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曉玉不敢置信,看著那個手拿弓箭對準自己的人,“你...” 遠博放下弓箭波瀾不驚的看著宋曉玉,“你把我一府害到這樣的地步,我們生死不知,你卻拍拍屁要走,哪有那麼好的事。”
“你騙我。”
背后的箭刺中了心臟,宋曉玉痛苦的坐在地上,眼里都是恨意,“若不是你自己有野心,也不會被我三言兩語煽。
失敗了,就把過錯全部推倒我的上。
呵,男人~” 宋曉玉輕蔑的看著遠博,“無能的男人,只會把失敗的原因放在人神上。
你遠博,是個有野心又無能的老男人,就只會長吁短嘆這世間不公。
為什麼同樣姓,你一家人要仰人鼻息,茍且生,他們卻能高高在上,掌控一切。”
猛然吐了一口,宋曉玉咳嗽幾聲,了角的漬,譏諷一笑,“我也是一樣啊,心比天高,命比紙薄。
所以,我們才能在一起,這臭味相投。”
前世因為一個男人而死,好容易重生,又被這個老男人殺。
宋曉玉不甘心啊,憑什麼有的人穿越可以母儀天下,到了這里一事無,幾年的時間又要死了。
又吐了幾口鮮,宋曉玉睜著眼睛倒下,不服氣啊,老天不公平。
遠博扔了手里的弓箭,對旁的心腹說道,“好好安葬了。”
拖著沉重的腳步,遠博往里走。
他的兩個兒子和幾個孫子跑了過來,大兒子一臉的焦急,“父親,溫映寒已經往瓊州來,據說證據確鑿,我們可如何是好啊?” 看著兒孫,遠博說道,“咱們窩囊了這麼久,慫了一輩子。
這一次,拿出刀槍,跟他們拼了,敢不敢?” 大兒子看了看自己碩的軀,“父親,您看兒子這樣,去了不是去挨刀嗎?” “是啊,我們功夫一般,拼就是送死啊。”
二兒子害怕,忍不住想指責遠博又不敢,“都是那個宋曉玉,攛掇父親做了這糊涂事。
這樣吧父親,怎麼說我們姓,到時候您跟皇上認個錯。
或許看在緣的上,放我們一條生路。”
大孫子也說道,“是啊祖父,你想想,我們一府百十口人,不能因為那個人犯的錯,一起陪葬啊。
您的重孫就快出生,他還沒來看看這個世界,您肯定不忍心吧?” 遠博看向其他人,其他人都希翼的看著自己。
這一刻,遠博突然笑了。
自己心再高有什麼用,兒孫沒有一個能干的,就算做了大周的皇帝,大周的江山也會敗在他們的手里。
自己輸得很徹底,應該說,家這一支就從來沒有贏過。
或許,在天逸和承峻的眼里,從來沒有把自己這些人放在眼里。
諷刺啊,太諷刺了。
遠博垂下雙肩,無比疲憊的說道,“放心吧,剛才我開玩笑的。
我會跟皇上求,這件事跟你們無關,求他放你們一條生路。”
“謝父親!” “謝祖父!” 后跪了一片子子孫孫,遠博諷刺一笑,這就是他的后代啊。
他們只差明說,是你闖的禍,你就一人扛了吧,不要連累到我們。
這就是他的好子孫,他為什麼要跟梁兆運一伙,還不是為了讓他們過上富足的日子。
為什麼要鋌而走險做那麼多的安排,還不是為了子孫后代不再仰人鼻息,手腳。
在書房里坐了 ,直到天亮了,管家慌慌張張的進來稟報,“大人,溫大人帶著人闖進來了。”
遲早會到這一刻,遠博整理了一下衫和頭發,“知道了,請他到書房。”
溫映寒帶著青松青雀走了進來,遠博看著他,眼里忍著恨意。
這幾年,他準備了那麼多,多麼辛苦,就被溫映寒弄得七零八落,功虧于潰。
他太小看他了,也低估了承峻。
遠博從書桌后面走出來,行禮,“溫大人。”
“大人。”
溫映寒進瓊州府很順利,一路上并沒有抵抗是士兵,心中便猜到遠博等人已經放棄了抵抗。
到了瓊州府,又聽說宋曉玉被遠博親手殺。
溫映寒只是冷笑一聲,真是心比天高命比紙薄,有多能力就辦多大的事,逞能,遲早被自己給坑死。
看著面前高傲的溫映寒,遠博閉著眼睛,下定了決心,撲通一聲跪在了溫映寒的面前,“溫大人,此事是我和宋曉玉一手主導,與府中其他人無關。
還請溫大人高抬貴手,讓他們一命。
所有的一切我都認罪,我心甘愿伏誅,他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都被我蒙在鼓里啊。”
溫映寒好以整暇的看著他,諷刺道,“這會兒才想到你子孫后代的命,是不是太晚了。
當你走私煤礦的時候,有沒有會想到這一天?當你和宋曉玉想著拉幫結派,想著在后面弄那些黑火藥的時候,有沒有想過會有今天?” 哼~ 溫映寒冷哼一聲,“若是今日被圍困的是我們一家人,你會那麼大度,那麼好心的放我們一條生路嗎?同富貴就要共患難,你掙的黑心銀子他們花了,你做的事,一個府上住著,他們說不知道,小孩子都不會相信。
如今,你犯下的罪證據確鑿,想抵賴都抵不掉,你才想著給你子孫們留條后路。
是不是太晚了呢?” 遠博一屁坐在地上,才真的覺到,完了,一切都完了。
自己犯下的謀反罪,想救一府的人,本不可能。
他站起來,從袖子里拿出匕首。
青松和青雀以為他要行刺自家大人,忙把溫映寒護在了后。
再看遠博,舉起匕首刺向自己的心臟。
青雀飛過去一腳,將人踢倒在地,撿起了掉落在地上的匕首,“想死不要著急,但是不是現在。”
死都死不了,遠博吐了一口,暈了過去。
青松找來了繩子,將他一捆,“你可是主犯,不能讓你輕易死了。
要死,等去了京城,送你去菜市口。”
遠博的子孫們被顧首領帶人趕到了瓊州府衙門口,一個個蹲在一起,在寒風中瑟瑟發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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