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鹿:“我過會再打給你。”
掛了電話,趕忙跟著卓彥馨出去,“你不是吧,你要是這樣做的話,就要跟沈蘊庭打對臺,不至於這樣吧。”
卓彥馨此時心意已決,“這是我唯一可以反敗為勝的辦法,只有這樣,無論那人再放什麼料都沒有意義。不到萬不得已,我也不想這樣做,可我不是你,出了事兒,只有笑著看我死的人,沒有出頭幫我的人,沒有人會護著我,我只有靠我自己。你以為我不做事兒,沈蘊庭就不會甩鍋麼?”
“我覺得他不會。”
“你瞭解他?”卓彥馨笑了笑,“你就是太理想化,邊保護你的人太多,你本就不明白這個社會的險惡。當然,你可以永遠不懂,因為歸結底你是幸運的,就算你覺得盛驍利用了你,覺得他不夠純粹,但我相信,如果你發生任何問題,他會百分之百的幫你解決,都不需要你去求。”
“我的邊沒有這樣的守護者。當然,我也不指能有這樣的守護者,我是個什麼樣的人,能配什麼樣的男人,我心裡清楚。這件事,你不用管,我自己會搞定。”
袁鹿還想說什麼,卓彥馨已經拉著謝可曼進房間聊了,讓助理招呼。
們在裡面商討了將近兩個小時,謝可曼才出來,跟助理一塊離開。卓彥馨重新拿了睡,去衛生間洗澡,看起來心還不錯。
大概是已經商量出瞭解決的辦法,拿著服過來,在袁鹿側坐下,“為了避免你捲進來,你明天就回去吧。畢竟你是盛驍的朋友,我跟你又是好朋友,到時候我真的重拳出擊,你摻和在裡面的話,盛驍不好跟沈蘊庭代,畢竟他們也是多年的朋友。這事兒,你就置事外吧,我也不利用你了。免得影響了你們兩個的,不過你這個小腦,應該也不會因為我這事兒跟他鬧不愉快。”
袁鹿沒好氣的嗤笑一聲,而後嚴肅的說:“我確實不會幫你,因為我覺得你這樣做,只會給自己拉很多敵人。你能用輿論一時搶佔先機,但以後呢?你有沒有想過以後?你也會說觀眾的記憶力很短暫,也許他們會為了輿論在這段時間不對你手,那一年以後,兩年以後呢?你跟權貴鬥,豈不是在斷了自己的後路?”
卓彥馨面也慢慢沉下來,“我沒有路了,什麼後路不後路,不管我做不做這件事,我都沒有路走了!你以為你說的這些我心裡不清楚麼?可我現在是前有狼後有虎,不管走哪一條路,都會有無窮的後患。可我走前一條路,起碼我還有時間讓我想辦法,我還能掌控主權,掌握自己的命運。可我要是走後一條路,我就只能被人控。你說,我要選哪一個?”
“周羨到底想幹嘛?”
