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已經把事都告訴了舒漾,他也就沒有繼續留在酒會上的必要,從酒會離開,他坐在車里發呆。
想到剛才舒漾說的那些話,他只覺得或許說的對,所有一切的錯誤都是他自己作出來,也應該大大方方的為錯誤買單,承擔這些代價。
此刻的月灑在他頭頂,他覺得或許舒漾的提議是對的,離開南城,然后重新開始生活。
就算是忘不了舒漾,也應該放在心底,而不是總出現擾。
他不是舒漾的白馬王子,也沒資格做騎士,那就好好的做一個路人甲,畢竟人在仰麗的星空時,也不能把每顆星星都摘下。
那件重要的事已經告訴了舒漾,不用再有任何的憾。
而酒會上,傅臣璽離開后,舒漾就顯得有些心神不寧的,容音一直擔心,但也問不出個所以然。
“我沒事,我現在只想一個人呆一會。”說道。
容音立刻將陸清河拉走,關切的盯著舒漾的方向。
和蘇青煙跳完舞后,一轉就看到了不太正常的舒漾,舒勉立刻走過去,將一杯香檳拿給,“在想什麼?”
舒漾苦笑一聲,“表哥,你不陪蘇小姐呢?”
“別轉移話題,聽容音說你剛才和傅臣璽說話了?所以是因為他說的某些話,你才這樣?如常低迷?”舒勉問道。
“不盡然,他說的是事,但那些事其中牽扯的人讓我沒辦法鎮定。”舒漾抿了抿。
“容煜?”
除了容煜,沒人能讓舒漾這樣了。
舒漾不置可否,張口想說的時候,又猶豫著閉上了,不知道該不該說。
畢竟現在只是傅臣璽的一面之詞,如果真的是夏長青故意設局呢?如果是傅臣璽的把戲呢?
想出千萬種理由,只為了幫容煜開。
多日的疲憊,以及各種各樣的緒接踵而至,舒漾在喝完一杯酒后紅了眼眶,而還是沒能說出那件事。
“漾漾,到底發生什麼事了?”面對舒漾的哭泣,舒勉很無措。
他從未經歷過這種事,也知道舒漾是真的在痛苦。
他想說些什麼,卻又不知道說什麼。
只是呆呆地看著舒漾哭,然后將自己的手帕遞過去,“到底怎麼了?是不是傅臣璽那個渣男欺負你了?他剛才和你說了什麼?我去找他算賬。”
說著舒勉就要起離開,但是被舒漾拉住了,“別走,表哥,和他沒有關系。”
“我知道和他沒有關系,你現在對他如此厭煩的緒來看,本不可能為他哭泣。所以,他到底跟你說了什麼,我唯一能夠確定的是和容煜有關。”舒勉眉頭蹙。
舒漾哭了好一會,才收住自己的哭聲,哽咽著說道:“表哥,如果我父親的死和容鴻德有關,我該怎麼辦?”
舒勉臉也冷下來,他瞬間明白過來剛才舒漾在哭什麼,他想了想說道:“如果你查到伯父的死和夏長青有關,你會怎麼辦?”
“提證據,讓他坐牢。”
“如果你查到伯父的死和霍伊思有關,你會怎麼辦?”
“也是提證據,讓他坐牢。”
舒勉拍拍的肩膀,“那你說,如果罪犯真的是容鴻德,你就放過他了?”
“當然不,他也必須坐牢。”舒漾堅定的說道。
“那麼,你還在猶豫什麼?就算是容煜,也不能不管法。”舒勉說道。
舒漾豁然開朗,“表哥,你說的對,不應該用既定的關系來判斷理智的問題。”
在不遠的角落里,容音一臉擔憂的看著舒漾,忍不住撥通了容煜的號碼。
“哥!你在哪?你抓來接舒漾姐姐走,剛才哭了都。”
“我可不知道為什麼哭,不是我惹哭的,你快來吧。”
目的達,容音掛了電話笑的更燦爛了。
舒勉剛想送舒漾回去,卻被門口的閃燈閃了一下,接著看到前面的黑卡宴門被打開,容煜下了車。
舒漾現在并不想見容煜,直想錯開人就走。
他們急匆匆的步伐略過容煜,容煜只覺得很奇怪,他疾步走到舒漾前面就要拉住,“怎麼了?”
舒勉也有些不高興,“不舒服,我送回去。”
容煜看向舒漾,發現的確臉頰蒼白,也沒有。
“這是怎麼了?我送去醫院吧。”
容煜說罷就要接過舒漾,但是被舒勉拒絕了,“不用了。”
容煜越發難了,他冷著臉,“你們到底怎麼了?”
剛才究竟在紅酒會上發生了什麼?如果他知道會有這個變故,絕對不會忙于公司的事而不來參加的。
聽著他快要崩潰的語氣,舒漾終于忍不住了,嘶啞著嗓子,“別再裝了容煜!”
容煜一陣疑,“我,到底發生了什麼?”
“容煜,你還要耍我到什麼時候?看著我們拼盡全力找尋真相很好玩是嗎?而你只需要為你爺爺掩藏那些過錯,好讓我一點都查不出來。”舒漾神冰冷。
容煜立刻明白過來,他全瞬間冷下來,對,今天參加紅酒會的應該還有傅臣璽。
“是傅臣璽說的?”他語氣低沉。
舒漾冷笑道:“是誰說的重要嗎?重要的是我父親臨死前見得最后一個人是你爺爺!而這件事你,你是清楚的!”
容煜百口莫辯,他解釋道:“我也是才知道這件事。”
“所以,是你爺爺做的對吧?真是可笑,查了那麼久殺害我父親的兇手,居然是他,我真的蠢,明明把霍伊思和明玉都懷疑了一遍,而一直是喬瑟琳合作者的容鴻德卻被我忽略了,我甚至下意識的覺得他是你爺爺,如果他真的做了什麼,你不會包庇的,是我太高估你,也高估我自己。”舒漾自嘲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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