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我約的謹深哥哥，也是聽說這家法餐比較正宗，所以就過來嘗嘗，順便談一下工作的事，也沒聊什麼。」

像是在解釋，清瑤卻聽出了話里的另一層意思。

無所謂地「嗯」了一聲。

繼續低頭用餐。

李旭宵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卻也覺到氣氛有點奇怪。

於是就想著活絡活絡氛圍。

「對了，這裡的甜品也很不錯的，聽說甜品是能讓生快樂的東西，你們要不要點一份嘗嘗？」

楊晗優優雅拒絕：「抱歉我在減，不吃高熱量的食。」

「沒事沒事，生都比較注重材管理我能理解。」李旭宵又問清瑤，「那清瑤要來一份嗎？焦糖凍和草莓派都還不錯。」

清瑤：「我能要雙倍快樂嗎？」

李旭宵愣了幾秒鐘，隨即反應過來說的意思，忍不住笑了：「行啊，你要幾倍快樂就幾倍快樂，我請客。」

「哈哈，一百倍呢？」

「只要你吃得下，一萬倍都行！」

兩人繼續說笑著。

顧謹深的視線從兩人上掃過，口像堵了什麼，有些悶。

他稍煩躁地將杯中的紅酒一飲而盡。

楊晗優的聲音響起：「謹深哥哥，看你沒怎麼吃，是牛排不合胃口嗎。」

清瑤話音停住，側眸看過來。

視線相對。

漫不經心道：「叔叔最喜歡吃牛排了，一日三餐吃牛排都沒問題。」

楊晗優「啊」了一聲，聲音依舊：「謹深哥哥這麼喜歡牛排啊……」

清瑤聽著那一聲聲滴滴的謹深哥哥，覺得著實有些刺耳。

不就是謹深哥哥麼，誰不會啊。

清瑤靜默了兩秒，忽然說：「當然了。」

「對吧，謹深叔叔。」

楊晗優笑容微僵。

顧謹深也在此時慢慢掀起眼皮看向。

清瑤忽視掉停留在臉上的灼熱的目，繼續神自若地說：「看我幹嘛，謹深叔叔是很喜歡吃牛排啊。」

「我沒說錯吧？謹深叔叔。」

顧謹深微微靠向椅背，聲音無波無瀾。

「你我什麼。」

「謹深叔叔啊。」清瑤假裝若無其事，「怎麼了？不喜歡？」

顧謹深眼睛瞇了瞇。

「沒事，不喜歡那我換一個。」

「謹深大叔。」

-

午餐在不甚愉悅的氣氛中度過了。

李旭宵家裡是做酒店開發的，午餐過後，李旭宵邀請清瑤他們去自家的溫泉度假酒店玩。

「不了，瑤瑤不喜歡泡溫泉。」

「哇——我好想泡溫泉啊！」

清瑤和顧謹深幾乎是在同一時間開口。

話音剛落，清瑤側頭看他一眼，仿佛在說「我什麼時候說不喜歡泡溫泉了」。

「沒關係，叔叔如果不想去的話可以先走。」

酒店有室和戶外兩個泡湯區域，男是不同的湯池，周圍天然綠植蓊鬱，伴有潺潺人工溪流，私很好。

清瑤閉著眼睛愜意靠在池邊，心放鬆下來。

顧謹深最後還是跟他們一起來了，不知道叔叔最後有沒有去泡溫泉，反正是泡得舒服的。

池水微。

清瑤睜開眼，就見楊晗優也緩步下到了湯池裡。

這裡大大小小的湯池有不，清瑤不知道楊晗優為什麼要跟泡同一個。

還是比較喜歡一個人。

「這邊舒服的，聽說湯池都是引的天然溫泉。」

「嗯。」清瑤胡應了聲，沒想多說話。

「偶爾來這裡度度假放鬆放鬆好的，瑤瑤有沒有和謹深哥哥一起出去度過假？」

「沒有，叔叔工作忙的。」

「我小時候就經常拉著謹深哥哥到玩，他倒也隨著我。」

「哦。」

清瑤閉上眼睛，不想再說話。

「我今天約謹深哥哥吃飯就是為了讓他幫個忙的，我主設計的『記憶』系列珠寶最近在籌備一個宣傳片，畢竟我是以我和他小時候的回憶為靈而設計的，所以我在想，如果謹深哥哥能在宣傳片有個鏡頭，也能提升話題度。」

清瑤不知道楊晗優為什麼要跟說這些，隨口問道：「哦，那叔叔同意了？」

楊晗優揚起笑容，笑得溫。

「你知道……他一直都隨我的。」

可能是溫泉水太燙，清瑤覺得口煩悶，燥熱得厲害。

忽然就不想泡了，起往池外走。

「優優姐你慢慢泡，我先出去了。」

剛走到池邊，楊晗優的聲音在背後響起。

「瑤瑤。」

「你喜歡謹深哥哥麼？」

清瑤驀然一怔，停住腳步。

半晌，緩緩回過頭。

臉上是燦爛的笑容。

「當然了，叔叔這麼疼我，我當然也喜歡叔叔了。」

-

時間過得很快，三月初，淮城音樂學院正式開學，迎來了新的學期。

開學沒幾天，清瑤就被到了系主任的辦公室，去辦公室的途中，清瑤大概猜到了些。

之前趙眠眠跟說過，《音》這檔音樂節目擬邀去參加節目錄製，只是還不確定消息的準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