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嫣桑還是接了起來。
簡從文小心翼翼的聲音從聽筒裡傳出來,“許小姐,靜靜睡了嗎?”
許嫣桑瞄了一眼旁邊的翟靜,咳了一聲,“還沒有,你有事嗎?”
簡從文聲音帶著一苦,“能把電話給靜靜嗎?我有話想跟說,我給打電話不接。”
許嫣桑看向翟靜。
翟靜抿著不說話。
許嫣桑嘆了口氣,把手機遞給翟靜,輕聲道,“聊聊吧,就算要分手,也該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分,從出事到現在,他還沒有給你一個代,聽聽他想說什麼。”
翟靜沉默了片刻,最終還是從許嫣桑手裡把手機接了過去,聲音有些抖,卻表現得很冷漠,“喂,你要說什麼?說吧。”
簡從文聲音帶著關切和溫,
“靜靜,你今天怎麼樣?上的傷還疼嗎?有沒有按時吃藥?晚飯吃了嗎?”
翟靜閉了閉眼,說,”簡從文,你千方百計讓我接電話,就是為了說這個嗎?你沒有正事的話我就掛了。”
“別掛!”簡從文聲音一慌,有些悲痛的道,“靜靜,我已經跟那天晚上一起吃飯的朋友,不,他們已經不是我的朋友了,我問過他們了,是吳剛把我灌醉了,找了個的送給我,想讓我跟他們同流合汙,我今天已經跟他們斷絕了關係。”
他長長的嘆了口氣,“我知道,你是個眼裡不得沙子的人,我和那個人到底有沒有發生什麼,我也不確定,我沒辦法向你保證我是清白的,但我真的是被陷害的,我希你能原諒我,但如果……如果你接不了,那我也不會再糾纏你了。”
翟靜握著手機的手抖著,卻沒有說話。
影音室裡很安靜,許嫣桑也把簡從文的話聽的一清二楚。
簡從文沒想要糾纏,發生了這樣的事,他把選擇權給了翟靜。
如果翟靜願意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他們還能回到從前,可翟靜要是介意,他們就徹底分開。
翟靜垂著眼睛,過了很長時間才說,“簡從文,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你說的是不是騙我的,我也不知道該不該給你個機會,我們兩個……先靜一段時間吧。”
簡從文卻沒有毫放鬆,沉默了一會道,“那訂婚的事就先往後推一推,我負責我爸媽這邊,你負責你爸媽那邊,等你什麼時候做出決定,我們再什麼時候說那些事。”
翟靜點頭,“好。”
掛了電話,窩在椅子裡,看著許嫣桑,不確定的道,“嫣桑姐,你覺得他是被陷害的嗎?”
許嫣桑搖搖頭,“我覺得他既然這樣說,應該就有一些證據能證明自己的清白,但他估計是不想用這些來脅迫你,如果他把證據拿出來證明自己是無辜的,你就算心裡膈應,也得迫於道德力原諒他。
我覺得,他希如果你接他,是因為能徹底接這件事,而不只是迫於道德力。”
翟靜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實話說,許嫣桑覺得簡從文這事做的還男人的。
他坦坦的把選擇權到了翟靜的手上,不管做什麼決定,都不會揹負心理力。
看到翟靜陷沉思,許嫣桑也沒有打擾,起去廚房端了一盤水果過來,放到翟靜面前。
剛才傭人說翟靜一整天了沒怎麼吃東西,怕這樣下去,翟靜會不了。
翟靜問,“嫣桑姐,你老公晚上不回來吃飯嗎?”
許嫣桑點了點頭,“他最近有些忙,下午就跟我說了,晚上會回來的晚一點。”
翟靜其實也是沒話找話,說完便又陷了沉默。
許嫣桑去洗手間的時候,翟靜的手機響了起來。
看了眼來電,是個陌生的號碼,本來不打算接,但電話一直響個不停,嘆了口氣,還是接了起來,“喂,哪位?”
對面是一個年輕男人的聲音,“你好,翟小姐,我上週聯絡過你的,我想問一下,一週過去了,你有沒有改變主意呢?”
翟靜愣了一下,這才想起來,上週在醫院樓下氣的時候,曾經遇到了一個年輕男人。
那個男人自稱張總,是傳公司的經理,因為長相出眾,問有沒有興趣做簽約藝人。
翟靜當時是一個人下去的,簡從文還沒下班,爸媽也沒到送飯的點,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但是大家都不放心出院,就一直在醫院住著。
對張總很警惕,以為是個騙子,本想轉頭就走,但是張總說,“以你的條件,應該用不了多久就能紅,真的不想換一種人生嗎?”
翟靜很好奇,“我都二十六歲了,你們籤藝人不都是從年齡小的籤嗎?我這種在娛樂圈屬於老人了吧?”
張總說,“娛樂圈大晚的也大有人在,只要有的團隊,一切都不是問題,只要你肯簽約,我可以給你最好的資源。”
翟靜笑笑,擺擺手婉拒了,“不好意思,我跟我男朋友都要訂婚了,我生活也很幸福,雖然普普通通,但並不缺錢,所以抱歉了。”
之後就上樓了。
沒想到今天這個張總會給打來電話。
翟靜皺了皺眉,道,“你怎麼會有我的電話號碼?”
張總笑著道,“只要有心,什麼都能做到,翟小姐,我說了,我對你很看重,希你能為我麾下最亮眼的一個明星。”
他的聲音帶著蠱,“雖然你已經二十六歲了,但是按部就班的生活了二十多年,如今又遭遇重創,真的不想換種生活,讓生命多一種可能嗎?”
翟靜一頓,警惕的問,“你怎麼知道我遭遇重創?你到底是誰?”
張總無奈的笑笑,“你不必這麼防備我,我說了,我只是看重你,你是個好苗子,我不希你這麼好的苗子埋沒了,僅此而已。”
翟靜沉默了半晌,問,“我能見你一面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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