“反正他不會想要我好就對了。”
卓彥馨了眉心,不想再多說,起進了衛生間。
之後,這房裡的氣就有點低,吃飯都沒什麼流。袁鹿也沒再多說什麼,自顧自的吃完,就進衛生間洗漱。
等洗完澡出來,卓彥馨已經把桌子都收拾乾淨了,一個人坐在桌子前,正在給自己倒酒,喝的是白蘭地。
“我以前利用過他,把他耍的慘,他本來是那種品學兼優,德智勞都是優加的優秀學生,他比我大兩歲,我們讀的高中跟他所在的大學在同一個區,他很出名,所有老師包括學校校長對他的評價都很高。這麼好的人,竟然是我那個同父異母的妹妹的男朋友,很喜歡他,非常的喜歡。所以我就的在背後勾引他,他定力很強,所以我真的費了不功夫,想了很多花招,終於讓他上鉤,拉他沉淪與之中。我們約定,在我和我妹妹拿到錄取通知書之後就跟坦白,但在這之前,我讓他們捉在床,氣的我妹妹割腕自殺。”
“周羨的形象崩塌,被學校停學理。我爸為了我妹妹狠狠打了我一頓,差點把我打殘,幸好我跑的快。”
一邊說一邊笑,袁鹿能從眼裡看到解恨,這都過去那麼久了,還覺得解恨,說明真的把他們搞的很慘。
袁鹿在對面坐下來,“所以,周羨對你認真了,你沒有,你只是在利用他攻擊你的妹妹。”
卓彥馨喝了口酒,“我知道他對我真了,而且很聽我的話,很依著我,可以說是百依百順。”
“所以你就仗著他對你好,為非作歹。”
卓彥馨瞇著眼,瞧著嚴肅的臉,連帶著眼神都是認真的,笑了笑,說:“那我還是留了一點良心的,起碼我會離開啊,就他當時對我的,我不離開也是可以的,他一定會娶我。”
“不會。”袁鹿篤定的說,“你一定是很瞭解你妹妹和周羨,這件事出來,你沒有把握能夠瞞住一切,所以你才選擇離開。你心虛,你怕周羨知道你的目的,你也怕自己越來越他,到時候就被你妹妹和後母到肋,談就很容易到傷害。你啊,真的是一個非常自私的人。我真的還奇怪,我怎麼會跟你為好朋友,你這種行為是我最討厭的一種。”
“你要知道,都是相互的,你會有今天的危機,是你自己給自己留下的後患。如果這一次,你真的要重拳出擊把鍋都甩到沈蘊庭的上,你以後就真沒有路可以走了。”袁鹿吐了口氣,“看在我們還是好朋友的份上,我最後說一次,我希你可以好好想清楚,再去做這件事。做人確實應該要更自己,但不代表可以肆意的去傷害去利用一個喜歡你的人。”
“周羨對你報復,有可原,解鈴還須繫鈴人,他耿耿於懷到了今天,你有沒有想過為什麼?也許在你眼裡一文不值,只是一個生活的調味劑,一個可以利用的工。但對於有些人來說,是很認真的,是投一切的,對於這種人,你做的一切是能殺人的。你有沒有想過,如果當時周羨脆弱一點,因為你死了呢?”
卓彥馨哼笑,“他是個男人,我被打,被辱,被他們服都沒死。”
袁鹿頓了頓,而後自嘲一笑,搖搖頭,說:“算了,話不投機半句多,我沒什麼好說的了。你一個人待著吧,我下樓去重新開個房間,明天早上我自己會走,你忙你的。”
起。
卓彥馨一把扣住的手腕,抬眼看著,說:“你不會去跟盛驍說吧?”
袁鹿居高臨下的看著,“我不會幫你,也不會對你落井下石,這件事我不會摻和,你放心吧。但如果盛驍和沈蘊庭利益關聯,你覺得他會由著你這麼做麼?”
“男人在事業上的手段有多狠辣,你應該比我清楚,我勸你不要以卵擊石。”
袁鹿說完,拿了自己的行李就走。
卓彥馨看著關上的門,心裡莫名的難,喝下半瓶白蘭地,人有些醉,雙手撐著頭,腦子裡哄哄的。最後,了把,扶著桌子起,換了服,簡單打扮了一下,去了周羨的房間。
走到門口,有幾分範圍,扶著門框,不由的了拳頭,耳邊是袁鹿說的那些話。
下意識的了句口,猛然轉,用力一拍腦子,雙手叉著腰,心裡煩躁的很,怎麼會生出這種服的念頭?這該死的袁鹿,一定是被傳染的。
門鈴摁下,等了好一會,心反覆掙扎,就在要逃的時候,門開啟。
周羨著上半,站在門,看起來是剛洗完澡的樣子。
眉梢一挑,直勾勾盯著看了幾秒,而後抬眼,視線落在他的臉上,哼笑一聲後,一把推開他,直接進去。
其實沒什麼好怕的,就算落在他手裡也沒什麼好怕的,該害怕的是他自己。
掃了一圈,房收拾的極乾淨,還是跟以前一樣,喜歡乾淨,還有輕微強迫癥。
不過記得他上那點潔癖,已經被折騰的,已經徹底不存在了,不知道這幾年有沒有重新復發。
一屁坐在了床上,抬眼看去,就看到他微不可察的皺了皺眉。
卓彥馨直接了鞋子上去,“是你乾的吧。”
周羨眸冷冷,“下來。”
“反正一會要上,就不下去了吧。”
“上你不需要床。”
“需不需要床,你都是想上我。”頭暈乎乎的,有些坐不穩,就直接躺下來,側躺著,一隻手撐著頭,“看來你對付我是認真的。”
“求人該是什麼樣子,不用我教你吧?”
