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啟明看出了周牧川的想法,勾了下角,“我知道,自古英雄難過人關,但大事的男人,不該拘泥於兒長,你跟那個許嫣桑的人,沒可能了,即使兩年後你回國,也只能姓埋名的生活,不可能再見一面,除非你想死。”
周牧川抿了抿,突然看著他道,“大事者不拘泥於兒長,你也是嗎?”
周啟明挑了挑眉,“我?我怎麼了?”
“我媽,還有我們,”周牧川說,“你拋妻棄,一走就是二十年,既然當初不願管我們的死活,如今還來幫我們幹什麼?你這麼多年,應該也有別的孩子了吧?我和若棠,應該不了你的眼才對。”
周啟明頓了頓,又了一口煙,笑笑,“這也是我今天來找你們的目的,牧川,我生熱自由,婚姻和妻子兒是我的枷鎖,離開你們之後我過得很好,有了更加廣闊的事業,可我邊人無數,卻始終沒再有過孩子。”
他嘆了口氣,“年紀大了,突然就有些親了,以前不屑於去看的東西,如今了可不可即,我想,等這件事結束,你和若棠接手我現在的公司,以後我們一家三口住在一起,我來彌補你們失去的父。”
周牧川點點頭,“好啊。”
周啟明有些不信,“你接了?”
周牧川笑了,“我不接能怎麼辦?我和若棠如今這個德行,除了你能幫我們,還有誰能幫我們站起來?”
周啟明很滿意他的識相,“既然這樣,你們就先安心在這裡住著,兩年之後,我一定給你們安排一個新的份。”
他說完,便把菸按在桌面上,站了起來,“我這段時間就住在旁邊的莊園別墅,跟你們這邊一牆之隔,回頭讓人在牆上裝個門,方便我們來往。”
他知道自己的出現和份一定帶給了他們兄妹倆很大的衝擊,所以好心的告辭,給他們倆時間好好消化一下。
畢竟,他想要的是兩個孝順的兒,而不是對他仍有隔閡的宿仇。
周啟明出去之後,周牧川依舊沉的站在那裡,好半天沒有。
周若棠有些忐忑的開口,“哥,我們真的要……按他說的那樣嗎?”
消失了二十年,從未參與過他們的長,如今突然出現,卻想著收割他們的親。
對這樣的一個父親,真的不起來。
周牧川聽了周若棠的話,緩緩的出一個笑容,一字一句的道,“若棠,你聽到他剛才說什麼了嗎?”
“以後我們一家三口住在一起,他來彌補我們失去的父。”
周牧川眼中滿是嘲諷,“他從出現到離開,隻字未提母親的名字,他明知道母親如今在監獄裡,命不久矣。”
“彌補我們失去的父,呵,從開口的第一句話,就把我們擺在了利益的位置上,他當我們是什麼?不稀罕的時候,就隨手丟棄,老了發現後繼無人,終於想起我們這一雙兒來了?”
他沉沉的道,“這樣的一個人,真不知道,他有什麼必要,活在這個世界上。”
周若棠很害怕周牧川這副模樣,小心翼翼的問,“可你剛才不是答應他了嗎?”
周牧川深吸了一口氣,又緩緩的吐出來。
“是啊,我答應他了,因為我們沒有第二個選擇,我們現在只能靠他,先穩住他吧。”
“但是若棠,你要記住,這個男人,是我的仇人,他不配為人夫,不配為人父,甚至,不配為人。”
周若棠忐忑的點了點頭。
還沒出生,周啟明就走了,所以對周啟明沒有任何印象,如今周啟明出現,也是驚喜大於仇恨。
可週牧川不一樣,周啟明走的時候,周牧川已經記事了,他清楚的記著周啟明是怎麼作踐他的母親,作踐他,清楚的記得,周啟明離開之後,母親是怎麼一點一點變一個偏執又霸道的瘋子。
他恨周啟明,比周啟明以為的更恨。
可是眼下他需要周啟明的力量,最起碼,他要借周啟明回去,把許嫣桑搶回來。
哪怕懷了傅臻謄的孩子,哪怕髒了,他也要搶回來,屬於他的人,誰也不能奪走。
周牧川眼中閃爍著瘋狂的芒。
許嫣桑回國之後,第二天,就收到了傅臻謄的訊息,說趙昭失蹤的線索找到了,但是暫時不能把人帶回來,只能確定趙昭是安全的。
許嫣桑不知道傅臻謄出於怎樣的況權衡後告訴這個結果,傅臻謄只說的事需要等回國之後再說。
傅臻謄理完那邊的事還需要兩天,這兩天,許嫣桑便有些心不在焉。
工作頻頻出錯,就算是關係戶,也還是被領導約談了一下。
翟靜不知道許嫣桑遭遇了什麼,只覺得不對勁,快下班的時候,邀請許嫣桑跟自己一起去參加派對。
“今天是簡從文的生日,我給他準備了驚喜,邀請了一些朋友,還有家人都在,就在公司附近的會所,嫣桑姐,你也去吧?”
許嫣桑有心去熱鬧一下,但想到自己現在的樣子,決定還是不去給人家添堵了,本來人家開開心心的過生日,耷拉這個臉,跟誰欠了五百萬似的,多喪氣啊。
所以對於翟靜的好意,只能婉拒了,“今天回去還要輔導孩子寫作業,就不去了,你們好好玩。”
翟靜只好失的點了點頭。
許嫣桑下班回到家,陳喬正在練琴,這孩子什麼都不需要心,今天正好沒事,就坐在旁邊沙發上,託著下聽彈琴。
陳喬彈得都是一些簡單輕快的曲子,許嫣桑讓自己放輕鬆,只覺得心中的鬱氣也隨著曲調逐漸輕快起來。
趙昭的事,目前只有一個人知道,就連陳冉星都沒敢告訴。
傅臻謄又不在邊,這些事在心裡久了,很難不影響心。
陳喬一曲彈完,轉過頭小小得意的邀功,“許阿姨,我彈得還不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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