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嘛，」姚念自知理虧，道歉道得極度真誠，「你喜歡miumiu那條連我買了，送給你當生日禮。」

「真的假的！」許嘉怡一聲驚：「那子可不便宜啊。」

許嘉怡是人生中為數不多的好朋友，高冷，裝x，狗眼看人低這些詞伴隨著整個高中生涯。

但只有許嘉怡知道，姚念這個人只是子淡，接久了就知道是個很好說話並且有主意的人。

許嘉怡初中的時候叛逆期玩非主流，差點就要跟一個黃跑了，還是姚念一把將拉回正道上。

不過就憑這張跟誰一起就搶誰風頭的臉，確實很難讓其他生帶著善意與相。

就比如現在。

們隔壁卡座，也就是許嘉怡口中的那群又高又帥的育生，在姚念落座還不到十分鐘的時間裡就端著酒杯過來搭訕了。

「，就兩個人嗎？要不要跟我們一起玩？」

面前的育生目測將近一米九，姚念抻著脖子才勉強跟他對視上。

「玩什麼？」

許嘉怡剛口的金湯力差點沒噴出來。

雖然對於有人搭訕姚念這件事已經司空見慣，但還是被鋼鐵般直的回覆給雷到了。

育生面尷尬，撓了撓頭，「就……認識一下，一起聊聊天喝喝酒什麼的。」

姚念眼神清澈，「可是我們已經在聊天了。」

育生接不下話，最終落荒而逃，許嘉怡則笑倒在沙發上半天都沒起來。

「哎我說，」許嘉怡笑得大氣：「剛剛那男的長得不錯，現在都畢業了，你幹嘛不認識一下嘛。」

姚念嘖了一聲，眼前莫名浮現出沈度的臉。

抿了口莫吉托，咬著吸管歪頭道：「你不覺得他看起來很小嗎？」

「小……嗎？」

許嘉怡向育生的方向，視線逐漸往下挪：「我覺得……應該不小啊。」

「想什麼呢，」姚念抄起手邊的抱枕往上丟了過去，「我說的是年紀！年紀！」

許嘉怡更不解了，「我覺他跟咱倆差不多大呀。」

姚念陷了沉思，吸管被咬形變了都沒鬆口。

「你到底什麼況？」許嘉怡看心不在焉的，狐疑道：「平常這種局你哪次不是提前溜？今天居然穩穩噹噹待到結束，非常可疑。」

「今天不一樣啊，」姚念懶懶地往沙發後一靠：「升學宴，總得給姚湛東一點面子。」

「來，」許嘉怡明顯不信，「之前你爸幫你辦人禮的時候你不照樣溜得比誰都快。」

「他那是給我辦的麼？」姚念不屑，「請得全是他自己的朋友，帶著我跟巡場似得一桌一桌敬酒，你見過給自己閨辦人禮還去會所的麼？」

許嘉怡抱著胳膊看，「所以你老實代，晚上把我一個人晾著這麼久，中間失聯了的那段時間到底幹嘛去了！」

姚念沒轍，只能把剛才發生的事一五一十代了一遍。

「這叔叔熱心腸啊，」許嘉怡嘆：「你都這麼溜人家了居然也沒生氣。」

姚念瞪，「誰溜他了！要不是你風發來那段語音，我用得著這麼尷尬麼？」

「你還怪上我了？」許嘉怡嗆了一下，「你有病啊，人家問你去哪的時候你直接過來不就得了？非得繞一個大圈讓人先給你送回家？」

姚念握著酒杯的指尖了，沈度問去哪裡的時候下意識便口而出回家，也不知道怎麼解釋自己跳的腦迴路。

「啊，」姚念喊了一嗓子，忙站起，「快十二點了，我得回家了。」

許嘉怡愣了愣，出一副「地鐵大爺看手機」的表。

「十一點半啊大姐，從你到這開始屁坐熱沒有啊？」

姚念邊打開打車邊說，「路上還得二十分鐘，我十二點之前得到家。」

許嘉怡不不願地站起來，「我真服了，你晚上喝了乖乖藥水吧。」

姚念到家的時候還不到十二點，別墅里一片漆黑，習慣地將所有燈都打開，偌大的客廳里頓時亮了起來。

其實只要把房門一關，就算整個晚上不回家也不會有人知道。

高考結束的那個下午，姚念還沒來得及向他們分自己的喜悅，一進門就看到了擺在玄關那兩個碩大的行李箱。

喬淑珍穿著一件淡的碎花長，帶著頂幾乎將整個臉都蓋住的草編帽，緻的妝容和長到肩膀的大波浪，看著一點都不像是四十多歲的人。

「念念，媽媽要跟爸爸離婚了。」

姚念聽到這句話的時候不意外，他們兩個人貌合神離多年，姚湛東這些年外面的鶯鶯燕燕基本不避諱。

喬淑珍能熬到高考結束後再離開這個家，已經是對姚念最大的留了。

但其實很想問一句，「為什麼不帶我一起走。」

因為這兩個行李箱看起來，似乎裝不下兩個人的家當。

喬淑珍俯抱住姚念，上充斥著一陌生的香水味，不再是用了十幾年的香奈兒5號，如同放下與姚湛東所有的糾葛，宛如新生。

「你現在長大了，媽媽也要重新開始自己的生活，但你要記住，不管媽媽在哪裡，都會一直你。」

喬淑珍走了。

後來的一個月，姚念經常跟許嘉怡廝混到半夜，不想回到這個沒有一丁點人氣的家，許嘉怡還吐槽的叛逆期雖遲但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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