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波只覺膝蓋一沉,勉強撐住了雙,拖著那人的尸向屋退去。
躺在地上,王疤兒本看不到后,只聽到了開門和關門的靜。難道那人出去了,為何沒人阻攔?難不還能溜走?他是被了,守在門外的小子可不會這麼糊涂啊!
正想著,沉重的腳步聲在耳邊響起,就見那子拖著個東西回來,摔在了他面前。王疤兒也顧不得痛了,兩眼瞪得宛若銅鈴,見鬼一樣的看向眼前,那不是看門的鐵柱又是誰?怎麼毫無聲息的就前染,兩眼反白,死了個干凈?
別說是個人,就算是他,也不可能這麼快殺掉個壯漢。偏偏方才那子還哭個不停,打罵都不敢還手,怎地突然就跟換了個人似得?
上抖個不停,王疤兒眼去。屋中油燈昏暗,那子的影似隨著燭火搖曳,頸子上一圈青紫,煞白,一雙小手還往下淌著。他突然生出個念頭,這還是人嗎?難不他剛剛已經把人掐死了,冒出了個復仇的厲鬼?
這念頭頓時讓王疤兒打了個哆嗦,連都有了意。
伏波可不在乎歹徒的想法,剛剛襲那一下子雖然功了,卻也耗盡了的力。如今真是又累又,上酸痛,連手腳都有些不聽使喚了。
扔下尸,走到了桌邊,拿起竹筒晃了晃,聽到有水響,立刻拔了塞子喝了幾口。水不是新鮮的,但是好歹能夠解。喝完水,伏波坐在木凳上了口氣,再次打量起四周。
這不太對,真的不對。之前只是覺得古怪,但是現在仔細想想,這間屋中的擺設未免也太缺乏現代氣息了。別說手機、對講機,連船員必備的書籍或是收音機都沒有,這可是海上,有幾個人能耐得住與世隔絕的寂寞?照明用的也不是電,而是燭微弱的油燈,裝水的是竹筒而不是保溫水壺。還有這些人的著裝,不論是之前抓到的,還是剛剛殺掉的,都留著發髻,穿著古早的褂子和草鞋,簡直和所知的世界格格不。
伏波低下了頭,再次打量起了上殘破的衫。本以為這是條子,然而現在想想,倒更像古代男人們穿的長衫。連都換了,還有什麼不能換?現在到底何?
伏波咬了咬牙,重新起,走到了犯人面前。再次把塞的布扯了出來,直截了當問道:“現在是哪一年?”
第三章
只要跟外界有聯系,大部分人都能第一時間答出所在的年份,更別說海盜們是要搶劫、銷贓的,不可能太過封閉。得先確定年份,才能分辨自己的境。
誰料聽到的話,那海盜唰的一下白了,哆嗦了半天才道:“是崇,崇喜二年。”
這聽著可不像公歷,反倒像是古代的年號。伏波心中咯噔一下,追問道:“難不還有皇帝?國號是什麼?”
王疤兒抖得連話都說不利落了。這真是惡鬼附了啊!若非如此,怎會問有沒有天子?然而越是害怕,他越是不敢不答,趕忙道:“有,有天子,國號大乾……”
沒法分辨究竟是哪個“qian”字,但是伏波清楚知道,歷史上沒管自己“大前朝”的朝代。這不是的世界,很有可能跟所知的歷史也有出。孤一人來個陌生的地方,連軀殼都換了,這不是電影、小說里才會出現的“穿越”嗎?那要怎麼才能回去呢?
這念頭一冒出,伏波的臉就沉了下去。也許已經回不去了,挨了一記導彈,還有多大幾率能留個全尸?說白了,這已經是“死后”的世界了。
那子的臉愈發沉肅殺,王疤兒已經嚇得連痛都覺不出了,吭都不敢吭一聲。然而能憋住,下面可不能,不大會兒,下就稀稀拉拉淌了一片。
被臭氣一熏,伏波回過神來,看向躺在黃湯里瑟瑟發抖的男人。將來怎麼辦先不說,現在可仍舊險境。這是艘被海盜占據的商船,想要困,得先奪回控制權。理清思路,重新開口:“船上還有其他人嗎?”
“有!”像是抓到了一救命稻草,王疤兒什麼都顧不上了,“我們只殺了幾個,剩下的都捆在甲板上呢!大仙只管去尋,切莫殺我啊!”
“大仙”?伏波一怔,立刻反應了過來,敢這海盜把當妖怪了。也是,任人欺辱的弱子突然反殺,怎能不讓人害怕,而這況,也算是借尸還魂了吧?
了頸上還有些刺痛的指痕,伏波冷冷道:“先說說甲板上的形吧……”
不論是人是鬼,破局才是關鍵。
※
跪在甲板上,林猛雙目圓睜,滿眼,牙關咬得都滲出了跡。棒再次砸在他肩頭,把他打的一個踉蹌,險險栽倒在地。
“小子,看你還能撐到什麼時候?等到了寨里,老子定要讓人活剖了你,取心肝下酒!”揮的壯漢哈哈大笑,面容猙獰。
棒呼嘯,狠狠打在頭上,林猛再也撐不住,斜斜栽倒。腦中如蜂作響,中卻有火在燒,他不甘心!這群賊子殺了他爹!等到了賊窩,連他都活不下去,要如何才能報這海深仇?!
沉悶的踢打聲又響了起來,邊有人慘出聲。倒在地上,林猛直勾勾看著前方,手卻在死命的抓那麻繩,只要他能掙……
“咦?那小娘怎地出來了?”一旁瞧熱鬧的紅臉漢子突然道,幾個海盜齊齊去,只見方才被拖進屋里的子正一瘸一拐向這邊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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