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初一，但蕭瑾熠卻在軍中理要務。

    薑雲曦今晚就在沈國公府歇下，殊不知，他也會找上門。

    夜已深，剛放下雲紗，頓覺屋門被緩緩推開，本以為是刺客，但知到那悉的氣息後，心又沉靜下來。

    “曦兒。”蕭瑾熠率先出聲，他擔心薑雲曦害怕。

    雲紗緩緩掀開，蕭瑾熠的眼底著幾分疲憊，這是第一次見他如此失神。

    “殿下，你怎麽來了？”

    薑雲曦靜坐在床邊，抬眸看著他眉眼。

    蕭瑾熠落坐床邊，張開手把人抱在懷裏，連同蠶被。

    能聽見他的呼吸聲。

    “怎麽了？有什麽心事嗎？”薑雲曦主環上他瘦的腰肢，清甜的聲音灌他耳。

    細細一想，如今能讓蕭瑾熠焦惱的事，應該隻有軒轅珩。

    不！

    還有一件事。

    再過兩日，是蕭瑾熠母親的忌日。

    在蕭瑾熠的眼裏，對他的經曆毫不知，所以，薑雲曦裝作懵懂的模樣，卻又忍不住，暗暗抓了他的衫。

    “過兩日我要去皇陵，得過幾日才回京城。”

    良久，蕭瑾熠才開口，平緩的語氣暗藏悲寂，不，讓薑雲曦的心裏堵著一層厚重的巖石，帶著幾分酸忍。

    “那我就在京城乖乖等你回來。”從未安過人，也不知道如何安人，唯一能做的，便是告訴蕭瑾熠。

    不會離開他。

    一年中最熱鬧的時節，宮中慶典不斷，誰又能記得已經香消玉殞十幾載的純儀皇後的忌日呢？

    也不知道如今居高位，萬人之上的陛下，心境又是如何？

    “曦兒，我好似隻有你了。”蕭瑾熠失了往日拒人千裏的威嚴姿態，徹徹底底放下段，收環住薑雲曦腰肢的手，像是要把進骨。

    “殿下，我不會離開你的。”

    薑雲曦坦率真誠地迎上他眉眼，又徐徐俯，親昵依賴地靠著他膛，這般，願能給予他安全。

    蕭瑾熠允的話，信了。

    也從不是濫的人，認定一人便是一生。

    別人都懼怕這位殺人不眨眼的“活閻王”，而薑雲曦的，偏偏就是這種果斷和決絕，他們都不是良善之人，雙手沾了鮮。

    如此般配，不是嗎？

    “曦兒，我在皇陵的那段時間，軒轅珩會京城，讓暗七守在你的邊，有什麽事，我才能立刻做出決策。”蕭瑾熠用鼻尖蹭了蹭薑雲曦的臉蛋兒，薄過側，溫的。

    “殿下，為什麽是暗七呢？”

    他耐心地解釋：“他輕功好，適合跑。”

    “我覺，暗七與其他暗衛有些不一樣，他格要活潑些。”薑雲曦在看見暗一與暗七的第一眼，便有這般印象。

    “暗七的父親以前是我的部將，後來，戰死沙場，那時我便破格把他提進暗衛營訓練，對他的要求也不比其他暗衛高，所以子會活躍些。”

    蕭瑾熠的手輕輕拍著薑雲曦的薄背，也帶著哄睡覺的意思，所以放緩了腔調。

    “殿下，這麽晚了，你還是先回去休息吧。”薑雲曦承認，靠在蕭瑾熠懷裏很舒服愜意，但是，他每次都是把哄睡之後才走，休息時間也不多。

    “這麽急著趕我走？”他揚，埋首親了親懷裏人兒的額頭。

    薑雲曦問得真誠：“才沒有，夜深了，殿下不乏嗎？”

    “你這般說，好似是有點兒，不過沈國公府離攝政王府有些遠，曦兒就這麽舍得讓本王一人，在這漆黑的夜裏獨自離開？”

    蕭瑾熠越說，企圖心越重。

    原來他隻是不想回去。

    昨夜他在閨房榻上休息了一夜，癮了？

    “可是，這房間也沒有榻……”薑雲曦的聲音微小，剛說完，便覺得不對勁，沒有榻……

    蕭瑾熠是想……

    “是啊！沒有榻~怎麽辦呢？”

    “殿下，你不能這麽得寸進尺。”薑雲曦覺得，自己要是這次順著他，有了第一次就定會有第二次。

    “又不服……”蕭瑾熠的手挲著腰，一按。

    惹得薑雲曦輕一聲。

    “就一晚。”如今，他倒有了幾分灰灰撒的模樣。

    薑雲曦抓他衫，隻覺得，他腰間封帶已經鬆開了。

    “隻有這一晚！”薑雲曦抬眸看著他眼，態度有些堅決，卻因為嗓音清和沒有半分嚴肅氣息。

    “好。”蕭瑾熠莞爾起，將緩緩放在床的裏側，慢條斯理地取下腰帶，褪下錦……

    薑雲曦攥被子，偏頭看著他的作。

    修長白淨的手慢悠悠把自己的外衫放在架子上，裏麵，是一套玄的裏，與上次的那套款式差不多，不過是祥雲暗紋的圖案。

    他扯了扯領，出冷白的皮，俯時，堅實的微微敞開，優渥的線條可見。

    又又。

    “不準了！”薑雲曦扯起被子，蓋住自己的臉，聲憨。

    他再就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