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書大概不算書,以前的婚書是結婚證的前,是比較正式的婚約文書。
聯姻的夫妻,似乎也不需要書互表心意。
起碼薑梨就沒聽說過,哪對聯姻夫妻寫過書。
原三離開了,留下薑梨托著腮幫子沉思,兩輩子都沒有給喜歡的男生寫過書,因為沒有遇到過喜歡的男生…
書,很年輕的詞,聽起來就充滿無數好的期待和憧憬。
薑梨推開窗戶,璀璨的金以及豔的花朵,織出養眼好的一幕。
突然想寫一封書,不是特地給某個人,就是想寫。
上輩子的這個時候,薑梨已經嫁給了葉聿琛,正在遭葉聿琛的冷暴力,夜夜失眠,痛苦又黯然地思考以後的日子怎麽過。
悠哉悠哉的潑墨寫書,這種清閑雅事,薑梨想都不敢想。
一枚枚舒逸巧的小楷落在信箋上,不過四行字,就用了薑梨將近一個小時的時間。
都是的肺腑之言,讀起來有點矯,送給原赫之貌似也不合適,太膩歪了。
原三敲了敲門:“夫人,您該出發去公司了。”
薑梨收拾好東西後,想了想,把信箋放進了包包裏。
原氏集團。
總裁辦公室,孩子的哭聲,打破了辦公室莊重寧靜的氣氛。
今天下午,許清安帶著龍胎來到了原氏集團大門口。
兩個孩子的哭聲,以及許清安用亡夫訴苦的聲音,吸引了不人圍觀。
主要是許清安搬出了犧牲的丈夫,原赫之的保鏢請他們進了總裁辦公室。
許清安知道這樣鬧大家都沒臉,但要是不鬧,那以後就見不著原赫之了。
無所謂,但兩個孩子還小,不能沒有人撐腰。
護送許清安娘仨進來的幾個保鏢,就站在後,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手無縛之力,難道還能傷害天天健的原赫之?
許清安畏懼的同時,心裏也在,有權有勢的滋味真好,隻可惜拋給原赫之的眼,就像拋給了石頭。
“原大哥,我真的有事,你可以讓他們離開嗎,我害怕。”
原赫之沒有耐心看可憐的表演,連一個眼神都吝嗇給。
“我說過,兩個孩子沒急事,不要隨便找我。你是不是把我的話當做耳旁風?”
“不不,原大哥我最聽你的話,不敢把你的話當做耳旁風。”
“我怎麽跟你說話這麽費勁。”原赫之合上鋼筆蓋子,輕輕點著桌麵,漫不經心的語氣,殘忍地撂下一句話,“你的神病是不是又犯了?”
許清安瞳孔微,“沒有,我沒有犯病!我,我害怕日後犯病,照顧不了兩個孩子,所以想讓兩個孩子認你當幹爹,跟你姓也沒關係。”
原赫之心中有了計較,但不願意當著兩個小孩的麵對許清安怎樣,他看了眼趙書。
趙書心領神會,牽著兩個小孩離開了總裁辦公室,猝不及防看到門外的薑梨,心裏咯噔一聲。
“夫人,您…您來了。”
“嗯。”薑梨垂眸,“這是許清安的龍胎,在你們原總的辦公室裏?”
趙書著頭皮,點了點頭。
薑梨仔細打量沒有穿Bonpoint裝,也沒有穿任何牌子裝的龍胎,小服小子洗得都發白了,故意的吧。
“許清安今天帶孩子過來,要麽想跟原赫之修複關係,要麽就是問原赫之要錢。我猜得對不對?”
趙書:“您猜得八九不離十。”
薑梨:“我可以進去嗎?”
趙書:“應該是可以的。”
聽他這麽說,薑梨就不想進去了,因為突然想到許清安娘仨和原赫之的羈絆,比要深。
現在原赫之想跟許清安娘仨撇清關係,萬一他日後又心了呢?
曾經有個財務勾引葉聿琛,葉聿琛就讓薑梨出麵,財務主辭職。
事後葉聿琛沒找到合適的財務,後悔了,他反過頭來指責薑梨,不在他緒失控的時候攔著點。
明明是他一手釀的局麵,卻把罪責推到上。
薑梨相信原赫之人品貴重,隻是不再輕易的相信人了。
真心瞬息萬變,人亦如此。
總裁辦公室,原赫之當著許清安的麵,撥打了曾經待過的神病人托養所。
護士:“喂,香江神病人托養所,請問你是?”
原赫之:“許清安犯病了,今天會過去住院,麻煩收拾好床位。”
護士:“稍等…我查到了許清安士的院記錄,安排住曾經的病房可以嗎?”
原赫之:“可以。”
許清安嘶吼:“我沒發病,我不住院 !原赫之,你對不起我!你對不起我犧牲的丈夫!”
“我以為你穩重寬赦可以依托,誰知道你心狠手辣不是人!把人高舉雲端又狠狠往下拋棄,哈哈哈,你好厲害的手段啊,你沒有人!你是魔鬼!”
“你的妻子,薑梨的那個,要是知道你的真麵目,怕是逃跑都來不及哈哈哈……”
許清安瘋瘋癲癲往門口跑,被後的保鏢輕鬆拎起,搭乘總裁專屬電梯離開了。
原赫之目鷙可怖,修長冷的手指著黑鋼筆,著力點往凹陷,他極力克製著暴的因子。
如果許清安沒說那番話,過段時間就出來了,但原赫之改變了主意,許清安永遠住在神病人托養所才好。
敲門聲響起,原赫之起,裹挾著一戾氣開門,“我耳朵沒聾,你這麽敲門,今天全公司的門都敲一遍!”
莫名其妙被罵的薑梨:“?”
原赫之眼神一凜,聲音放輕,“怎麽是你。”
薑梨:“??”
婚後沒過什麽委屈,今天突然被原赫之怒懟,就算明白他是無心的,薑梨也決定不這個委屈!
吸了吸鼻子,清淩淩的眼眸泛著水,從包包裏掏出信箋,的聲音委屈栗:
“我來找你吃飯啊,還寫了書準備送給你。好好好,我不打擾你了,我去把公司所有的門都敲一遍,敲不完我就不配上桌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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