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沒見，江韌幾乎忘了向思文的長相，唯有的印象，便是為了給景菲出頭，教唆了一群流氓去教訓袁鹿。

當時況糟糟的，江一海把他關在家裡，所以什麼況他也不是特別清楚，只景菲跟他說過幾句，說只是教訓了一下，打了幾個耳，並沒有那麼嚴重，但孩子清白最重要，所以袁鹿這邊咬的比較死，又有人幫出頭，最後搞得向思文他們要坐牢。

他當時只聽到了袁鹿背後有靠山，他也知道背後有靠山，有的是男人替出頭。

景菲走近了才看清楚江韌臉上是掛了彩，鼻樑上個創可，雖戴了口罩遮掩，但景菲還是一眼就瞧出來了。

手拉下他的口罩，創可住了大半的淤青，其他地方倒是沒事兒，就鼻樑的位置。景菲蹙眉，“怎麼了？你跑泰國跟人打架去了？”

江韌隨便找了個理由，“有個小姑娘給人欺負了，那人態度蠻橫，我就上了手。”

景菲撇，“怎麼還這麼衝。”

“是對方挑事兒。”

“沒事兒的吧？”

“沒事，小傷。”他拉上口罩，沒有再多談這件事。

目向一直站在旁邊沒有出聲的向思文，面上含著淡淡笑意，一直看著他們兩個說話。

注意到江韌的目看過來，才主上前與他打招呼，“你好啊，你還記得我麼？”

景菲這才轉了注意力，走過去挽住向思文的胳膊，說：“思文出來了。”

江韌點了下頭，算是打了招呼。

隨後，三人上車。

先送景菲回家，向思文暫時住在景菲家裡，之後再做安排。

江韌送們到家裡後，就回了公司。

向思文：“你不用管我，只管跟他去約會，也不必帶著我，幾天沒見，你們肯定有很多話想說。”

景菲熱絡的替整理服，說：“沒事兒，我跟他來日方長，現在最要還是給你安排妥當，帶著你悉一下環境。我跟我二哥說了，讓你跟他邊做助理，你在裡面這些年，很多事兒都跟不上，這就出去工作，也找不到好的崗位。思來想去還是跟著二哥，讓他多教你些東西。等你適應了環境，我們再商量。”

“能給二哥當助理，旁的我也不會多想了。菲菲，謝謝你。”

“謝我什麼呀。”

“有你我才有今天啊。”

景菲聞言，心裡不免咯噔了一下，抬眼看向，向思文雙眸清澈，瞧著笑，那笑容裡瞧不出任何異常。

景菲想了一下，起走到邊坐下來，抓著的手，說：“我們是一塊長大，跟親姐妹沒什麼區別，那年你如此為我，往後我自然是要竭盡全力的對你好。我知道你喜歡二哥，雖然婚嫁的事兒我說不上話，但也可以給你製造一些機會。若是你想通，不再執著於我二哥，那我一定會給你最好的男人。”

向思文揚，笑容燦爛，“以前的事兒就不說了，總歸你終於是得償所願，終於跟江韌在一起了。”

“咱們都會幸福的。”

晚上，江韌過來接景菲吃飯，向思文沒跟著去。

車上，景菲嘆氣，主提起了向思文的事兒，說：“也不知道這幾年在牢裡都發生了什麼，整個人看起來怯生生的，我還看到手上上有好多傷疤。之前我就拜託我爸想著讓早點出來，或者緩行也行。費了一番心思，結果還是不能通融，有相的人說是有人專門代過。”

“我猜，可能是袁鹿或者袁鹿後的人，替打抱不平，替教訓人。雖說思文那會做的確實不對，可是……”餘瞥了江韌一眼，觀察他的神，繼續道：“可是也用不著這樣折磨一個人。”

江韌神淡淡，好一會才像是反應過來，敷衍的回應了一句，“仗勢欺人罷了。”

