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要吞藥,程江笠突然冒出來,在後幽幽開口。
袁鹿嚇了一跳,藥片沾在嚨裡,不上不下,卡著了。用力吞了幾口口水,才勉強嚥下去,“你是鬼麼?走路沒聲。”
“冒了?”
程江笠走到自己的工位上坐下來,眼裡含著探究的意味,上下打量。
袁鹿弄了一下頭髮,咳了聲,說:“有點。”
說完,就轉去了茶水間,水已經燒開。
程江笠拿著杯子跟著過來,跟在後面,“你昨天是去酒店了啊?”
他聲音很輕,這會茶水間就他們兩個。
袁鹿猛然回頭,瞪他一眼,“你幹嘛?我去哪兒還要跟你報備麼?”
程江笠沒說話,只是看一眼,等走開,再過去倒水。
袁鹿回了位置,拿了支護手霜塗了塗,而後跟其他同事閒聊幾句,與平日裡沒什麼兩樣。
從包裡拿出手機,電量已經很低了,先充上電,看了一下微信,刷了朋友圈,又刷了刷微博。
這時,餘諾發了微信過來,【下班過來接你。】
發了個OK的手勢。
喝完板藍,把杯子放回桌上,餘瞥見程江笠正在看。
挑了下眉,不準備理他。
程江笠寫了張字條丟過去,落在桌子上,袁鹿展開看了眼。
【昨天干什麼了?】
袁鹿把紙條一團,丟進垃圾桶,沒理他,直接投工作。
然而,這藥吃下去似乎沒什麼效果,袁鹿的鼻涕越發嚴重,還伴隨了輕微的咳嗽。
冒難,影響寫方案。
寫了一會,正好陳萌找聊天。
現在在自己家公司做事,做的是出口,生意還不錯。
【過一陣準備去海市玩,你有空不?】
【什麼時候?】
【估計月底,連軸轉還一陣,想休息幾天。我爸批準了,可以玩半個月。你要不要也休個假,咱們一塊去旅遊?】
袁鹿:【估計不行,芳芳姐休產假,本來人手就不夠,每天忙的要死,老闆不會允我假期的。】
兩人聊了一會,袁鹿就關掉對話方塊,繼續工作。
這一整天的效率不高。
快熬到下班的時候,江韌的微信跳出來。
【出來。】
簡單兩個字,卻著強勢。
袁鹿看了眼,沒理。
幾秒後,他又發過來:【你不出來,我進來找你也一樣。】
袁鹿愣了一下,不知道他怎麼突然如此強勢,關掉了電腦上的微信,拿手機回覆,【有事微信說,我現在上班,一會還要加班。】
江韌:【給你五分鐘。】
袁鹿發了兩個問號,他沒有再回復。
想了想,沒有理會。
過了五分鐘後,前臺小妹進來,走到側,“袁姐,外面有人找你,他讓我問問你,是他進來,還是你出去。”
袁鹿從小妹眼裡看到了濃濃的好奇,分分鐘冒出來的八卦之魂。
“我出去看看。”拿了手機,跟著小妹出去。
江韌就站在電梯前,雙手在口袋,微微仰著頭,也不知道在看什麼。
聽到靜,他側頭看過來,四目相對。
袁鹿覺出他似乎有點不太對勁,那眼神裡著些乖戾,臉上有傷,但都已經理過了,面上沒有過多的表,冷冷沉沉的。他側過,面朝著,等著走過來。
前臺小妹的目在兩人之間轉了幾個來回,覺有什麼大事兒要發生,有一點興。
自覺回到位置上,豎著耳朵聽。
袁鹿走到江韌跟前,保持淡定,看著他的眼睛,“找我有什麼事兒?要找我做廣告?”
“出去談。”
他的語氣沉沉,聽不出來喜怒。
袁鹿說:“要不去會客室談?”
江韌幽深的眼,看了看,角一挑,“你確定麼?”
袁鹿挑了下眉,事出反常必有妖,只是這反常有點奇怪,昨天不還好好的麼。
不過也不怕,“那你等一下,我去拿包,一會免得再回來。”
“去吧。”
他從口袋裡拿出菸,袁鹿轉進去,簡單收拾了一下,關了電腦,拿了包,這就要走。
程江笠:“這就走了?”
“嗯,客戶要出去談。”
“要不要我跟你一塊去?”
袁鹿想了下,“不用。”
隨後,拿了包就往外走。
江韌這會靠在前臺,小妹給他拿了菸灰缸,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他夾著煙的手,手指關節每一都破皮,傷口看起來嚇人,還是新鮮的。
見出來,江韌滅了手裡的煙,兩人一道離開。
這會還沒到下班時間,電梯裡沒別人,只他們兩個。
兩人並肩而站,中間隔著一個拳頭的距離。
袁鹿的手機適時的響了一下,餘諾發來的資訊,【我在樓下了。】
正要回,江韌一把將手機奪了過去,面不改的將手機舉到眼前,看了看資訊。
袁鹿手去搶,他立刻抬高了一點,袁鹿撲了個空。
他的眼睛直勾勾盯著手機螢幕,強勢的看了兩人的聊天記錄。
袁鹿只搶了兩回,就站在旁邊看著,雙手抱臂,嗤笑道:“你什麼意思?”
“沒什麼,就是看看你同時跟幾個男人聊。”
“你有什麼資格呢?”
他笑了笑,沒有回答。
電梯直接到負二層。
電梯門開啟,袁鹿沒出去,江韌走到電梯口,回過頭看,命令道:“出來。”
“我沒必要聽你的。”
話音未落,他手扣住的手腕,一把將拽出來。
力氣極大,袁鹿覺得自己跟一片紙似得。
袁鹿:“你要幹嘛?江韌。”
他不說話,拉扯著走到車邊,拉開車門,便要摁頭把塞進去,沒有半點憐香惜玉。
袁鹿沒有反抗,順著他的力道上車。
等他關上車門,開啟駕駛座的門,袁鹿迅速推開下車。
江韌的反應很快,他有預會跑,所以有所防備。
下車的瞬間,他也跟著下車,手要去抓,袁鹿朝著他的要害踢過去,他一側,腳踢在他的大上,狠狠一下,那是朝著斷子絕孫的力道去的。
江韌笑了下,扣住的腳踝,摁住的肩膀,把頂在車上,強行將的腳摁在上,好似主勾住他。
“恨我?”
袁鹿停手不,盯著他的眼睛,笑問:“我得罪你了?”
“沒,我就想問問你,昨天那位技如何?”
袁鹿一頓,眉梢微的一挑,笑起來,“你跟蹤我啊?”
他用力在上頂了一下,“問你呢。”
“這麼私的問題,我沒有必要告訴你吧。再者,我們之間也沒什麼,你好像沒有資格來問我這個問題。”
“也對,這會還真沒有問你的資格。”
他笑了笑,眼裡一閃而過的癲狂,袁鹿沒有注意到。
隨即,他的手便抵在了的腰上。
靠近的耳畔,低聲道:“很快就有資格了。”
釦子解開的那一瞬,袁鹿渾起了一陣皮疙瘩,扣住江韌的手臂,臉泛白,咬著牙,“你敢!”
他眼底泛起邪笑,低頭抵住的額頭,“在我這裡沒有什麼是不敢的,只要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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