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你是我生的,這輩子都得姓葉,你休想改了。”
可是,他忘了,現在他不缺兒子,也不缺兒了。
而自己,財產到手,和這個爹有沒有聯系已經無所謂了。
“你改了姓,葉氏就不是你的了。”
“你不是早就后悔將葉氏給我了嗎?你寧愿將肖盛那樣的人捧起來,也要將我拉下來。”
還有什麼事是他做不出來的?
也不知道他哪筋不對了,老葉忽然生出些慨。
“妮妮,你改了姓,你媽會傷心的,你是我和晚晚唯一的孩子,我不想你不認我這個爸爸。”
“別來這套了,跟我媽姓許也不錯。”
至于是不是唯一,誰在乎?
他自己都從來沒在乎過,現在這幅表,只他自己信吧?
給葉之靈母豪車豪宅的時候,還在鄒小駿的咖啡廳,為每月幾百幾千的工資奔波呢。
老葉深深嘆了口氣。“你就這麼恨我,連你媽的話也不聽了?”
“行了,我媽說了什麼你在意嗎?我媽心里怎麼想,無非就是希我過得開心快樂。”
而不是每天和他劍拔弩張,一言不合就相互怨懟,這哪是父,分明是冤家。
老葉還是走了,走的時候看不出他臉上是喜是悲,反正也不在乎。
只要不來擾,也不想湊上去找不痛快。
各自安好就行了。
至于葉之靈的婚嫁禮,呵呵,對不起,沒想好,是沒想過。
跟有什麼沒關系?在那對母上過的憋屈還嗎?還想在這兒借房子、訛禮,臉字是怎麼寫的?
葉興看著葉佑生離開的背影,對眨了眨眼睛。
“叔叔他說什麼了?”
“說他老婆要待產了,想借我的房子住呢。”
“哼,還真是有臉,憑什麼給?肖蘊母倆想要財產的心,就從來沒放棄過。”
當然知道這個了,所以,為什麼要那麼好說話?
和媽媽許晚一樣,不敢忤逆老太太,讓他們母子欺負得無完,最后香消玉殞。
別看葉佑生現在不懷念過去,他懷念的是自己的深人設,而媽媽又做錯什麼了?
遇見他,才是痛苦的源吧?
“聽說,葉之靈在備嫁?”
“管呢?薛家要嗎?薛為那個樣子,也不想是想娶的。”
將兒賴上人家,也只有肖蘊母做得出來。
果然,沒兩天,當葉之靈再準備找薛為去商量婚紗的時候,發現怎麼都找不到人了。
一氣之下找到了葉傾城這兒。
書擋在了門口。
“二小姐,請問有事嗎?”
“讓開,我要見葉傾城。”
“葉總在開會呢,二小姐就在外面等吧。”
掃了眼書臺。“薛為呢,他沒上班?”
“他休年假了。”
薛為和這位葉家二小姐的事,可謂是鬧得眾人皆知。
葉之靈的那些驚人舉,好事者都可以寫一本狗小說了。
什麼主心求不險毀容,男主冷漠應對不下神壇。
“休年假?多久回來?他怎麼沒跟我說呢?”
書看著這個半邊臉都見不得人的千金小姐,有點嗤之以鼻,雖然不能表現出來。
“這個,就是他個人的私事了,二小姐還等嗎?”
還等個屁呀,葉傾城見了也不會給好臉,薛為跑了,上哪兒找他去?
轉頭,背著包包,裹了面紗,來到了葉佑生的辦公室。
“爸。”
“之靈,你怎麼來了?”
“薛為跑了,您知道嗎?”
跑了?
“去哪兒了?”
葉之靈跺著腳。
“我哪知道他去哪兒了?別人說他休年假了,我們馬上就要結婚了,你說他是不是故意躲著我呢?”
“你等等,我問問。”
當他詢問過人事部之后,給的答復的確是薛為休年假了,為期半個月。
“這麼久?公司能曠工這麼久嗎?爸,你說我該怎麼辦呀?他是不是耍我呀,我不干……”
葉之靈氣得眼淚都出來了,也不管這里是什麼場合。
葉佑生搖了搖頭,薛家老的小的全部腳底抹油。
他只不過昨天通知薛為,不接葉之靈就準備卷鋪蓋走人,他直接將葉之靈送到薛家去,就不信他們薛家不收。
今天就傳來了他休假的消息。
“我會聯系薛家的,你先回去吧。”
“可是,如果他不出現,我怎麼辦?”
“回去陪你媽吧,別再打擾其他人工作了。”
葉之靈還想說些什麼,葉佑生已經不準備搭理了。
助理進來。“二小姐,請回吧。”
葉之靈氣急敗壞的走了。
葉家。
打開房間的門,葉之靈忽的啊了一聲,隨即將床頭柜上,桌上的擺件,能砸的全砸了。
響聲震到了樓下。
傭人將消息告訴了肖蘊,著大肚子敲開了葉之靈的門。
“之靈,你在干什麼呢?”
“媽,薛為他跑了,他不要我了。”說著,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
臉上那條疤痕更明顯了。
肖蘊撇開眼,這樣的臉,薛家能要嗎?
可是他們不要,葉之靈就別想嫁出去了,老葉家不可能是永遠的后盾,畢竟姓葉,但和葉家沒啥關系。
“你爸怎麼說?他要是不理,我有他好看的。”
這說話的語氣,現在儼然一副當家主母的意味了。
“爸說他會理,誰知道他怎麼理呀,媽,你說我怎麼這麼命苦,我的臉又不是真的好不了了,他們怎麼就不給我機會呢?”
“薛為不是在葉傾城的手下嗎?你找去呀。”
“不肯見我。”
葉傾城這個賤人,上次老葉找借房子,頤指氣使,把老葉氣得夠嗆,灰溜溜的回來什麼都沒撈著。
現在又批了薛為的假,這不是故意針對們母嗎?
像這種人,霸著葉家的資產不說,手指頭里都不肯一點,典型的守財奴、貔貅。
“放心,媽會找到辦法的,你等著。”
至于怎麼去找辦法,自然還不是將所有推到葉葉佑生這里。
當老葉在葉興面前打聽薛為的消息時,“我怎麼知道他在哪兒?他是我的誰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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