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家公司的效率很高,很快就收拾好了東西。
屋子又恢複初來時候的模樣,空曠寂寥,沒有人煙味。
金妮拄著拐杖在一旁,看著搬家工人的勞作。
餘察覺到許青禾在看,但裝不在意,中途還掏出手機看了看,回了易歡幾條消息,看上去隨意又自在。
東西搬完了,金妮偏過臉,看著門口的許青禾,說了“再見。”
許青禾微微頷首,算作回應。
金妮跟著搬家師傅走遠,形清瘦。
許青禾看了會兒,忽地想起一個問題,但沒來得及問出口,就被一個電話打斷了。
等他接完電話,金妮已經走了。
罷了。
許青禾轉關了房門,去了醫院。
……
天氣逐漸回暖,易歡的預產期將至。
臨產在即,易歡的行更加遲緩,除了必要的一些飯後行走,其餘時間,都懶懶地癱在沙發上不肯彈。
後來,更是連也懶得,走兩步就覺得腰酸乏力。
薄斯禮見這樣憊懶,就親自陪著行走散步。
他說產前適量的運,有助於生產。
何況,易歡懷的還是雙胎,生產的時候更加費力。
走了沒兩步,易歡喊著腰酸,不想了,在花園裏坐了下來。
薄斯禮就站在一側,靜靜地等。
易歡心虛地看向他,小聲吐槽:“我再也不要生孩子了。”
“嗯。”
他很快應了的話,“兩個就足夠了。”
“薄斯禮。”
易歡皺著眉頭看他,嗓音輕弱,“生孩子好疼,我害怕。”
主要是上次去醫院檢查的時候,易歡看了生產的教學視頻,回來後就害怕得不行。
每天晚上都要抱著他的胳膊,說自己怕疼,還說要是遇到意外怎麽辦。
雖說現在醫學進步很大,可是生孩子對於人來說仍然是一道難關,疼就不說了,產後的護理也很繁瑣,一個不留神,就會留下後癥,對的傷害極大。
這些東西,易歡越了解越害怕。
薄斯禮在側坐下,摟著的肩膀輕聲寬:“放心,現在的無痛分娩技很,沒你想的那麽可怕。”
易歡撅看他,眼圈一紅,嗔:“又不是你生,你當然不覺得可怕。”
“……”
薄斯禮皺眉。
他覺得易歡可能是有點產前焦慮了。
“我會陪著你的。”
他又說。
易歡垂著腦袋不做聲了。
“再走兩圈,嗯?”
他聲音很輕地道,試圖將從座椅上拉起來。
易歡吸了吸鼻子,莫名地覺得很委屈。
為什麽孩子一定要人來生,為什麽男人不能生孩子?
薄斯禮攙著,又走了一段,後陪著回了屋裏。
易歡去睡午覺了。
等睡著,薄斯禮才離開了房間。
客廳裏,薄斯禮遇見了剛出差回來的霍南霆。
“謔。”
霍南霆瞥他一眼,嚇到,“你這黑眼圈怎麽回事?”
薄斯禮微微蹙眉,“這幾天沒休息好。”
“咋了?”
霍南霆在沙發坐下,翹著一隻,打開電視機,隨意切了幾個臺,找了個看得順眼地停下。
“歡歡最近況不太好。”
霍南霆一怔,“前幾天孕檢不是好的嗎?”
“我是說神方麵。”
薄斯禮說:“快要生了,最近睡得不安穩,半夜容易醒來,還老是做噩夢。而且,還很焦慮。”
霍南霆了然地點頭,“懂了,那找個心理醫生來給疏導一下吧?”
薄斯禮點頭,後又蹙眉說:“這樣還不夠。”
“那還要怎樣?”
霍南霆又問。
薄斯禮掀眸看他,“你陪我去一趟醫院。”
霍南霆吃完最後一瓣橘子,腮幫鼓著咀嚼:“哈?”
“走,現在就走。”
薄斯禮起,對他說。
霍南霆一頭霧水地被他帶了出去。
易歡睡了十幾分鍾,最後被一個噩夢驚醒。
出了一冷汗,睜開眼睛就喊薄斯禮。
喊了幾聲沒見人,後來還是伺候的仆人進來了。
“薄斯禮呢?”
“薄先生和二爺一起出去了。”
易歡皺眉,心裏一下子有點不高興。
他說好了一直陪著的,為什麽出去了不和說一聲?
花姐前段時間回了帝都,這陣子都是薄斯禮在照顧。
也習慣了他一直在邊,隨喊隨到。
薄斯禮不在,心裏莫名空落落的,沒有安全。
仆人過來攙扶易歡起床,易歡坐在梳妝鏡前,看著自己沒什麽氣的臉,臉一下子沉下去:“我是不是變醜了?”
“當然沒有,大小姐您還是很好看的。”
“不,我就是變醜了。”
易歡低頭,看到自己圓的大肚子。
據說生了孩子,肚子也要好一陣子才能恢複如初。
薄斯禮一直在給堅持塗油,倒是沒長妊娠紋,隻是這麽大的肚皮,要恢複原先的致,也需要很久吧。
易歡的心一下很頹喪。
“我變胖了,也變醜了,薄斯禮會不會嫌棄我……”
易歡對著鏡子自言自語。
仆人聽了,咋舌道:“大小姐,您怎麽會這麽想呢?薄先生對您有多好,我們都是看在眼裏的。現在,還有誰能像薄先生這樣,放下自己的工作不管不顧,全心全意照顧自己懷孕的妻子的呢?”
甚至,因為有薄斯禮照顧易歡,都不到他們這些仆人了。
“真的嗎?”
仆人在給梳頭,聞言用力地點了兩下頭,“當然是真的了,您都不知道葉小姐有多嫉妒您呢。”
葉婉。
葉婉嫁給霍文康後,經常會往長房這邊跑。
說是絡關係,可誰都知道心裏沒安什麽好心眼。
無非是來打探消息,或是給二房,或是給帝都的胡琴。
不過,來了幾次後,葉婉被薄斯禮和易歡酸到了。
尤其,聯想到自己家裏那個,天在外麵拈花惹草的,心裏就更不平衡了。
如今,葉婉都來得了。
易歡了自己素淨的臉,的皮不如從前了,臉龐圓了一圈,眼睛周圍也顯了疲憊,仔細看的話,好像還長出了細紋。
深吸一口氣,緒低落地坐著,不肯再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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