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直接五品了！太有面子啦！

滿臉堆笑，連忙謝過尉遲虎，末了還是沒住好奇，問道，“將軍，敢問一句，我救得那一位是什麼來頭啊？”

可是聽說陛下都親自去探了，難不自己救了個什麼皇親國戚？

尉遲虎愣怔片刻，想著眼前的年輕人到底是子言的救命恩人，也就沒瞞著，低聲音將子言的份說了。

陳暮云，“！！！”

天爺吶，那文文弱弱的小白臉竟然是國朝赫赫有名的尚書令，一等誠嘉毅勇公司空曙！！

咽了咽口水，突然有種天下掉餡餅的砸中腦袋的不真實。

這番經歷，日后跟子孫后輩吹牛.都能吹個幾天幾夜。

……

三日后，在軍醫的細心照顧之下，司空曙總算睜開了眼。

最先眼的是一把濃的大胡子，再往上便是一雙含淚的虎目，“子言，你總算醒了嗷嗚嗚嗚嗚……”

司空曙濃眉微微皺了下，腦海中又出現不記憶碎片來。

好一會兒，他才沙啞著聲音道，“晉貞……別哭了……”吵得耳朵都嗡嗡響。

尉遲虎一呆，等反應過來，抬起袖抹了把眼淚，虎目圓瞪滿是喜，“太好了，子言，你還記得我！！果然是好兄弟！”

司空曙還是很虛弱，靜靜地平躺在榻上，看著尉遲虎高興的左右吩咐著——

“你，快去把軍醫來，就說子言醒了，讓他趕來瞧瞧。”

“還有你，快點去請陛下，把這個好消息告訴他。”

“對了，還有廚房里燉的糜粥，端過來，了這麼久肯定肯定了。”

待吩咐完后，尉遲虎又看向司空曙，“子言，你現在覺怎麼樣？還有你這些日子到底去了哪里？你知不知道我快要擔心死了，我還以為你小子……咳，還好你沒事，不然我這輩子良心不安。”

他連珠炮似的說了這麼一大串，司空曙也沒那個心力去回答，只虛弱的抓住重點道，“陛下也在？”

尉遲虎道，“是啊，陛下駕親征，咱們前幾日剛攻下定州城，這會兒還在定州城整頓。”

說到這里，尉遲虎也明白過來為何派出去尋找司空曙的人手總是沒有消息，他們失散的時候是在秦州，所以人手都去秦州尋了，沒人想到他會出現在定州附近。

不過聽那陳牧云說了，司空曙是被一老漢從河里救出來的，想來應該是從秦州那條隴河沖到了定州境。

嗐，這麼說子言真是老天爺保佑，福大命大！

沒多久，元珣和軍醫也都趕來了。

司空曙也是一眼就認出了元珣，扯出一抹虛弱的笑容來，“陛下。”

元珣見他認出自己，也是喜不自勝，“子言，見你還活著，朕……很歡喜。”

軍醫昨日說了，腦袋到外界的劇烈撞，很有可能造失憶的況。

如今看子言還認得他們，可見子言很是幸運，并沒有失憶！

他有許多話想說，但司空曙現在的狀態并不適合多言，元珣也只能強住緒，趕讓軍醫替他檢查下況。

待一番檢查后，軍醫拱手道，“目前看來司空大人的況比較穩定，接下來只要好生休養著，應該并無大礙。至于腦袋的況，還需要觀察一段時間，才好下定論。”

聞言，元珣等人都長長舒了一口氣。

司空曙輕聲道，“臣讓陛下擔憂了。”

元珣深邃的眼眸定定的看向他，沉聲道，“你給朕好好養著，務必要好起來，否則朕饒不了你。”

司空曙淡淡笑了笑，“臣遵命。”

一時間，營帳的氛圍變得輕快不。

傍晚時分。

元珣將尉遲虎到主營帳。

“大軍還要繼續前行，子言的狀況不了顛簸，朕打算將他留在定州城休養，等他的箭傷好了，再派人送他回京。”

元珣端坐在雕竹節椅上，燃燒的燭火照在他的臉上，顯得面部廓越發深邃。

他抬眼看向下首的尉遲虎，“朕打算讓你駐守定州城，也好看護著他，你可愿意？”

聽到這話，尉遲虎單膝跪下，忙不迭應道，“陛下還肯將子言托付于臣，臣怎敢辜負陛下信任！此次臣一定會守好定州，護好子言，若有半點紕，臣自己把腦袋摘咯！”

元珣“嗯”了一聲，又想到什麼似的，“你之前提到過的那個陳牧云，這回讓同你一起留在定州。”

再往后的戰役肯定更加兇險，這陳暮云雖殺敵勇猛，但戰場上刀劍無眼，萬一有個三長兩短的，阿措那小氣包肯定又要哭紅眼睛了。

還是駐守在定州城比較安全。

元珣自認為這番安排很是穩妥，然而——

“什麼？讓我留在定州？！”

陳暮云兩道眉都豎起來了，表稍顯擰。

尉遲虎道，“是啊，留在定州多好，陛下還說了，封你一個正五品下的懷化郎將！”

雖說得了個懷化郎將的職，但聽到不能繼續打戰了，陳暮云還是有些郁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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