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的是他們引導的,那麼李爍這次過去極有可能也在他們的預想之中,可是他們究竟有什麼目的?”舒漾疑的說道。
舒勉搖搖頭,只有站在一個殺人犯的角度去考慮這些才可能真的找出原因,但他們誰都不是。
“接下來就是先把李爍弄回國,他冒了這麼大的風險去瑟諾一號島,我覺得他們不會輕易放過李爍的。”舒勉鄭重說道。
舒漾知道,決定聯合偵探事務所將李爍平安送過來。
溫盞死了,溫家沒人管。
溫策只是給找了個骨灰盒,準備葬在溫老爺子墳旁。
下葬的時候,還下著雨。
送葬的只有他一個,而容老爺子意外出現。
“為什麼要這麼做?”溫策一手抱著骨灰盒,一手撐著雨傘,詢問幾米之外的容老爺子。
他們都穿的一黑,很是肅穆,容老爺子咳了兩聲。
“什麼為什麼?”
溫策看著墓碑上的字繼續說道:“只是想活著,裝瘋子每天吃各種各樣的藥,因為怕跑,所以再也不能走,只能坐在椅里。一個好人每天被著吃各種神經類藥,就算沒瘋,也會被瘋。固定時間穿束縛,沒人權沒自由,連外出活的權利都沒有,對你們有威脅嗎?”
“溫策,你越界了,你不該質問我,這不是我做的。”
“可你默認了!”溫策突然放大聲音。
容老爺子沒有否認,他冷笑道:“看來,你真把自己當溫家人了。”
溫盞突然冷笑道:“什麼是我真把自己當溫家人?老爺子,難道容煜沒告訴過你,他早就拿著我和溫盞的做了緣鑒定嗎?還是說你已經忘記了?”
“所以呢?你現在是來責怪我?我早就和你說過了,你應該做足了心理準備。”容老爺子說道。
“那麼你今天過來只是看笑話的嗎?”溫策的眼眶發紅。
“我只是來提醒你,別太張揚,親自過來給送葬,你不覺得這會讓人懷疑,你為了而要背叛我?”容老爺子今天過來也是為了看溫策的反應。
畢竟溫盞死了之后,他打的電話溫策都沒有再接,雖然沒有明說不滿,但已經表現出來了。
溫策垂頭喪氣,所有的惱怒在一瞬間消散,只剩下濃郁的無力,“那麼我應該怎麼表現?裝作毫不在意?難道說我來埋葬都不行?”
一連三個問題,他語氣中也都充滿著深深的懷疑。
這樣的表現,容老爺子反而放心了。
“你以為都不知道是裝瘋?溫策,想要好好活著,我勸你還是老實一點。”容老爺子瞥了一眼他手中的骨灰盒,“倒不如是真瘋。”
溫策渾的溫度降至冰點,甚至手險些握不住骨灰盒。
從墓園回來,他渾都了,倒不是下了雨,墓園的樹木多,水也多,砸落在他肩膀的水將他的服。
他沒回家,而是去了容氏。
耳邊不由得又想起容懷安說的那些話,“我們都不年輕了,都已經快四十歲了,而年輕意味著有更多的可能。容煜是年輕人,你為什麼覺得我們做不到的事,他們也做不到?”
“溫策,你沒那麼聽他的話,你也本沒必要聽他說話,想想你自己。我已經沒了姓氏,可你有。”
他自嘲的笑笑,盡管現在不是十年前,他也還是會被容懷安說。
“咚咚咚”敲門聲,猛然響起,容煜下意識的關掉電腦,電腦屏幕上正是舒漾的位置。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就喜歡窺舒漾的位置而盡量減去尋找的次數。
可能從傅臣璽的那次警告開始,他開始著手調查,只為了弄清楚舒九天的死究竟和爺爺有什麼關系。
如果真的是爺爺的手,他不敢再面對舒漾。
“進來。”
門被推開,他想過無數種可能,卻沒想過主推開辦公室門的人竟然是溫策。
前幾天還因為陳穩的失蹤,他和舒漾找過溫策很多次,但他始終避而不見,但現在他主推開了這扇門。
“怎麼是你?”容煜開始思考,溫策作為容老爺子的人勢必只聽容老爺子的命令,那麼他來是老爺子授意的?
溫策的神帶著濃郁的悲傷,似乎是猶豫了很多次才決定賭那麼一次,他抬眼,水晶材質的義眼波瀾不驚,而另一只卻泛著紅。
他開
口,“容總。”
那嘶啞的嗓音讓容煜一陣驚訝,他沒回答,而是平靜且防備的看著他,等待他的回答。
“溫盞死了。”溫策說道。
容煜并沒有多意外,只是面無表地回答著:“自殺。”
“不!不是自殺,我不相信你會認為自殺是真相。”溫策心如死灰。
容煜冷笑一聲:“你是在跟我上演溫氏親嗎?我記得,你十年前就不在南城了,那時候溫盞還不大,你們之間沒什麼太深的吧?”
所以何苦在這里表現出一副悲痛絕的樣子。
溫策知道他的意思,誰都不是傻瓜,之前的種種導致他們之間的關系降至冰點。
“的確是,但我們是溫家最后的兩個人,溫盞已經被我安葬了,在墓園我見到了容老爺子,他告訴我溫盞的死是必然的。如果是十年前聽到這種話,或許我不會反駁。但現在我已經不想再聽到諸如此類的話了。我見過容懷安,他告訴我與其相信那些難以顛覆的勢力,倒不如相信年輕的人。我知道他是什麼意思,他選擇的是你,如今我也想選你。”溫策鄭重的說道。
容煜從不會輕易相信別人,他戒備的看著他,“我該如何信你?”
“你不是一直都想去找陳穩的下落嗎?我現在可以告訴你,他在我這里。”
“果然,我沒猜錯。”容煜微瞇著眼,“不過我要先見到他。”
在一僻靜的院落里,車子停在門口,容煜跟著溫策進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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