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楚意從沒想過檀燈燈竟然會這麼說,兩人在一起也有幾年了,雖還達不到心意相通的地步,可檀燈燈這番話屬實是傷了他的心。
“我之前確實不愿你在外頭拋頭面,可這也不是你瞞著我在外面開醫館的理由。”
檀燈燈蹙眉,承認自己確實做的不對,但不后悔,“我不愿意被困在府中,憑什麼男人就可以在外闖,做自己想做的事,而我僅僅只是喜歡學醫,卻因為子的份要被錮在這后院之中。”
胡楚意沉默了下來,他沒有說話,只是目灼灼的著檀燈燈,半晌后,揮了揮手道:“行,我不同你辯,如今大家都不冷靜,你先回自己的房間,等我們都冷靜下來了再聊。”
檀燈燈沒有意見,只是在離開之前,詢問道:“夏瑾呢。”
知道胡楚意就算是在生氣,也不會對夏瑾出手,畢竟那是的奴婢。
“我讓人捆了關在柴房,你放心,我現在不會把怎麼樣?”
有了他這句話,檀燈燈便也就放心下來,跟著家丁回了房間。
胡老夫人收到下人傳的消息,知道小兩口吵架了,立即便趕來勸架。
胡楚意見匆匆而來,連忙上前攙扶,“祖母,您怎麼來了?”
老夫人坐到了椅子上,看著他愁容滿面的樣子,一雙眼眸沉如水,也知道他心里不好。
“你的事我都聽丫鬟說了,好在你沒有犯下大錯。”
這些年檀燈燈對細心照顧,也看得出來是個好姑娘,一手醫驚才絕艷,確實不應該被埋沒在這后院中。
苦口婆心地勸道:“我也看清楚了你和燈燈的,雖不知道你們到底是怎麼回事。可燈燈不是一般的子,早在你想要將關在這后院的時候,就該明白,遲早會有這麼一天。”
“子堅韌,許多事不說,并不代表不知道,之前想必也是跟你提過開醫館的事吧,是你不答應。”
胡楚意默然的點點頭。
“我就說,依的子,不可能會不管不顧的出去開什麼醫館,還非要瞞著你。”老夫人嘆了口氣,語重心長的說道:“這世道對子尚且已經約束頗多了,你為的丈夫,應該要諒一些,既然是想開醫館,只要不影響胡家的聲譽,便由去吧。況且我聽說那醫館開的極好,可見確實不應該被拘泥在這后院之中。”
胡楚意皺眉,他自然是想極大限度的給檀燈燈包容,可出去開醫館的事,若是被墨傾塵察覺了,到時候他要如何收場。
胡夫人見他還是皺著眉,嘆了口氣,“你好好想想吧,若你真的,便要包容的一切,支持一切想做的,不然你就算是對再好,那也不是想要的。”
胡楚意抬眸看著胡老夫人,到底是歲數大些,閱歷也深,很多事比他看得清楚,兩人之間的問題,為一個外人,更加明晰。
他沒有盡快的答復下來,只是抿點點頭,“我知道了,我會考慮的。”
胡老夫人也不想過多的介兩人的,站起來便離開了。
檀燈燈在臥房枯坐了一夜,天明時才慢慢睡了過去。
房門開啟的聲音響起,立即從夢中驚醒過來,“誰來了?”
“夫人是我。”夏瑾的聲音傳來帶著幾分哭腔。
檀燈燈立馬從床榻上坐了起來,看向了夏瑾,眼神里是藏不住的驚訝,“你怎麼出來了?大公子放了你。”
夏瑾點點頭,抹了抹臉上的眼淚,“大公子什麼也沒說,只是放我回來照顧您。”
主仆倆正說著話時,外頭傳來了一陣細碎的腳步聲,接著胡楚意推門走了進來,手里還端著一份早點。
“醒了?醒了就過來吃早飯吧,這是我特意讓廚房準備的。”
他的語氣溫和平靜,仿佛什麼事也沒發生一般,如往常的每一個清晨。
檀燈燈看不懂他,朝著夏瑾揮了揮手,示意下去。
在檀燈燈開口之前,胡楚意率先打斷了的話,“我知道你有很多想問的,可你眼圈青黑,想必昨晚上沒有睡好吧,什麼事都等你吃飽喝足了我們再說。”
檀燈燈接過了他遞過來的粥,兩人一起吃了一頓難得和諧的早膳。
放下碗,胡楚意看向檀燈燈,溫潤的眼眸中帶著點點溫,“我已經想清楚了,之前確實是我做的不對,祖母也罵過我了,既然你想要開醫館的話,為丈夫我應該支持你,如今這樣就好的,醫館你照開,以后出門也不用再的,我兩個家丁護著你,免得外頭人蠢笨沖撞了你。”
檀燈燈驚訝于他的改變,不過卻又覺得在理之中,胡楚意確實是一個很好的人,之前或許是太過狹隘了。
緩了緩神,溫聲開口,“我很抱歉,之前我不該瞞著你,我只是覺得說了你也不會同意,所以就自作主張。”
“這件事不是你的錯,之前確實是我狹隘了,若是你想接著開下去,那便開下去,你的醫埋沒在這后院里確實是可惜了。”胡楚意表現得十分善解人意,檀燈燈心頭很是。
神鄭重的向他保證道:“我扮男裝,在外頭也沒人知道我的份,放心吧,我不會丟胡家的臉的。”
胡楚意微微頷首,“對了,之前我聽說你的醫館惹上了人命司,如今解決了嗎?需不需要我去幫你走走?”
“不用了,事已經解決了,那人是與旁人打架鬧事出的人命,與醫館沒有關系。”
“那能帶我去你的醫館看看嗎?”
“如果你興趣的話,當然可以。”自己想做的事被得到了認可,檀燈燈心里頭很歡喜,迫不及待的想要帶他去瞧一瞧的小醫館。
胡楚意拉住了迫不及待的,笑著說道:“時間還早,你先歇會兒吧,一會兒我還有事,等下午的時候我再陪你去醫院瞧一瞧。”
檀燈燈暖心于他的細心,心中不免生出幾分愉悅。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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