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顧總問我懷孕的事?
顧總正靠在椅子里喝咖啡。
見我進來,他放下杯子,沖我問:“怎麼沒在家里多休息幾天?”
他問這話時,語氣不似之前溫和,反而像是了嘲諷。
不知道是不是曠工惹得他不高興。
我連忙解釋道:“我昨天是因為家里出了點事,所以沒能來上班,對不起,今后我一定好好干,不會再請假。”
顧總朝我看了一眼,視線忽然落在我的腹部上。
那眼神怪怪的,讓我莫名心慌。
我下意思捂住腹部。
他忽然笑了一聲,似嘲似諷:“真懷孕了?”
我驚得瞪大了眼眸,連連搖頭:“沒,沒有啊。”
天啊,顧總居然也以為我懷孕了。
關鍵是,這不是他該關注的點啊。
我一個新來的員工,就算真懷孕了,對他一個堂堂總裁也沒啥影響吧。
而且,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他問我是不是真懷孕了的時候,那眼神是有些冷的,語氣也不好。
咋回事啊?
難道懷疑我是故意來蹭產假的?
可思來想去,也只有這個理由才說得通啊。
我連忙解釋道:“顧總,您放心,我沒有懷孕,就算懷孕了,我也不會請產假的。
我很謝顧總給我的經驗機會,我一定一定會好好干。”
不管怎麼樣,真誠的態度要表明給他看。
半晌沒聽到顧總發話。
我忍不住抬起頭,卻只見他要笑不笑的,語氣還有點無語:“你怎麼還扯到產假上來了?”
呃,難道不是因為產假?
我心中正疑。
顧總忽然沖我擺了擺手:“罷了,你出去忙吧,上次那個項目的投資洽談事宜已經定在了下周三,這幾天你準備準備,把項目容再多悉下。”
“嗯嗯,好,多謝顧總給我機會。”
“去吧。”顧總又朝我抬了抬手,沒再看我。
從總裁室出來,我重重地舒了口氣。
換墨同事又湊了過來,一臉八卦地沖我問:“哎哎,顧總找你干嘛啊?”
我睨了一眼,沒好氣地笑道:“還不是你說我懷孕,搞得顧總也以為我懷孕了,把我到里面問話呢。”
換墨同事皺了皺鼻子,不相信地道:“騙鬼呢,你懷孕關顧總啥事,再說了,員工懷孕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他怎麼可能會因為這個把你進去問話。”
是啊,我也滿心疑。
我說:“可能因為我是新來的,他覺得我是故意來蹭產假的。”
換墨同事捧腹大笑:“那更加不可能了,顧總是誰啊,這麼大一家公司的總裁誒,怎麼可能會計較這小小的產假之事。”
是啊,我也覺得顧總不可能會計較這樣的小事。
但是我也想不到其他的解釋了。
換墨同事眸一轉,忽然沖我神道:“老實說,你和顧總是不是以前就認識,而且不一般?”
“沒有啊。”
雖然我覺得那顧總的眉眼是有幾分眼,但是印象里,我真不記得我認知這顧總啊。
換墨同事還不死心地說:“那他怎麼會把你這個新人單獨到總裁室去,還問你懷孕的事?
不正常,太不正常了,要知道,新人可是沒資格去總裁室的。”
我也覺得奇怪啊,包括顧總給我的這個機會也都著怪異,但是我真找不到合適的解釋了。
哎,管他呢,我好好地做好我分的工作就行了。
一天的工作充實又忙碌。
忙起來的時候,我完全不會去想賀知州,心里也不會難。
可等下班后,我又會不自覺地去想他。
手機靜悄悄的,賀知州自昨晚給我打了那個電話后,就再也沒有理過我了。
也許他早就知道我已經搬離了那座別墅,只是他不在乎。
我出那兩截斷掉的手鐲。
今天約好了師傅修這只手鐲,也不知道能不能修好。
來到翡翠加工店,那師傅看了看我這兩截斷掉的手鐲,忍不住驚嘆:“這東西絕啊,如今市面上找都找不到這樣的了,你怎麼還舍得把它給摔了。”
師傅這麼一說,我又想起了那天送我手鐲時的景,心里泛起了濃濃的愧疚。
我沖他問:“能修好麼?”
師傅到:“像這樣的珍寶,我自然會用最好的技去修,只是…”
“多錢都不是問題,只要能修好。”我連忙道。
“不是錢的問題,只是即便修復得再好,甚至毫看不出半點痕跡,但它也還是存在裂痕的。
哎,可惜了啊。”
我垂眸,心里涌起難過。
是啊。
就算鐲子修復得再怎麼完無缺,那道裂痕卻始終在的心里。
鐲子修復需要五萬塊。
我支付完后,看著卡里僅剩的三千多元苦笑了一下。
好在我還有工作,好在哥哥的租房給我住了。
不然,我真沒錢過生活了。
從加工店出來,我本來準備回去的,可想起還在醫院里的,我還是決定去看看。
只要不跟賀知州面就行。
看看的況,確定沒什麼事,我也好徹底安心。
去醫院有直達的地鐵,坐地鐵比坐公舒服很多。
啥時候能有通往我租房的地鐵就好了。
在地鐵上,我找賀亦辰要到了的病房號。
半個小時就到了醫院,我直接去了住院部十樓。
來到的病房門口,我不敢直接進去見,只能過門板上的小窗口看看。
只要確定好好的,我就走。
然而我往里看的時候,卻一眼看到了賀知州。
他坐在病床邊,拿著一本故事書,正在給講故事。
和的燈落在他的上,讓他整個人都著一抹溫。
我靜靜地看著他的側影,鼻尖泛酸。
以前的賀知州,也是這般溫,只是我把他弄丟了。
我微微吸了口氣,下心中的然,看向。
的氣看起來還不錯,一邊聽著賀知州講故事,一邊端著碗喝粥。
看見安然無恙,我也徹底放心了。
我深深地朝賀知州看了一眼,正準備走。
忽然沖他說:“回頭你不要怪我孫媳婦。”
我腳步生生頓住,又是又是愧疚的看向。
賀知州擰了眉,說:“把你氣病了,還……”
“其實我也有錯的,都怪我這個病……”
“好了,您就不要為說好話了,我最是了解,那種人,不會懂得恩,也不會認識到自己的錯誤。
你越是對好,就只會愈加得寸進尺。”
心臟狠狠一,泛起尖銳的疼痛。
我在他的心里,當真是沒有一點點好啊。
我承認我以前對他很過分,可是老天對我的懲罰也太重了些,為什麼要罰我上一個厭惡我的人。
“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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