“我現在這樣,還不夠誠意?”
周羨在沙發上坐下來,“我瞧著倒像是我來求你。”
卓彥馨閉著眼,酒勁上頭,現在暈的厲害,胃裡翻江倒海,想吐,但又吐不出來。勉強睜開一隻眼,覺屋子裡的東西都在轉,不停的轉。
過了會,才支撐起子,搖搖晃晃的走過去,剛一走進,一個踉蹌,直接倒在了他的腳邊,周羨沒避開,看著的腦袋磕在扶手上,沒有毫作,眸冷冽,不為所。
上的酒氣很重,周羨微不可察的蹙了下眉,“嗬,怎麼?我已經讓你畏懼到需要用酒來給自己膽量?”
就直接坐在地上沒起來,低著頭,看著周羨的腳,說:“不是,我本來沒打算來。”抬起眼,眸微亮,黑白分明,有那麼一瞬,周羨好似看到了當年的,也是用這樣的表來蠱他。
他手住的下,手勁極大,掐的卓彥馨眉頭皺起,自覺掙扎,拉了拉他的手,又拍了拍,“疼啊,放手!”
“什麼都不用說,我今個要是高興了,我就能幫你擺平。”他的手指用力的攆過的,“你伺候男人很有能耐不是麼?我看看。”
卓彥馨瞧著他眼裡的嘲弄,心知他是故意的想要辱他。
“把你用在沈蘊庭上的本事,都拿出來看看。”
抿了抿,在心裡罵自己,幹嘛要過來,裝可憐,甩鍋給沈蘊庭不就好了?如今權盛行,一定能用輿論死他們。
跑來這裡贖什麼罪?
就算贖罪一輩子,也彌補不了什麼,傷害永遠存在。所以何必呢?何必呢?!
……
第二天一早。
袁鹿收拾好東西要走,門一開,就看到卓彥馨站在門口,穿著黑的薄外套,帽兜罩著,遮住大半張臉,不知道在這門口站了多久,周圍還有煙味。
抬起眼,一張臉慘白慘白的,紅腫,“先進去坐坐吧?”
聲音略有些黯啞,聽著似乎不是很舒服。
袁鹿側過,讓進門。
徑自拿起桌上的水壺,那是昨晚燒的,袁鹿剛要攔著,已經一口喝下,“我真不該跟你當朋友。”
袁鹿站在門邊,沒應聲。
“我去找周羨了。”
袁鹿:“他為難你了?”
卓彥馨,有些支撐不住,拉開椅子坐下來,“我不會讓他白白欺負的。”
袁鹿:“作為朋友,我應該站在你這邊,但作為跟周羨同病相憐的人,我覺得你是活該。說實在,我覺得他在欺負你的時候,心裡未必痛快,說不定比你更難,他至今還沒有放下,還想得到你,你說是為什麼呢?你現在下去退房,你可以在這裡休息到中午,我得走了,不然就趕不上飛機。”
說完,退出去。
上飛機前,袁鹿給盛驍發了個資訊,告訴自己到達北城的時間。
飛機落地,接近中午。
倒是沒想著盛驍會過來接人,就打算去融盛找他一塊吃午飯。
飛機落地,先開機,盛驍的資訊躺著,讓到了以後打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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