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亦禮目眥裂,狠狠的瞪向談政聿,“你是瘋了嗎?你不要命了?如果沒有我的骨髓,下一次你犯病必死無疑,你又不是沒犯過病,你應該知道那個滋味有多難。”
談政聿卻一丁點都沒有畏懼的意思,他的眼里找不到半點搖的痕跡。
“你覺得我犯病時躺在床上的時候就是最難的,可你不知道林聽不在我邊,那才是我最無法忍的。”
比起那個來,談政聿什麼疼痛都可以忍,只要林聽在邊那些都算什麼。
“你瘋了,你們都瘋了,命都不要了!”談亦禮大喊著,“瘋了!都瘋了!林聽,你可想好了,你難道不怕在最后的時刻談政聿到折磨嗎?病痛的折磨可是會將他生生給折磨死的。”
這話非但沒有威脅到林聽,甚至還讓他們兩個人的手攥得更了。
“談政聿說不怕,那我就也不怕,反正無論什麼時候我都陪著他。”
“不行,我不同意,我絕對不同意你毀約!我都已經付出了一次骨髓,你們不能夠這樣耍我!”
談亦禮的歇斯底里并沒有讓談政聿和林聽有任何改變的想法,他們已經堅定了他們的決定。
突然,談亦禮的視線定格在了他們兩個人牽著的手上。
那麼的礙眼,本無法看下去。
他立刻朝著那個方向撲過去,用力的撕扯,試圖將他們兩個分開。
“你們太殘忍了,你們不能這麼對我!”
可是談政聿用力地攥著林聽的手,本就沒有要顧及他的意思。
“我們這次來不是征求你同意,只是通知你。”
談政聿牢牢的將林聽護在后,本不給談亦禮到林聽的機會。
現在瘋了的人更像是談亦禮,他沒有理智了,只想要林聽繼續他們的協議。
“你知道我為了捐獻骨髓吃了多苦,你不能夠一句話就把我所吃的那些苦都抹殺掉,最后我付出了這麼多卻竹籃打水一場空,林聽,你對得起我嗎?”
“你給我一共捐獻過兩次骨髓,我都記著,我會給你報酬的。”
“我不要報酬,我不要什麼錢!我只要林聽回到我邊!”
“回到你邊?”談政聿將他后面的這句話重復了一遍,嗤笑了一聲,“從來就不屬于你,也沒有在你邊過,你這句話說的不對。”
談亦禮自知說不過談政聿,就直接把目投向了林聽,“簽協議的時候你怎麼說的?你說你不會后悔,我相信你,所以我才愿意在上次他進醫院時立刻放下我手里面的工作過去捐骨髓,結果你現在說不愿意就不愿意履行義務了?”
“你去給我捐骨髓而耽誤下來的工作,任何的經濟賠償我都給你。”
“可我是想要錢嗎?我想要林聽,我想在我邊!”
談政聿皺起眉頭來,“那不可能,你也不用想了,你現在能想的只有一次向我要一筆賠償,多錢我都答應。”
談亦禮抬頭看著他,“我要你把所有的錢都給我,你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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