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旎到達餐廳的時候季徽還沒有到,便找了一張位置坐下,安靜的等人。
然而等了四十分鍾,季徽還沒有來。
溫旎以為他不會來了,正要拎包走人,然而剛有一個起的作,就看到季徽西裝革履的走進來,
“抱歉,薑小姐,臨時有個會議,讓你久等了。”
所謂手不打笑臉人,即使溫旎知道他是故意刁難,也不好當麵指責,隻能扯了扯,語氣平靜,“沒關係。”
季徽看了一眼。
人低眸,在餐廳的燈下更加幹淨出塵,因為斂著眸,自然遮去唯一能讓人覺得妖魅的地方,整個人顯得比實際年齡更小了些。
季徽眸灼灼,坐下,翻開菜單,“了吧,我們先點餐。”
溫旎即使不想和他吃飯,但既然來了,又有事要說,不得不按著他的節奏來。
兩人各點了一份牛排,等餐的時候,季徽讓侍者開了一瓶紅酒,親自給倒上,整個過程不不慢。
溫旎盯著紅酒杯看了一眼,緩緩開口,“季先生,請您不要再找上星娛樂的麻煩。”
季徽輕搖著紅酒杯,視線從猩紅酒移到致的臉龐,邊勾起一笑意,
“來之前我特意看了一下最近的新聞,個人對這件事到憾,但不知道薑小姐為什麽會把上星娛樂遭到調查的事按在我上?
就因為我想要和薑小姐結婚,而傅西聆現在是薑小姐的男朋友?我都快四十歲的人了,還會做這種衝冠一怒為紅的事麽?”
季徽嗓音低沉,緩緩道來,言語間似有魔力很容易讓人信服。
溫旎腦子卻很清醒,這是他們這種人一貫的說話之道。
和人談從不說滿,留著幾分餘地,更不會主承認,免得被人捉住證據。
見他到了此時都不肯底,溫旎心頭起了怒意,為了前麵四十分鍾的等待不浪費,按耐住脾氣,不聲,
“既然和季先生無關,那能不能請您幫個忙,查查是誰負責,讓我們也好問問如何整改。”
季徽依然打著太極,
“這種事怎麽讓你一個小人出麵,上星娛樂沒有公關部麽?傅西聆這個時候去哪了?”
如果公關部有用,還會需要出麵麽?
若是別人還好,這個始作俑者不是你季徽嗎?
即使溫旎在心裏罵了他千百遍,臉上卻不能表現出分毫,隻能僵著表扯出笑,
“那不是有季先生這個近水樓臺麽?”
季徽低低笑著,沉默了片刻才道,
“如果薑小姐和我結婚,自然是近水樓臺,我要幫忙也師出有名,現在嘛……我如果幫忙了,勢必會惹上桃新聞,對我不利。”
溫旎垂在側的手指暗暗,真是個刀槍不的老狐貍。
還真是除了答應他一點辦法都沒有。
連錄的音都沒有半點用。
溫旎瞥了一眼手機,林鰩的消息已經發過來。
暗暗鬆一口氣,還有季煬這一招。
不知道林鰩發了消息後季煬會不會有反應,畢竟他和汪家快聯姻了。
但是憑著他以前能為薑聽也坐牢,出獄後還不記恨喜歡的這份,不是說沒就能沒有的。
溫旎知道自己算不上良善,然而利用他的實屬非得已。
這是最後一次。
既然季徽死不承認。
也不打算再浪費口舌了。
他能爬到如今這個高度,久經沙場,自然不會輕易留下把柄給人抓。
既然不能抓他以前的把柄,那隻好製造把柄。
接下來兩人安靜地切著牛排,季徽時不時地問一些好,溫旎信口胡謅地答著。
外人看來,氣氛還算不錯。
直到一個影突然出現在餐廳門口。
溫旎立刻放下刀叉,朝一旁的侍者看了一眼。
那人收到眼神示意,立刻頷首。
季煬衝到兩人桌旁,拿起桌上的酒瓶就往地上砸,霎時碎片四散,劇烈的響讓其他客人紛紛站起躲避。
季徽皺起眉,一晚上擺出來的平靜表終於在這一刻皴裂,但礙於麵子,他也隻是仰著頭嗬斥,“季煬,你發什麽瘋?”
季徽比季煬大近十歲,又居高位,季煬再混不吝,平時見了這位堂哥還算客氣。
但是一想到他居然撬自己牆角,又如被自己尊敬的人帶了綠帽子,這種反噬讓他氣得要嘔。
當然怒火衝上腦門的時候,哪裏還有腦子思考薑聽也不是他的人,本算不上撬牆角。
他一把拽起溫旎拉到後,怒道,“你是我堂兄!明明知道我喜歡,你卻要搶,你什麽意思?”
靜鬧得不小,季徽的臉已經很難看,“有什麽話回去再說!”
季煬本就是個衝的人,否則當初也不會因為誤會就把人揍了惹上司,尤其今天背叛自己的還是親人,這更讓他怒氣值上升。
“回去我還有說話的權利?家裏人不都看你臉行事嗎?”季煬冷笑,“怪不得你一手促我和汪家的婚事,原來擱這兒等著我呢!季徽,我平時還算敬你,你就這麽當大哥的?”
季徽一直克製的,見他越說越多,冷著臉回頭服務員,“買單。”
服務員見狀,立刻上前遞上刷卡機,季徽買完單,拿起椅子上的外套,臉鐵青地走出餐廳。
季煬放開溫旎追了上去,在外麵攔住季徽。
季徽此時已經氣得繃不住表,一手扣住季煬的領,
“混賬!你是嫌季家不夠低調,敵人不夠多是不是?敢在外麵和我囂,你是不是好日子過了幾天就忘了爺爺警告你的話?”
季煬也不是乖乖認下訓斥的主,反手扣住季徽的手,怒道,
“你都這個位置了,又離了婚,要什麽樣的人沒有,偏偏看上我喜歡的!你不就是不把我放在眼裏?!”
和這混不吝的簡直是同鴨講!
季徽冷冷地看了他一眼,用力扯開,理了理領,
“季煬,你好自為之。”
季徽回頭看向溫旎,表似笑非笑,“薑小姐,你果然有點本事。我相信,今晚的一切都不會傳出去。”
溫旎勾著,致的臉上是淡淡的笑意,“隻要季先生不要再找傅西聆的麻煩,那您也不會有任何的麻煩。”
兄弟倆在公開場合搶人,出去雖然不一定能影響季徽政治生涯,但被調查是免不了的了。
他經得起查嗎?
季徽不敢,季家也不會讓他冒這個險。
這一局,溫旎險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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