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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過飯後，時間已經到達一點，好在明天不用上班，姜矜可以慢條斯理泡澡。

浴室瀰漫著淡白水霧，依稀漂浮的清淺的玫瑰油的味道，姜矜細長白皙的手指攏了攏半的頭髮，裹著浴巾出門。

臥室空無一人。

倒不慌張，平靜走去客廳外的臺，果然在臺上看到那道修長拔的影。

姜矜推開那道夾玻璃雙開門，臺煙霧繚繞，姜矜掩住鼻子，蹙眉，輕聲埋怨，「大半夜不睡覺，在這裡修仙？」

謝容與想事太認真，警惕退化到底線，本沒留意到有人果然。

聽到姜矜輕泠的聲音，他微怔，回眸看過去，修長指尖依舊夾著燃起的香菸。

見掩住口鼻。

他輕聲說：「矜矜，到臥室等我。」

姜矜剛洗過澡，雪白臉頰留有桃花的紅暈，眼睛像琉璃一樣清漂亮，是自然的淡。

不上妝，年紀顯得更小一點，面容是一種帶有態的緻。

「我就在這裡等你。」在商場上大殺四方的姜大Boss斬釘截鐵撂下一句話，但並沒有想像中的殺傷力。

裹著浴袍的，潔漂亮未施黛的臉頰，明澈瑩潤的眼睛，不能令顯得雷厲風行。

只讓人覺得心。

謝容與笑了下，撳滅煙，抬手打開臺的窗戶。

冷風吹進來，吹散濃重的煙氣。

他走到姜矜邊，打橫抱起，手臂上沉甸甸的踏實，他低眸溫和問：「回臥室，好嗎？」

即使煙味散了，臺還是太冷。

姜矜點下頭，仰眸看他，「你要幫我吹頭髮。」

謝容與很擅長擺弄姜矜的頭髮。

他知曉怎樣將頭髮吹得蓬鬆，也知道怎麼塗抹油保存髮的營養，更知道怎麼把姜矜弄得更舒服。

姜矜側躺在他上，他上依舊留有淺淡的煙味，倒不難聞，是薄荷夾雜沉香的氣息。

吹風機的聲音在耳邊嗡嗡響，姜矜想起什麼，指尖撓了撓他手心，謝容與關上吹風機，俯吻了吻臉頰，「怎麼了？」

姜矜漆黑的眼珠正對著他眼睛，瓣紅潤緻，「你在臺悟出什麼了？」

謝容與半乾的蓬鬆發頂，垂眸輕笑，「我想得事不一定跟你有關。」

言下之意，問了沒趣，別問了。

姜矜輕哼，「肯定跟我有關係。」坐起來，認真問：「是我那句『或許』傷了你的心？」

謝容與輕笑，倒不瞞，「是我沒有給你安全，所以你覺得我們不會一直相。」

「那倒也不是。」姜矜對謝容與是很信任的，倒不是出於喜歡才信任，因為了解他的格。

極度自律和聰明的人一般不會沾花惹草，因為他們清楚知道，出軌的帶來的回報和付出本不正比。

所以，他們不會冒著敗名裂的風險來一響貪歡。

姜矜相信謝容與的自律，但不相信。

世上本就沒有永恆的。

「不是不信你的心，只是不相信。」對於這個觀點，姜矜沒有太多論點。伏在他懷裡，臂抱了抱他，而後抬起水潤的眼眸，「睡覺吧，我很困。」

謝容與抬手臉頰，手掌逐漸移到後腦，捧住的後腦，低頭親吻。

姜矜被他推到如雲朵的被子裡，手腕被他扣在的床單上，眨了眨眼睛，眼眸迷濛，「你不累嗎？」

謝容與並不回答，只是深重迫切讓到他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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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距離過年已經不到兩周時間，姜矜啟程到深城辦年會。

臨走時，跟謝容與對了下行程表，憾發現，剩餘兩周的時間他們都安排得滿滿當當，任何一個人都沒時間飛過來約會。

姜矜心底鬆口氣。

現在，《征程》劇組正留在深城拍戲，陳如錦所託，是一定要去劇組的部聚餐會給湯其則撐場子的。

但林逾白是劇組副導演，不確定會不會在聚餐時到他，要是到……

姜矜手機，抬眸笑一笑，看著謝容與，「在家等我，不要飛過來看我，你太忙了，來回奔波，我會心疼。」

謝容與手攏住後腦，在額頭輕吻，言簡意賅，「我會儘量時間。」

姜矜深知有些事是越描越黑的，沒再多此一舉說一些「我不許你去」之類的話。

曲致禮在樓下等，輕移腳步，走到電梯前。

謝容與推著的行李箱，不不慢跟在後，著窈窕纖細背影，他忽然開口，「托孟初的關係，我也在《征程》這部電影裡投了些錢，或許，在劇組的投資方聚餐時，你能看到我。」

「我還知道這部電影的副導演是——」他微笑著說話。

話沒說完，姜矜已經轉眸瞪他，眼眸水波粼粼，沒有半點殺傷力。

謝容與卻適時打住話頭，溫和笑一笑。

他漫不經心推著行李箱，抬目他，眸深重，「矜矜，你還沒有給我告別吻。」

「還沒到樓下呢。」

謝容與慢悠悠道：「樓下有曲致禮，在他面前親你，我不大好意思。」

姜矜覺得真是開眼了。

天底下還有他不好意思的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