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這花,你真的不要了嗎?”
房間裏,小傭看著被丟在垃圾桶裏麵的一大束玫瑰花,還有幾盒高級訂製化妝品。
這些都是鍾離洲送的。
沈九溪坐在飄窗旁,無聊的翻看手上的醫學書籍。
“不要了,都丟了吧。”
“這麽好的東西,有點可惜了。”
“盼盼,如果你喜歡,就拿走吧。”
“不不,大小姐讓我扔了還是扔了吧,免得生。”
盼盼說著,就將垃圾桶裏麵的東西都收起來。
沈九溪目放在書上,低聲道,“沒有什麽生的,當我從無極洲A國離開的時候,就跟他絕無半點可能了。”
“大小姐,您這是怎麽了。”
“被人拋棄的滋味,不好的,何不自己活得暢快。”
他既然選擇放棄,那麽以後還會有無數次,俗話說得好,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
“大小姐,我看鍾洲主對您深的。”
“盼盼,一個人可以很深也可以很絕。”
盼盼搖了搖頭,“我不太懂。”
“我希你永遠都不會懂。”沈九溪笑了笑,“你回去休息吧,不早了。”
“好的,那大小姐也早點休息。”
盼盼轉,退了出去。
沈九溪輕歎一聲,喃喃自語道,“我從小被養父母收養,然後又被棄到鄉下,還好那時幸運,得湘姐姐相救,跟著一起去了無極洲,再後來遇到他後還以為是上輩子的恩賜,沒想到隻是鏡花水月。”
從他親口說對沒,隻是利用的那一刻,就死心了。
已經被拋棄過的人,再次被拋棄的話,千瘡百孔的心,再也無法愈合了。
沈九溪看了眼外邊的夜,拉起窗簾,準備去睡覺。
不知是不是認床的緣故,之前經常嗜睡的,現在翻來覆去怎麽都睡不著。
也正是清醒著,臺外有一點點的風吹草就察覺到了。
“有人!”
蹭的一下起,朝臺邊走去。
外麵一陣稀稀疏疏的靜,不像是蟲子之類。
躲在簾子後邊,抬手輕輕掀起一點,朝外麵瞧了幾眼。
果然看到一個黑影在外麵。
但是隔著臺的玻璃門,看不真切。
是鍾離洲派人過來監視?
如果真是這樣,那他也太過分了。
那黑影轉走了過來,快速的閃開,躲到一旁。
那人輕輕了下門,沒能打開,因為裏麵被鎖住了。
哼,敢擅闖你姑的房間,看我怎麽收拾你!
沈九溪抬手摁了下牆上的開關。
時淵瑾打不開門,本來還想著要不要把醒,結果下一秒,門便自開了。
他沒有猶豫,邁步走了進來。
忽然,迎麵一個淩厲的掌風劈了過來。
他下意識地側頭躲過,那掌就著他的俊臉橫劈而過。
沈九溪胳膊一轉,一掌打中了他的腰部。
時淵瑾沒防備,砰的一聲撞到了臺門。
“沈……”
正想出聲,迎麵一條毯子飛來,直接罩住了他的腦袋。
“敢闖我的地盤,你知不知道姑是誰!”
沈九溪摁住他的肩膀,讓他高大的子彎腰而下,像是摁押犯人一般。
“沈九溪,你給我鬆手,是我!”
男人悶悶的聲音從毯子裏傳來。
這聲音是……
然而。
沈九溪反而更生氣了,一腳踹在他的部。
時淵瑾踉蹌了下,往前麵的大床倒去。
“沈九溪,你是要謀殺親夫?”
他一把扯開腦袋上的毯子,氣急敗壞吼道。
下一秒,一個枕頭從上而下,捂住了他的臉。
沈九溪坐到他上,掐住他的脖子憤憤道,“謀殺的就是你,混蛋,老虎不發威你當我是病貓。”
“你是老虎,母老虎。”
在他腰間直接狠狠的擰一圈。
時淵瑾忍著痛沒出聲,微微用力,將頂開,翻做主人。
沈九溪從他上滾下來,滾了一圈,眼看著要掉到了地上。
纖腰被一個剛勁有力的胳膊圈住,又被他卷了回來。
“沈九溪,好玩嗎?”
他將摁住,目灼灼的盯著,眼中似要噴火。
沈九溪見沒機會反抗了,直接擺爛似的躺著。
紅微勾,故意揶揄道,“這大晚上的,時親自來我這,可真是讓我寵若驚啊。”
“我看我的到來,激起了你的鬥誌吧,這麽兇殘,剛剛就想打死我,嗯?”
“再給我次機會,一定可以。”
“伶牙俐齒。”
時淵瑾將拉起來,也不太敢著。
肚子裏還有仔呢,這要是壞了,多不好。
沈九溪:我謝謝您嘞。
時淵瑾在房間裏四走了下,像是巡查似的。
沈九溪雙臂環站在床邊,盯著他。
“你到底來幹嘛的?”
“來看看我老婆孩子。”
他抬手輕輕了下梳妝臺上的幾個致禮盒,隨手起一個,“這個誰送的,高級麵?”
“要你管。”
“你不說我就沒收了。”
“你敢。”
他輕輕揚手,故作要將東西丟進垃圾桶。
“那是我爸爸命人給我準備的。”
“噢,不是大鍾送的就好。”他一改態度,將東西整整齊齊的放回原位。
“……”
“你到底來幹嘛的,我等會人過來趕你了。”
“好,那你吧,正好我可以借機去拜訪拜訪我嶽父大人。”
“你……你不是在機場困著嗎,怎麽出來的。”
“我想見你,自然有辦法。”
“哼。”
沈九溪翻了個白眼。
“見我幹什麽,找你的小高去。”
“什麽小高?”時淵瑾俊臉浮現一抹迷。
“喲,還裝作不認識人家,要是知道該有多傷心啊。”
經這麽一提醒,時淵瑾想起來了,“你說的是那個人啊,我跟什麽關係都沒有。”
“就算你們有關係,也不關我的事。”
“沈九溪,醋味濃。”
“叩叩—”此時,房門忽然響了。
兩人都安靜了下。
“溪溪,你睡了嗎?”
溫潤有禮的男聲在外響起。
這一聽,沈九溪明顯的覺到旁的男人氣息降了好幾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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