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請了溫 一家人過來吃飯,溫 帶了一小壇子好酒過來,“中午陪哥哥你喝兩盅。”
溫老爹讓溫映冬拿出酒杯,“那好,今天映寒回來了,你們幾兄弟也喝一杯,高興。”
“以前熱鬧啊,兩家人得坐兩桌,那三個小子去了京城,映春兩口子在縣城做生意,映夏出了門子,映秋做了大夫,都沒空回來。”
溫 打開壇子蓋,給幾個倒上,“想都聚在一起吃頓飯,不容易了。”
“你要這麼想,嫁出去的還是,娶回來的還是多。”
溫老爹開解溫 ,“再加上添丁,家庭員還是越來越多。”
溫小嬸笑著道,“大哥說的對,這麼算來,還是咱們溫家賺了,人越來越多,越來越興旺。”
“對對對。”
溫大娘抱著豆芽菜,“咱們不是多了兩個寶貝孫,現在又多了個豆芽菜。”
豆芽菜這名字,實在太接地氣了。
溫小嬸笑著說道,“映寒和櫻桃都是有學問的人,給大孫子取的名字可真有鄉土氣息啊。”
“土點的名字好養活。”
久卿給豆芽菜喂米糊,喂飽了不抓菜,“我們姐弟幾個名字都普通,不是水果就是蔬菜。”
沒想到皇家人取名也這麼隨意,溫小嬸笑著點頭,“說的對,咱們農家孩子也是這麼取名兒。”
如今溫 家日子也過得越發好了,溫映年在京城這兩年混得不錯,跟溫映宣一起擺地攤,擺了半年加上工錢,有了本錢進貨的東西就越來越貴,到去年年底有了開店的本錢后,兩人在城東租了店鋪,開了店。
兄弟倆開店,家里長輩誰都不參與,都是他兄弟倆的事。
只一件事囑咐,別因為一點銀錢鬧矛盾,有啥事兒說開了,不藏著掖著,才能把生意做長遠。
心好,溫老爹和溫 多喝了幾杯,三兄弟也陪著多喝了一杯。
吃過飯,溫映寒拉著久卿去河邊散步,“想著以前帶著你一起來這邊撿礦石,仿佛還是昨天的事。”
“我那個時候竟然沒看出來,你對礦石這麼有研究。”
久卿挽著溫映寒的胳膊,回想當時的形,“我皇祖母曾經說過,是金子總是會發的。
你有這方面的特長,發揮出來,做出了很大的貢獻。
你,就是一塊真金。”
溫映寒低頭看著久卿,小聲問道,“你也是,小妖~” “你~”第一次大庭廣眾之下,雖然旁邊一個人都沒有,久卿還是給了他一拳頭,“臭 。”
“哈哈哈~”溫映寒爽朗大笑,也許是酒的作用,也許是想起初見時的好,在久卿上啄了一口,“我只對你 。”
久卿牽著溫映寒,“走走走,我們去看看水潭里面有沒有魚,打幾條,晚上烤魚吃。”
“我沒帶釣魚竿。”
“沒事,地上到是石頭,都是趁手的打漁工。”
“卿兒你真厲害,我很佩服你。”
“佩服我什麼?” “佩服你會用石子打魚,會用石子打野野鴨,還打了一頭野豬。
會功夫,會做生意,讀書好,還長得漂亮。”
溫映寒捧著久卿的臉,“更佩服我自己,有勇氣娶這麼優秀的子做妻子。”
久卿笑,“說來說去,結果是在夸你自己啊。”
“不,我是想說,臉皮厚能吃。”
溫映寒牽著久卿的手繼續往前走,“你看,我臉皮厚,可不就娶到了你這只麗的小天鵝了嗎?” 喝點酒,話可真多,還都是花言巧語。
久卿聽著他又念起那首詩,“曉看天暮看云,行也思君,坐也思君。
春賞百花冬看雪,醒亦念卿,夢亦念卿。”
夫妻倆停停看看,回來的時候溫映寒手里拎了十幾條鯽魚,溫大娘笑著接了,“你倆是打魚去了呀,晚上正好熬湯喝,給孩子們喝。”
他們不是去打魚,是去回憶以往的好。
翌日吃過早飯,老老小小吃過早飯,回了果子的老房子。
左鄰右舍聽說溫映寒和久卿帶著豆芽菜回來了,都過來看他們。
久卿和溫大娘搬了椅子和長條凳出來,請們坐,又拿出零兒出來招待來玩的孩子們。
“哎呦,櫻桃生了孩子一點沒變,還是那麼漂亮。
看看這段,還跟小姑娘的時候一樣。”
“可不是嘛,一點肚子沒有,哪里看得出是生養過的喲。”
“我們生一個就了婦人,再生一兩個就了黃臉婆,真是羨慕櫻桃。”
“你也就是羨慕的份兒了,哪能跟櫻桃比。
人家本來底子就好,產后恢復得好。”
溫大娘打趣道,“咱們整日里干活,哪里管得了這麼些,段兒不好,咋地,他嬸子你家男人敢嫌棄你了呀?” “他敢,嫌棄我,我一腳給他踹床下去,半天上不了床。”
這位嬸子的男人個子不高,這麼一說,大家伙仿佛看到男人在床邊爬呀爬,是爬不上去的形。
大家笑,久卿也跟著笑。
來就是為了看孩子的,有嬸子問道,“櫻桃,孩子是睡了嗎?” 久卿很隨和,笑著說道,“爹抱去后面看鴨去了,那孩子就稀罕這些東西。”
“孩子就喜歡這些小東西,看不夠一樣,我家小孫子也是這樣。”
“你田嬸子好福氣,前年娶了兒媳婦,去年冬天得了個大胖孫子。”
溫大娘給久卿介紹,“比咱們豆芽菜大了兩個月,長得虎頭虎腦的,很可。”
“是嘛,那真是恭喜田嬸子了。”
久卿很捧場,“孩子怎麼沒帶來玩,咱們豆芽菜就是找不到差不多大的男孩子玩呢。”
“跟他爹娘走外家去了,明兒回來,我讓他娘帶過來跟豆芽菜玩。”
田嬸子說道,“就是明知被我家老頭子給取得太丑了,黑蛋兒,不太好聽。”
好吧,這麼比起來,還是自家豆芽菜好聽。
不過久卿也很謙虛,“我家豆芽菜是我跟他爹取的,好養活。”
“可不是嘛,我家黑蛋子長得可結實了。
老祖宗說賤名好養活,還是有道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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