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男人逐漸近的影,姚念的酒意瞬間消了大半,一陣難以言說地恐懼襲來。
沈度很快到了麥島,剛走進門,就看見岑書婕神匆匆地從廊道走出來。
「啊,沈律師……你、你怎麼這麼快就到了?」
見表異樣,沈度目開始搜尋,「哪個包廂?」
岑書婕言又止,眼神卻故意往不遠的包廂瞥。
「……那個,要不你先在這兒等一會,我去。」
沈度大步邁去,剛走到門口,就聽到裡面傳來一陣推搡的靜,伴隨著酒瓶砸裂的聲音。
「你放開我!」
聽出這個聲音是姚念,沈度心頭一,忙一腳踹開了包廂門。
接著就看到了讓他怒火中燒的一幕。
他的小姑娘滿臉驚恐,頭髮凌,不停掙扎著,就這麼被一個男人強在下,毫無還手之力。
沈度當即氣翻湧,衝上前一把揪起男人的領將他從姚念上甩開。
趙澤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一巨大的力量推倒在地。
沈度死死盯著地上的男人,眼睛紅,所有理智都被此刻的憤怒擊垮。
他撿起地上冒著尖刺的酒瓶,眼看著就要往男人上砸。
姚念見勢不妙,知道這一酒瓶下去,沈度的職業生涯就全毀了。
猛地衝上去抱住沈度,強行將他的臉掰向自己,「你冷靜點!冷靜點!我已經報警了!」
沈度膛不住地起伏,呼吸也越來越重,出的眼神是姚念從未見過的狠戾。
姚念忍著哽意,一一掰開他的手指,奪過他手裡的啤酒瓶,直到確定沈度不再有其他作,才心有餘悸地癱了下來。
一直站在門口目睹全程的岑書婕瞬間慌了。
的本意是讓沈度撞見這兩個人纏的這一幕,可明明是確保姚念完全醉了的況才讓趙澤行的。
─
警察很快來了,連帶著被趙澤供出的岑書婕,四個人一起被帶到了派出所。
路上,沈度能覺到懷裡的小姑娘一直在發抖,他將摟得更了些,並給謝柏予打了個興師問罪的電話。
調解室里,陳警走進來坐在他們對面。
「是這樣的,大概況我們差不多都了解清楚了,也調了監控,確認對方造強制猥,對方有和解的意願,也願意賠錢,我想問問你們……」
「不和解。」
沈度冷臉打斷,「而且我不認同這屬於強制猥,對方違背婦意志,明顯有故意和目的,並且著手實施犯罪,以意志之外的原因而未得逞,這屬於犯罪未遂,我希公安機關能立即進行立案偵查。」
陳警愣了下,「冒昧問一句,沈先生是做什麼工作的?」
「我是律師。」
他恍然,「怪不得……如果你們堅持立案,我們會先對犯罪嫌疑人採取強制措施,」他看了眼姚念,「這期間還希害者配合我們警方調查。」
「還有,」沈度繼續補充,「岑書婕教唆他人,也屬於共同犯罪,同樣必須承擔相應的刑事責任。」
姚念一陣骨悚然,岑書婕之前藉口因為工作老向打聽沈度,原來一直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陳警默了一秒,「你們先別著急,況晚上會連夜審訊,後續我們會再聯繫你。」
從警察局出來已經將近凌晨兩點了,謝柏予在外面等了半天,見倆人出來,著急忙慌地問:「沒出什麼事吧?」
一向冷靜的沈度此刻已然沉不住氣,「你組的局為什麼你不在?」
「唉,」謝柏予訕訕道:「臨時有幾個供應商過來,我去安排了一下,真沒想到會出這事兒。」
「我讓你幫忙照顧人你就是這麼照顧的?」
姚念忍不住為他說句話,「不關謝總的事,是我……」
「你閉。」沈度厲聲打斷。
話語哽在間,姚念委屈地撇了下。
謝柏予憤然道:「你放心,既然是我公司的人,這事兒沒完,我會給你一個代。」
一路上,沈度始終沉著臉,姚念從來沒有見過他這副樣子,確實有些被嚇到,他一直不說話,姚念也不敢輕易開口。
回到公寓,沈度剛走進廚房,就覺角被輕輕拽住。
小姑娘怯生生地開口:「你幹嘛不理我。」
沈度轉看,「我有沒有告訴過你讓你喝點酒?」
姚念攥著手指,輕輕點了點頭。
「別人故意灌你酒你看不出來嗎?為什麼不拒絕?」
「我……」姚念角向下一耷拉,「我下次不會了。」
「下次?」沈度聲音抬高:「這種事你還想再來一次?」
「我也不想的啊,」姚念聲音染上哭腔,「我怎麼知道會發生這種況,我已經很難了,你能不能別罵我了……」
這句話像是一下扎在了他肺管子上,沈度一把將孩帶進自己懷裡,抱得那樣,到姚念能到他膛心跳劇烈的震。
「你知道麼,」男人聲音暗啞,帶著極力克制的抖:「萬一我沒趕到,或者再晚幾分鐘……」
未盡的語聲淹沒在他間的哽意里。
剛剛包廂里的每一幀畫面都讓沈度到後怕,萬一姚念真被欺負了,他知道,自己一定會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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