這句話放在這裡，倒也算合適。

說：“袁鹿長得好看，有些捷徑能走，我們卻走不了。沒辦法，這是老天爺給的優勢，那張臉，我要是個男人，我也會為了神魂顛倒，就是要我的命，我也會乖乖給出去的。”

江韌沒說話，臉上一直含著若有似無的笑。

景菲沒再提袁鹿，很快就岔開了話題，提到他們結婚的事兒，“我爸還不同意，但我媽已經鬆口了，過幾天會過來一趟，我安排你們見面。”

“好。”

他說著，順勢手去握了握的手。

景菲說：“不管他們答不答應吧，他們要是不答應，我就把戶口本出來，咱們直接把結婚證領了，然後懷個孩子，到時候他們也不得不答應。我爸媽那麼疼我，不會忍心我在外面吃苦的。”

“不會讓你吃苦的。”

“我知道。”景菲笑著，整個人在他肩膀上靠了靠。

……

假期結束之後，袁鹿跟餘諾之間的聯絡很淡，兩個人都忙，一週就見了兩次，每天晚上也會通電話，給點空間想清楚也是好的。袁鹿還在考慮，是不是要繼續下去，為了父母。

但心裡有個聲音告訴，其實很難。

餘諾都不信，而也不再相信餘諾會全心全意對。

這樣下去，到最後兩人都會痛苦。

程江笠是看出來最近出了問題，與他聊完廣告方案後，說：“晚上請你吃飯？”

“不了，我要回家收拾一下東西，過幾天要搬家。”

袁鹿低頭看著檔案。

“吃個飯又佔不了多時間，大不了我幫你唄。怎麼突然搬家啊？”

袁鹿：“想搬就搬。”

為了防止江韌再有機會爬窗，找了個三十多層的公寓，並且樓下業是出了名的嚴謹，除了業主，外人進出都要需要登記。除非哪天江韌權勢滔天，以他現在的能耐，應該還不能出自由。

