛炎突然出現在這裡的理由,散步的時候,差點從臺階上滾下去,那一下子,覺到是有人推,反應快,又可能是有人保佑,總之沒有摔下去,只是腳給狠狠崴了。
另一隻腳跟著踢上去,一腳踩在他臉上,咬著牙說:“我告訴你,你要是敢對我肚子裡的孩子怎麼樣,我一定跟你同歸於盡!”
話沒說完,江韌就把整個人拎了起來,袁鹿掙扎,江韌說:“你再,我就給你扔到地上,看看你肚子裡那東西命有多!”
咬牙關,在江韌虛晃一下過後,揪住他的頭髮,兩條牢牢纏住他,兩人糾纏了一番,最後兩人都鬆手,各自坐在沙發一邊。
誰也沒說話,各自心裡都著火。
袁鹿坐了一會後,起就要走,但腳踝上當扭傷確實嚴重,站起來,便倒吸一口涼氣,疼的又坐了回去。
江韌聽到強忍疼痛的模樣,吐了口濁氣,起過去,打橫將抱起,給弄回了房間。
給丟到床上,狠狠瞪一眼,轉頭就走,走到門口的時候,還是忍不住,冷道:“那就一命換一命。”
說完,他就走了,也沒留在房裡。
袁鹿大罵一聲,將枕頭丟了出去,氣的肚子都有些發疼。
江韌出去本來想喝酒,剛走到酒吧門口,突然收住腳步,有從他側走過,看到他的值和著,後退了兩步,主的搭上他的肩膀,“一個人?”
江韌直接拍開的手,極其不耐煩的喊了聲滾。
頓了頓,“怎麼生那麼大氣啊?跟朋友吵架了?”
笑著說:“一起喝一杯,我也跟男朋友吵架了,現在特別的煩。正好我們可以互相傾訴。”
江韌看了一眼,人並不是那種夜店妝,反倒是清清純純的,很乾淨,看起來也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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