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做這生意。

就要看多人相信，愿意、敢上的船。

而這份自信，以及保障，來自前面所有的經營，來自福祿莊、福祿軒、報社、團團和云容坊。

——花了這麼久時間將“跟著容昭能掙錢”植所有人心中。

——就是為了這一天。

銀行之所以是最后一關。

是要福祿軒和福祿莊在前面鋪路，要團團和云容坊保駕護航，還要報社監督。

銀行一事，一錯就是誤國。

必要有萬全準備。

永明帝深吸一口氣，微微閉眼，他不去想容昭到底能讓多人投錢。

他只睜開眼，問道：“你這門生意，并未給朝廷撈錢，你所說的比商會更多的錢，在哪兒？”

容昭聞言，笑了：“皇上是不是沒看計劃書的最后一頁？”

出手，幫他翻開最后一頁，“銀行也是屬于朝廷，朝廷想要錢，可借銀行發出——國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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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啊，這一章太難寫了，寫了好久好久。

都凌晨了……

鋪墊結束，解釋也結束了，這章有點復雜，差不多懂就行。

下章就是撈錢，錢到手，就可以穿裝啦。

第107章 拍賣

“國債？”永明帝一怔， 眼神困。

容昭微笑點頭。

永明帝將計劃書拿近，仔細去看這最后一頁。

這計劃書容有些深奧，有許多永明帝看不懂的容， 所以他只是簡單瀏覽，并未逐字去琢磨、理解。

當然，如果他能看得懂，就沒有容昭今天發揮的空間。

容深奧， 才顯得高級。

投資人不懂， 才好騙。

此時容昭已經給他解釋了“銀行”概念，再看這一頁， 這些容就要好理解很多，他看得很慢，也很認真。

容昭安靜坐在對面，喝了幾口水。

永明帝越看越心驚。

許久之后， 他緩緩放下手上的計劃書， 聲音沙啞：“國債一事， 確實比商會更加重要， 能得到更多的錢，但以一個國家信用為擔保，又太過意義重大， 不容出錯。”

他盯著容昭。

這是一個皇帝的眼界，哪怕他不了解國債，也能看出其中重要的意義。

而這份重要，大到不容出錯。

容昭輕聲笑道：“對，不能出錯， 但臣相信，有皇上、有臣、有銀行， 國債之事，絕不會出錯。”

永明帝沒說話。

片刻后，他又問：“國債如何還？朕可以留下偌大基業給后輩，但不能留下一筆爛賬給后代。”

這是永明帝第一次提到“未來”，提到——繼任者。

容昭心瞬間繃，但面上神依舊從容帶笑，“不會留下爛賬的，大雁銀行一出，注定是欣欣向榮的好未來，而不是爛賬。”

“戶部每年都有進項，國庫的收，這些都是可以還賬的銀錢，銀行開業之時，會印銀票，有多銀票在外流，銀行都能多收多錢。”

“除此之外，銀行的所有獲利，都屬于國家。”

大雁銀行能賺不錢，但遠遠不夠。

容昭之前就說了，銀行未來的大頭收在貿易，水上貿易和組織海貿。

永明帝臉上看不出任何緒，淡淡道：“用借來的錢，去賭你那尚無蹤影的海貿？”

容昭依舊端坐對面，搖搖頭：“不是賭，是看投資人是否相信臣容昭的實力。”

看著永明帝，恭敬卻又自信，笑道：“所以皇上，你愿意相信嗎？”

永明帝又是許久的沉默。

正在這時，外面有小黃門進來。

永明帝當即皺眉，眼神不悅：“何事？”

小黃門垂下頭：“謹王求見，說有要事稟報，還皇上務必見他。”

永明帝想拒絕。

眼下他最看重的是容昭說的事。

容昭卻道：“皇上，還是見一見吧，臣不著急。”

永明帝頷首。

小黃門很快帶著謹王進來，謹王行禮。

容昭站起來對謹王行禮，兩人態度十分客氣疏離。

永明帝：“何事？”

他剛剛明明是不悅，但此時謹王說話，他卻又恢復看不出任何緒的模樣。

謹王似乎并不介意容昭在場，恭敬道：“皇爺爺，工部將炸藥研制出來了，配上荀道長等工部匠人，已經可以使用。”

他語氣平靜，卻帶著高興。

怪不得他現在就要見皇帝，原來是為了報喜。

當然，為什麼不等容昭離開再來，恐怕只有他自己知道。

“當真？！”永明帝當即興。

他想站起來，可大概因為，沒能站起來，當即眼神便是一沉。

——他老了，哪怕裝得再好。

容昭和裴懷悲同時低頭。

這種時候，與其表達關心，不如保持安靜，就當什麼也沒發現。

果然，永明帝并未再起來，而是沉穩地坐著，聲音冷靜：“下令工部制作，這件事保，等制作好，悄悄送到邊關給安王。”

“是。”謹王立刻應下。

隨即，他又道：“皇爺爺，炸藥有用，但恐怕用有限，北燕多馬上征戰，炸藥恐不能完全打下北燕，還需得繼續研制炮和炮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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