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梨嘟了嘟,想要說什麽,最後掛斷了跟聞汐的通話,什麽都沒說。
聞汐被算計這件事,總覺自己掉了什麽重要信息。
這種覺在那天去聞家,恰好上了謝雅然後,就變得更加強烈。
經過這幾天的複盤、剝繭,薑梨得出了一個驚人的答案。
那就是聞汐上輩子被玷汙、聞氏集團被人吞並,幕後主使除了韓沼霖,應該還有另外一個人!
薑梨上輩子被困在葉聿琛邊,雖然掌握的信息有限,但誰讓葉聿琛喜歡在麵前碎碎念,讓知道了不。
聞汐出事後,聞氏集團的一部分生意並韓氏集團,雖然有人對韓沼霖的行為議論紛紛,但沒有確鑿的證據,誰都不敢往韓沼霖頭上懷疑。
為什麽葉聿琛一口咬定是韓沼霖害得聞汐?
他說得言辭鑿鑿,肯定不是憑空推測,而是從誰的口中知道了背後。
這個‘誰’,究竟是誰呢?
韓沼霖是擺在明麵上的敵人,聞汐姐姐有所防備,他不足為懼。但是躲在暗的小人,誰知道他下次什麽時候害聞汐姐姐。
薑梨火電石間,突然想起了葉聿琛的一句話。
葉聿琛拉著一起參加慕唯和唐思橦的婚宴,大家喜慶洋洋,葉聿琛緒卻非常低落,喝了一杯香檳後莫名其妙說:“小謝總跟韓沼霖這頭豺狼合作,也不怕被他反噬。”
當時薑梨隻覺得葉聿琛和韓沼霖不對付,打死都想不到,這句話背後的含義有多恐怖。
跟韓沼霖聯手算計聞汐,瓜分聞氏集團的人很有可能就是小謝總。
邁赫裏,薑梨忽然攥住了原赫之的手。
原赫之放下展示ppt的平板,看得眼睛有點酸,是應該休息了。
他反握住薑梨的手,指腹挲著細的,是對他勞累一天的絕佳獎勵。
親了親的手背,原赫之深邃的眼眸凝著,似乎有悉人的魔力。
“想什麽,嚇這樣?”
薑梨香腮微微鼓起,沒講實話,“生意場上的敬酒文化很可怕,萬一我出門談生意,有人灌我喝酒,趁機占我便宜怎麽辦?”
原赫之:“你考慮的很有道理,但這不是令你放棄學習的理由。放心,我不會讓這種事發生,正經談生意不會被灌酒,除非想要走捷徑。”
薑梨:“那我想走捷徑怎麽辦?”
的每一句話都在原赫之的意料之外。
原赫之實力強,格傲,從來不做投機取巧的事,也不屑。
這一點從原氏集團是實業公司就能看得出來,每一分錢都是通過研發賺取的,穩紮穩打。
即使跟原氏集團齊名的謝氏集團,真的計較起來,也不如原氏集團底子紮實。
原赫之攥薑梨的手指,眸危險地瞇起,“好的不學,偏偏要學壞的,你屁要挨揍。”
薑梨連忙湊過去跟他親香,連忙說自己不敢投機取巧。
真是奇怪,昨天在書房宮,他都沒有生氣要打屁,某些時候他思想純正的可怕。
“我最乖了,赫之哥哥讓我往東,我不敢往西。”
“最好是這樣。”
“如果我真的遇到困難了,你會幫我嗎?”
“會。”
薑梨到安心,有原赫之給托底,才不去幹投機取巧的事。
也在原赫之的手背親了一口,惹得原赫之結攢,拉扯灰毯蓋住自己的雙。
他告訴過薑梨他的手最敏,那是因為雙手有快,那個部位就會有快。
親他的手,就意味著討好那個地方。
薑梨不知道這點,原赫之也隻能忍得眼睛發紅發燙,清貴端方的氣質搖搖碎,連他冷漠的眼神都變得特別勾人。
薑梨心中納悶,很親吻原赫之的手,真的有那麽敏嘛,他現在整個人變得的!
司機:“大爺,夫人,到家了。”
薑梨打開車門,吹了吹傍晚的涼風,吹散了被原赫之蠱的心神迷。
看到了不遠的原良建,他走了過來,要單獨跟原赫之聊聊,一個眼神都沒給薑梨。
不對,還是給了薑梨一個眼神,惡狠狠又厭惡的眼神。
原夫人被狠狠教訓了一番,原良建看不順眼也正常。
薑頌兒曾經評價原良建是超雄公爹,這句話是中肯的、一針見的,薑梨表示讚同。
上輩子原良建手打過薑頌兒,雖然起因是薑頌兒和原夫人扯頭花,但他也不能手打兒媳婦吧。
如果薑梨今天單獨見原良建,可能也不安全。
主廚遞給了薑梨今晚的菜單,是手寫的,平常在家會修改菜單,全部改自己喜歡吃的,偶爾會添加一道原赫之喜歡的,雖然不知道他喜歡吃什麽……
薑梨:“我現在得可以吃下一頭牛,就按照菜單上的做吧。王叔,原赫之被公爹喊走了,他會不會被公爹留下吃晚飯。”
王叔很果斷地說:“不會。”
薑梨:“為什麽?”
王叔猶豫了幾秒,低聲:“夫人去世後,大爺基本就不去先生居住的小院吃飯了,新夫人嫁進來後,大爺就更不可能跟他們一起團團圓圓吃飯。”
“但大爺不是目無尊長的那種狂徒,除了平常不在一起吃飯外,大爺對長輩還是很恭敬的!”
“對了,大爺一般不提起自己的母親,會心不好,您也最好不要提。”
父慈子孝這個四個字,在原家是顛倒過來的。
原良建雖然沒有百分百順從原赫之,但他是畏懼原赫之的,從原良建在公司沒有擔任職位就可以看得出來,原赫之有多霸道,原良建有多慫。
原本應該保護和教導孩子的父親,卻畏懼、忽視孩子。甚至在孩子母親去世兩年就娶了新妻子,還生下了新兒子。
原赫之回來,就看到薑梨在發呆。
“又在想什麽?”
薑梨抬頭看向原赫之,眼神依舊冷漠,沒有多緒,隻是不像在車裏那麽勾人。
“我在想你可能會生氣的事。”
原赫之:“說來聽聽。”
薑梨:“萬一我說出來你生氣怎麽辦,我不說。”
原赫之:“你不說,我現在就生氣。”
薑梨俏靈靈的眼眸轉,上輩子的懂事,打死都不會揭人傷疤,但現在被原赫之縱容壞了,什麽話都敢說。
“那我說了,是你自己要聽的哦。幸好你有本事,狠狠他們一頭,否則我的正經婆婆多憋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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