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宴席結束,眾賓客都送走了。易歡才將雙胞胎搖籃上出現吊墜的事告訴霍啟震。
這家酒樓是霍氏旗下,今天也被霍家包來專做滿月宴。
今日出整棟樓的,隻有霍家的人,和霍家請來的賓客。
莫名其妙出現的金飾禮,找不到源頭,這件事蹊蹺。以至於接下來的宴席,易歡都沒有參加,一直守在雅間裏陪著孩子們。
後來有些賓客說要看看孩子,也被薄斯禮以孩子睡了不便吵醒為由拒絕了。
霍啟震端詳著那對金龍金吊墜,又請專人幫忙看了看,確認並沒有下什麽藥,也沒什麽機關,隻是普通的金飾。
“去調監控。”
霍啟震板著臉,吩咐後的店長。
“是。”
“會不會是什麽賓客塞給孩子的禮?”
薄老太太提問。
既然這兩個吊墜沒有異常,那說明就隻是普通的禮而已。
薄斯禮搖頭,“,重點不是禮。而是送禮的人,是什麽時候接近孩子的。”
“是。”
一旁的易歡接腔,“孩子我一直守著,喂了後才出去逛了圈,房間裏留了月嫂,們都說沒有人進來。”
“如此一來,倒是奇怪了。”
薄老太太皺眉,心裏不由得揪了起來,“孩子沒事吧?”
“醫生看過了,沒什麽事。”
薄斯禮說。
“孩子沒事就好。”
不一會兒,店長過來匯報監控已調出,眾人趕去監控室查看。
大廳裏來來往往的人頭攢,人看花了眼。但孩子們待的雅間,卻是特意留的一間靜室,沒什麽人走,就是怕吵到孩子們休息。
視頻畫麵裏好一會兒沒有靜,像是靜止的畫麵一般,隻有右上角的時間在流。
不一會兒,畫麵顯示易歡從雅間裏出來了。
再過一會兒,就是易歡和薄斯禮,帶著陸意涵和薄仲卿進去瞧孩子。
接著,就是他們出來,再也沒別的畫麵了。
眾人神凝重,一時空氣焦灼,無人說話。
“那吊墜到底是在搖籃裏,還是在孩子的繈褓裏?”
霍南霆忽然想到什麽,問。
陸意涵想了想:“西西的吊墜是在搖籃裏找到的,但小九的是在繈褓裏。”
“不是說孩子們在酒樓裏喂過一次麽,吊墜可能移位了。”
霍南霆說。
薄斯禮聽了他說的,點了點頭,“既然酒樓的監控錄像沒拍到什麽,那說明吊墜應該是在進酒樓之前就放進去了。”
“孩子們是月嫂抱進去的,搖籃是保鏢端進去的。應該是在進酒樓之前,被塞進繈褓裏來的。”
易歡聽了他們說的,更不懂了,“如果是送禮的,那為什麽要的?”
搞得他們人心惶惶,還以為孩子們被什麽人盯上了。
從剛剛開始,易歡的心就懸著,寸步不離地守著孩子們,生怕他們出了什麽事。
“說明送禮的人,不想我們知道TA是誰。”
薄斯禮喃喃,看向霍啟震和霍南霆。
霍南霆一怔,“你看我做什麽?我那些狐朋狗友不得敲鑼打鼓告訴我他們送了什麽呢。”
畢竟這可是人啊,以後他們家要是有喜事,他也是要還回去的。
這年頭,哪裏還有送禮,不想人知道的。
再說了,那兩個吊墜,做工,非常好看,也很適合雙胞胎。
霍啟震鎖著眉頭,想著什麽。
想著想著,他的心頭好像被什麽擊中了一般。
他神慌張地抬起頭,聲音都帶著音:“會不會……會不會是蕓星來了?”
“是誰?”
薄彧見他這個反應,不由問。
薄斯禮淡淡解釋:“是霍夫人。”
薄彧恍然,過了會兒又更費解了。
霍家的人,個個在外名頭響亮。尤其是霍家掌權人霍啟震,在帝都也是眾人皆知的雷厲風行的一號人。
可唯獨這個霍夫人,外界的人,連姓甚名誰都不知。
甚至,很多人都不知道霍啟震的夫人到底是去世了,還是離開了霍家。
霍家,也很對外提起這件事。
易歡垂眸,雖說家人都說很像媽媽,可事實卻是,對媽媽一點印象都沒有了。
如果真的是來了,那為什麽不見見他們?
這麽多年了,真的不想再回霍家了嗎?
當年,霍家到底給帶去什麽樣的傷害,以至於寧願姓埋名一直躲著,也不肯再回來。
後來,他們又調了街邊的監控,來來回回折騰了一番,什麽也沒看出來。
今天來的人太多了,實在看不出端倪。
就算真的是沐蕓星,也肯定會改頭換麵,沒那麽容易被他們認出來。
回霍家的路上,霍啟震魂不守舍的。
薄彧和薄仲卿、陸意涵啟程回了帝都,薄老太太想多看看孫子孫,就打算留在北城住一陣。
幾輛車子前後到了霍家,眾人下車。
簡佳人吃了藥,睡了一覺醒來子清爽了不。
坐在餐廳裏,喝著霍北司剛剛煲好的百合粥。
是跳舞的,所以平時嚴格控糖,百合粥不甜,但吃著卻甜滋滋的。
霍北司看著笑了笑,“不太好喝吧?”
“好喝的。”
說,“你要嚐嚐嗎?”
在自己碗裏舀了勺,遞到他邊。
霍北司原是張張要說自己喝過了的,但將粥遞了過來,他便湊上去,含著湯匙喝了口。
“嗯,不甜。”
他淡笑著評價。
“我覺得甜的。”
簡佳人撅了撅,地埋頭繼續喝。
“哎喲,這可要給我甜掉牙了!”
不遠的霍南霆倚在柱子上看了會兒,揪著眉頭打趣他們,一副沒眼看的表。
“咳咳。”
簡佳人被他的出現忽然嚇到了,一口粥嗆了下。
霍北司出紙巾遞給,又白了眼朝他們走來的霍南霆:“宴席結束了?”
“昂。”
霍南霆了張椅子出來坐下,了懶腰:“累死我了。”
“哥,我也要喝百合粥。”
霍南霆瞧著簡佳人臉紅了,就知道這粥不簡單。
嘖,這麽多年了,他哥還記著簡佳人喜歡百合粥呢。
又是暗的一顆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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