現在公司生意好，袁鹿在花錢上是寬裕很多，仔細盤算，到過年大抵就能翻本盈利。

雖說是跟程江笠合夥，但為了往後拆夥沒那麼多麻煩，袁鹿只是讓他，當做是投資，大頭還是自己承擔，父母給的那筆錢，沒，按照盛驍給的提議，去銀行貸款的。

誠如卓彥馨所言，開這個公司，本就是穩賺不賠的買賣，以現在認識的那些大佬，做什麼都是穩賺不賠的。

所以一定要抓住機會。

所幸，袁鹿現在也是徹底的想明白了，當個鹹魚只能被人欺負，任人宰割，唯有爭取利益，不斷往上爬，上一個階層，才能保護自己，保護家人，保護想要保護的人。

如此想著，袁鹿自覺把更多的力都放在工作，和人際關係上。

不過要進到另一個階層，是得有人引薦的，否則的話，縱是費盡心思，也不會有人搭理。

由此，這會也不費心，因為資格還不夠，價也不夠。

晚上下班，程江笠還是拽著一塊去吃飯。

他是刻意找了個好地方帶去，誰知道上了袁鹿最不想上的人。

兩人坐窗邊，江韌和景菲與他們只一桌之隔。

這個餐廳的優勢在於能夠賞盡海市夜景。

程江笠的心思跟景菲的心思撞在一塊，然後就上了。

袁鹿瞧見兩人進來的時候，面冷了一分，但也沒有當即離開。若離開離開，反倒現在有多在意。

江韌與景菲落座，袁鹿背對著他們這個方向，而程江笠正好與之面對，江韌只掃了一眼，就收回了視線。

景菲捕捉到了他這一眼，心裡便極不是滋味，終究心裡還是忌憚袁鹿。

當初就是攪和了他們兩個。

上說相信江韌，可心裡並不相信，怕這兩人上，便是天雷勾地火。

上次的教訓，深刻的告訴，袁鹿就是個患。

想立刻走，但這立刻走了，便顯得小氣又多心。所以也只能忍住不，穩穩的坐在位置上，面上表現的極為輕鬆自在，展著笑，翻著選單，不知道該吃點什麼。

江韌隨便點了個套餐，就合上選單，拿了蘇打水抿了一口，而後整個人散漫的陷在沙發裡，側目看著窗外靡靡夜。

他臉上雖傷著，卻不影響他的樣貌。

景菲抬眼，乍一瞧，便心神盪漾，心生歡喜。

開始暢想他們結婚以後的生活，笑容越發的燦爛，眼裡的喜歡，明晃晃的展，沒有毫遮掩。

眼不見為淨，袁鹿倒是謝他們坐在的背後，不在眼前，倒是不影響的食慾，仔細切著牛排，小口的品嚐。

程江笠說：“怎麼樣？這地方還不錯吧？”

袁鹿：“就這樣吧，吃個飯而已，這麼多花樣。”

“你有點調行不行。”

袁鹿白他一眼，說：“忙了一天，我只想隨便吃點，然後回家休息。”

“哪天搬家啊？”

提到這個，袁鹿皺了下眉，其實他們之間還是有些距離，餐廳裡安靜，放著輕音樂，袁鹿總覺得他們說點什麼，都能到江韌耳朵裡區。

說：“吃飯別說話。”

這會，服務生送了紅酒過來，程江笠給倒上。

“不要辜負了這景，喝一杯。”

袁鹿吐出一口濁氣，不想被旁人破壞心，側目看了看外面的景緻，心裡想著世界如此好，便端了酒杯抿了一口，酒香醇厚，味道不錯。便又著喝了一口。

“姐姐，你是不是跟男朋友分手了？”

提及此，袁鹿愣怔數秒，“沒有。”

“那你們吵架了？”

“你怎麼那麼八卦？”

“這就是他不對了，怎麼捨得跟你吵架。”

袁鹿斜他一眼，又來了。

三無不時就要來一回，沒個正經的。

不過有時候，他這張還是能逗人開心，說那些七八糟的話時，還是好笑的。

“這餘醫生真當是飽漢子不知漢子飢，一點都不知道珍惜眼前人，這要是我，我才捨不得跟你吵架，每天寵你你都來不及。”

袁鹿抿笑了下，放下刀叉，重新拿起酒杯喝了一口，突然便來了玩笑的興致，一隻手撐著桌面，目炯炯的看著他，問：“那你為什麼跟前一任分手？”

“不記得了，很久的事兒了。”

“多久？”追究底。

程江笠仔細想了想，“一年半吧。”

道是多久呢，嗤笑一聲，“也是跟我一個型別的姐姐？”

“那倒不是，是學妹。談了半年吧，覺得彼此不合適就和平分手了。我從來不傷孩子的，就算是分手也都是們提的。在我心裡，人是用來寵的。”

袁鹿瞧著他灼灼的眼神，能覺到他這種小年輕上自帶的朝氣和熱，彷彿有用不完的力，想一出是一出，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跟個永機一樣，一刻也不停歇。

袁鹿在他上看到活力，人就該想他這樣活著才有趣。

袁鹿：“你談過幾次啊？”

隨口詢問。

“三次。”

瞇眼，有些不信。

程江笠豎起三手指，“真的三次，我沒騙你。高中一次，大學兩次，都是正常分手，沒有任何糾葛。所以，我絕對不會有糾纏不清的前任。”

袁鹿擺手，“快把你三手指放下來。”

“姐姐，如果你跟餘醫生分手了，你考慮一下我唄。我絕對真心，就算是排隊，我也該是排在頭一位的吧？沒有其他人了吧？”

說到餘諾，袁鹿緒又回到了原點，沒理會他的話。對於程江笠這些話，基本都是左耳朵進右耳朵出，從來也不放在心上。

程江笠這回是明確覺到這兩人之間是出了問題，他心中一喜，做好了乘虛而的準備，“要不，你跟我說說你們怎麼了？我幫你分析分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