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的男人掀開了眼眸,朝看過來。
不是說說而已,看上去好像已經生上氣了。
薄斯禮:……
男人薄了,心裏一肚子的話,可真要說了,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艸。
他總不能說是因為不喜歡他、不在意他,所以他生氣吧?
聽上去就很……矯!
易歡就那麽看著,看著薄斯禮繃著張臉很痛苦的模樣,然後半天沒說出一個字。
易歡沒了耐心,“行吧,你不想說就算了。”
見人話語中已經有了生氣的意味,這下子到薄斯禮服了。
“不是。”
他頓了頓喊住,“是我庸人自擾。”
“……”
“我隻是……”
他眉頭越蹙越,人正睜著雙澄澈的眸子,一不地等著他說下去。
“你是不是不想待在我邊?”
裏的話轉了八道彎,最後變這句他最想問的。
易歡眉眼微,擺了擺頭,“沒有。”
“所以……是想的?”
他眼眸亮起道芒。
“薄斯禮,你對我很好,是這個世界上除了爺爺之外對我最好的人。能夠嫁給你,我已經很慶幸了。”
雖然一開始有誤解,可是相久了,確實已經習慣他的陪伴了。
有他在,就不會有人欺負,也不必擔驚怕。
這種平淡又愜意的日子,已經許久沒有過過了。
薄斯禮:……
他懂的意思。
可這話聽起來,就是沒那麽好聽。
是恩,而不是喜歡。
他抬手了眉心,語氣盡量平緩,“所以,慶幸到有一天我如果有了別的人,你也能甘之如飴?”
易歡:?
腦子忽然響起林晶的話。
男人在妻子懷孕的時候出軌率最高。
“你出軌了?”
人話語冷靜,直直地盯著他。
薄斯禮掀眸,對上易歡忽然變了的臉,愣了愣。
“那就離婚吧。”
薄斯禮:?
“什麽?”
怎麽就要離婚了?
人已經別過臉不去理會他了。
薄斯禮見狀,忙湊近:“我沒有出軌。”
易歡皺眉看他,“那你剛剛說那句話做什麽?”
難道不是在給打預防針?
“我……”
他無奈:“我隻是打個比方。”
現在算是知道結果了。
所以,也不是那麽不在意他。
易歡看不懂他,怎麽會有人拿這種事打比方?
看上去像是很能忍的人,還是有綠帽癖?
“我知道很多豪門權貴都會在外麵養人,但是薄斯禮,你如果想外麵彩旗飄飄、家裏紅旗不倒的話,你就娶錯人了。”
“我不是那種忍氣吞聲的人。”
對於,不能容忍任何的背叛。
“我當然不會。”
他臉上總算有了些笑意,將人摟到自己懷裏。
易歡任著他抱著,沒什麽作。
過了會兒,頭頂又傳來男人的話語:“那小玉的事你為什麽不生氣?”
按照的說法,他要真和別的人睡了。不是該吵著和他離婚嗎?
可那麽冷靜,冷靜得像是一點不在乎他這個丈夫。
“因為你是被陷害的,我沒有指責你的立場。”
易歡閉了閉眼眸。
怎麽可能不在意,心裏還是膈應的。
隻是說服自己不去在意。
薄斯禮蹙眉。
“你當初睡了我,不就是因為被人下藥嗎?”
同樣的招數,在他上上演了第二次。
薄斯禮鬆開,黑眸映出幾分不悅,“這怎麽能一樣?”
易歡見他語氣一下冷了起來,疑地看著他,“怎麽不一樣了?”
不都是被下藥。
難道下的藥不一樣?
“你以為我誰都睡?”
他擰著眉頭質問。
“……”
“可是被下了藥,不是……”
“這世界上還沒有什麽春藥是必須要和人做的!”
他咬著牙,一字一頓地給解釋。
易歡被他說得一愣一愣的,隻察覺到男人臉上逐漸散開的怒氣。
“我衝了個冷水澡,本就沒那個人。”
聞言,易歡呆滯的臉上才有了些表。
“可是,我明明看到上……”
“那是自己弄的。”
薄斯禮著眼底的怒火,後牙都要咬碎了。
小玉幾次勾引他無果,被他一腳踹下去,上的傷痕,有些是摔的,有些是自己撓的。
為了給自己壯膽,也喝了點藥,可薄斯禮本不。
所以隻能難地在上抓來抓去。
薄斯禮衝完涼,散完藥效後就吩咐人把扔出去了。
後來就發生了易歡看到的那些事。
“哦……”
小聲地應了句,不知道為什麽薄斯禮的緒就被點燃了,隻好順著他的話應著。
“……”
薄斯禮長長呼出一口氣,心裏還是堵得難。
算了,他能說的也就這些。
剩下的就靠這人悟吧。
車裏安靜了五分鍾。
忽然,易歡想到什麽。
“薄斯禮,既然你能忍住,那你那天為什麽我?”
男人臉一頓。
就悟出這個來了?
“回答我。”
易歡已經湊到他前來了,那雙星辰般的眸子,直勾勾地盯著他。
男人垂眸對上的視線,抬手住人的下,俯落下一吻。
“因為對你我忍不住。”
他嗓音帶著幾分啞,眼尾微挑,笑意中摻著邪肆和深。
“……”
人瞪他一眼,“流氓。”
薄斯禮:……
“易歡,我不是柳下惠,麵對自己喜歡的人投懷送抱,我很難坐懷不。”
尤其是藥的作用下,那種致命吸引力被無限放大。
易歡對他而言,本就是行走的春藥。
但人這時似乎是真生氣了,就算他深款款地表白,也不理他。
著車,故意和他離了一大段距離。
薄斯禮看這樣,反而笑了。
他很快了上去,將人圈在以他手臂和懷抱構的狹小範圍,“不是你自己剛剛說的,嫁給我很慶幸?現在還生什麽氣?”
他用的話來堵,讓一時無法反駁。
抬眸,亮晶晶的瞳仁在閃爍,盯著前的男人:“薄斯禮。”
“我在。”
“你喜歡我就直接睡我?你是不知道怎麽追求人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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