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在。」顧謹深將的手腕拉過來，攤開的掌心，「想挨打了是麼。」

清瑤反應快, 一下子收攏手指，握了小拳頭。

幾秒後，又反應過來，叔叔才捨不得打呢。

於是繼續漫不經心地問：「你捨得打我啊？」

吃準了顧謹深不會打，重新攤開手心。

兩個掛在桌旁一晃一晃的。

「叔叔要是捨得那就打下來好了，反正最多就疼個三四天，最也要疼個一兩天，沒事兒這點疼我能忍。」

說完，便悠哉閉眼。

意料之中的，手心並沒有傳來疼痛。

的手指被溫熱的掌心包裹住，輕輕了。

顧謹深低頭，吻在細的手指上。

「是捨不得。」

手上傳來的，清瑤睜開眼，就看見顧謹深低眉垂眸，雙輕輕落在的手指上。

又輕又溫。

不由心頭一跳。

顧謹深緩緩抬眸，注視。

「但是也要看是怎麼讓你疼。」

清瑤還沒反應過來他話里的意思，顧謹深已經傾了下來——

往下倒去，後背上冰涼的桌面。

手腕被扣住按在頭頂。

「比如有的時候，不得不讓你疼。」

夜愈發深濃，稠得像潑了濃墨。

稀疏的夜風將遠的南灣湖水吹皺，了滿湖的倒影。

隨著湖水一同了的，還有清瑤的呼吸聲和心跳聲。

不是什麼不諳世事的單純小孩，知道叔叔說的「讓疼」是什麼意思。

在反應過來這句話的意思後，控制不住地開始心跳加速。

房間明明沒有很熱，卻燒得臉頰好燙。

昏暗的燈下，清瑤慢慢抬起一隻手，搭在他的腰上。

「我、我可以。」

顧謹深凝視著，線繃得很，眼底是濃郁的暗。

「不怕疼了？」

「如果是叔叔讓我疼……我可以……」

手心沁出汗，張到快要炸。

顧謹深極力忍住心呼之.出的暗流，手掌上的側臉，作很輕很輕，生怕稍微用力就會弄痛了。

「有些事，是不能後悔的。」

「不後悔。」

蹭了蹭的手掌，綿的聲音像是耳語，「叔叔疼我嗎……」

熾.熱的吻落下的同時，聽到顧謹深喑啞的呢喃。

「疼你。」

來不及多想，鋪天蓋地的吻已經徹底包圍了。

比任何一次都要熱烈。

之前的每一次接吻，總是由他掌控著自己，一直都是被的那個。

這次，試著去回應他。

也不知道是因為他太過熱烈，還是因為太過生.，總是會不小心撞到他的牙齒，甚至咬到自己。

顧謹深從那份甜膩里離。

目灼灼地凝視，角淺淺上揚。

「五十多個G的學習資料，就學這樣？」

清瑤眼睛紅紅，乾地說：「我還沒、學完呢……」

「別學了，」他再次吻住了的，「我教你。」

這一次。

不僅僅只是吻。

到糲的掌心在上流連，劃過的臉頰，一路向下。

直到擺被起。

清瘦修長的手指掌上的大.。

清瑤倏地睜大眼睛，腦袋裡的嗡鳴聲一片。

後冰涼的辦公桌沁出寒意，控制不住地在他懷裡發抖。

「瑤瑤剛才不是大膽的麼，現在怕這樣？」

不想發抖，而且真的從心底里想要接納顧謹深，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就像是控制不住一樣，不停發抖。

顧謹深將摟進懷裡，輕聲哄著：「怕就不做了……」

清瑤知道自己就是個只會打炮的膽小鬼。

事到臨頭，卻很沒有骨氣地慫了。

但是並不想承認。

重新環住他的腰，否認道：「不、不是的……」

「我只是不想在這裡……桌子好冷，好。」

顧謹深忽而笑了，饒有興味地問：「瑤瑤不喜歡的？」

呆呆點頭。

愣了兩秒，才聽出了他話里的另一層意思。

臉頰瞬間紅，又侷促地搖搖頭。

他頗有耐心地繼續問。

「到底是喜歡還是不喜歡。」

整個人暈乎乎的，也不怕，啞聲說了句：「喜歡……」

顧謹深勾。

摟住的腰將打橫抱起。

清瑤下意識地環住他的脖子。

初夏的雨來得湍急。

庭院的路燈下雨疏斜，細細，正落著初夏的第一場雨。

因這一場雨，夜晚很，連帶著房間裡也變得又沉悶又。

和泊港公館一樣，顧謹深在南灣的房間也同樣是冷的灰白調。

清瑤被輕輕放在那套深灰的床單上。

不由收攏手指，抓。

心跳從未這麼快過。

顧謹深單手扯掉領帶，將輕輕擁懷裡。

懷裡著小小的一團，十分。

漫長的十幾年裡，他看著長大。

從只到他腰的小孩長娉婷窈窕的人，看著從什麼都不懂的年紀慢慢長大到能夠讓他的年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