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

清瑤小聲吞吐，扭扭，「就是…就是子裂開了。」

「叔叔你能幫我跟趙眠眠說一下，讓給我送件服過來嗎？」

話音剛落，還沒等顧謹深回答，洗手間外就傳來腳步聲，然後是人談說笑的聲音。

「完了叔叔！有人進來了！」

清瑤一陣手忙腳，可顧謹深這麼一大活人，也不知道能把他藏到哪裡去。

外面的腳步聲越來越近。

「叔叔快進來——」

把顧謹深往隔間裡一拉，然後「砰」地關上了門。

顧謹深：「瑤瑤，你……」

「噓！」

像是在執行什麼特工任務，滿臉張。

又無聲地朝他比口型：別、說、話。

顧謹深輕笑了下，噤聲。

轉而靜默地看著鬼鬼祟祟地在門邊，窺探著外面的況。

視線往下，子背部開裂了，出一片潔的背。

背上的蝴蝶骨緻白皙。

一時間，竟覺得有些挪不開眼。

他解開扣，下西裝外套，披在了的上。

清瑤微怔，輕輕翕，無聲說了句謝謝。

門外嬉笑談聲還在繼續。

門卻安靜得出奇。

隔間狹□□仄，和顧叔叔離的很近很近，微微一偏頭，就能靠在他的口。

耳後開始莫名泛紅。

清瑤攏了攏披在上的西裝。

服上有很淡的木質香，清冽乾淨，帶著幾分白蘭地的迷醉。

不知道過了多久，外面的談聲才漸漸淡去。

可能只有短短三分鐘，但清瑤卻覺得漫長得像過了一個世紀。

「沒人了。」

耳邊聲音響起，得很低。

似有淺淡氣息輕輕掃過的耳廓。

「哦、哦。」

急忙打開隔間門，拉著顧謹深逃離了廁所。

進場演奏廳後，環境變得嘈雜起來。

顧謹深的西裝很大很長，能將的後背遮得嚴嚴實實的。

兩人並肩走著。

「叔叔，你今天不是有的訪談嗎？」

「推遲了。」

推遲了？

叔叔該不會是為了來看的演出特意推遲的吧，思前想後又覺得這麼問未免也太過自了。

對了。

都沒有跟叔叔說今天演出的事，他是怎麼知道的？

問，「叔叔怎麼知道我今天有演出的？」

「有電視臺報導。」

清瑤默了默。

這次音樂會有電視臺的轉播，在開演前就有電視臺幫助宣傳。這次有幸能和董思良合奏，在節目單上也留下了的大名。

只是沒有想到的是，顧叔叔居然也會關注這種。

散場的時候有工作人員在場分發音樂會的紀念章，紀念章上還帶有贊助商的品牌logo，算是一種宣傳手段。

清瑤接過紀念章，在服上比了比。

還好看的。

「為什麼演出不告訴叔叔。」

顧謹深突然問。

清瑤一頓，遞給他一個紀念章，邊說：「不想耽誤叔叔的工作。」

「而且我總共也就三首曲子，叔叔不來也沒關係。」

他聲音淡淡的。

「沒關係麼？」

「你小時候可是因此失落很久，兩天沒理叔叔。」

清瑤忽然頓步。

從小開始學大提琴，因為表現優秀，經常會參加各種大大小小的比賽。

每年學校里的文藝匯演都不了。

那時候顧爺爺管理公司很忙，都是顧叔叔出席。

有次叔叔因為公司突然有事沒能出席的演出，失落極了，傷心得兩天都沒理叔叔。

但畢竟小孩子忘大，也不是真的不想理叔叔。

憋了兩天就憋不住了。

轉眼又屁顛屁顛地黏在叔叔邊，像是一條小尾。

不過後來，顧叔叔再也沒缺席過的演出。

思緒回籠，清瑤咳了一聲，「那都是小時候的事了，我現在可不這樣。」

顧謹深輕哂。

倒也沒再說什麼。

-

演出結束後，樂團里有個慶功宴。

顧謹深離開音樂廳後就趕往出席行業研討會，清瑤則跟著大部隊去了慶功宴。

晚上的俱樂部很熱鬧。

「乾杯——！」

眾人舉杯高呼，酒杯與酒杯撞之後，又濺出不啤酒來。

今天的演出很功，大伙兒都緒高漲。

清瑤本不怎麼喝酒，這會兒也興致盎然地跟著大家暢飲，手裡滿滿一杯冰啤一飲而盡。

這次的音樂會上，除了幾個有獨奏節目的首席之外，最矚目的當數鍾清瑤了。

借著董大師的，有更是直言是古典樂新星。在報導董思良的同時，連帶著也被猛夸一通。

不人端著酒杯祝賀。

清瑤也沒拒絕，一杯接著一杯下肚，頭就有點暈暈的。

後來氣氛逐漸達到高.，清瑤也喝嗨了。

散場的時候，清瑤已經趴在趙眠眠的肩膀上醉得不省人事。

趙眠眠不放心，拿清瑤的手機給顧謹深打了電話。

夜已深，俱樂部里燈火未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