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有些人尤白花瓣更勝艷紅的,慢捻剝挑開卻是不同於外瓣的紅,水晶瑩汩汩,更像晨起窗臺上放置著的那盆紅玉蘭,不管是鑑賞還是其他都是佳品珍藏。
鍾黎了,更覺得他惡劣,推搡他說要吃東西,腳尖兒不住地勾著攀磨挲,帶某種求。
容凌卻笑了笑,附在耳邊含的耳垂,說一會兒再吃別的。
鍾黎的手指皙白纖細,被他握著摁在雪白的褥單里,格外惹人摧殘。
他們十指相扣,不分彼此。
窗外的雨下得急了,心尖兒也隨著上下起伏的頻率跟裹著浪似的沉浮,由上而下吮含得辛苦,趴在那邊。
脈搏的跳和強烈的氣息鑽的鼻息,鍾黎臉燒得更紅,扶著他手臂肘彎堪堪撐穩。
他指尖往下撥挑的,艷的胭脂與白皙截然不同,讓人屏息。
這樣吃力,他忍不住半扶著:「不行的話就算了,你陪我說說話吧。」
他拍拍邊的空位。
鍾黎勉力抬頭,因為長時間的辛苦忍耐,小臉已經憋得通紅,偏偏不肯就此服放棄。
「我跟徐靳真的沒有什麼,真的。」鬆開他,手虛虛搭在他肩頭。
「我之前都沒加他微信。」
「為了工作,沒辦法避開我才加他的。」聲音斷斷續續的,就這樣面對面,趴在他上跟他說。
赧的解釋,聲音到後面無可奈何地越來越低,帶一點兒生理上的哽咽。
早晨日稀薄,過宣紙的窗簾映室,一層朦朧的暖,後撐扶著緩緩下,仰頭時渾都在戰慄,低眉順目或仰頭時脖頸都如天鵝,優流暢。
雪白的脊背如一張微微彎曲的弓,惹人憐又讓人心生破壞的念頭。
又想吻一下他,手只是搭在他肩上,無法。
容凌的電話響起來了,一聲又一聲,顯得室更加靜謐。
鍾黎忽然覺得像是在幹壞事,影響他工作似的。
有句話怎麼說來著的?從此君王不早朝。
這芙蓉帳,這溫鄉,這會兒是不是也很應景。那鈴聲越響,心裡就越心虛。
分明鈴聲是平緩的、勻速的,卻覺得那聲音一聲比一聲急促,弄得也侷促得很。
他在耳邊笑:「真沒出息。」
「你把那個關了。」彆扭地伏在他肩上說。
這樣赧,讓人更想要逗逗。
「我要是不想關呢。嗯?」他用指尖撥挑的下頜,笑。
鍾黎從沒有一刻覺得這個人這麼可惡,實在是可惡了。
控訴:「你欺負人。」
「欺負的就是你,別人送給我欺負我還要不要呢。」
這話聽著更讓人火冒三丈。
什麼嘛?那還得謝謝他了?現在才發現,這人壞起來更沒有底線。
咬著不跟他爭辯,因為沒法兒爭,這算是第一次這樣的不得章法,前傾或後仰都不得勁,懸吊著不上不下,眼角掛著晶瑩的淚滴。
窗前那盆玉蘭已經在風雨搖擺中零落泥,他地吻著,掐著的腰,覺那一截細腰太太窄,稍有不慎就要掐斷。
什麼時候起來鍾黎也忘了,後來披了件他的睡袍就被他抱著去了餐廳吃午飯。
鍾黎早上沒什麼食慾,就吃了碗南瓜粥。
「你吃太了。」他把手邊的牛切好了推給。
「沒胃口。」扁著小臉,哀怨地看著他。
「怎麼沒胃口了?」他一小塊,送裡。
鍾黎別過頭不願意說話,都漱好幾次了還是那一味道,過了會兒,又憤憤地說「難吃」。
他平靜的眼底卻有一笑意:「我倒是覺得味兒不錯。」
低沉渾厚的聲線又灼得耳尖發紅,埋著頭不願再說。不管怎麼說,都是難以啟齒的事兒,以往也試過別的但沒像這次這樣。
他以前總嫌棄做事磨磨唧唧瞻前顧後,這一次尤甚。
慢吞吞做事兒的事兒,他勾著的臉頰鼓勵著說黎黎,加把勁兒。
說完又嘆息又嘆氣,抱著吻了吻的下頜。
他綿長的吻就如一團溫熱的水流包裹住,如船兒在浪尖上搖擺,無論如何都無法抵達彼岸。
吃完拉著他去樓下看雪,興致高了人,讓他幫著堆雪人。
容凌給堆了個等高的雪人,還替雪人裝上了胡蘿蔔做的鼻子,戴上自己的紅圍巾。
回頭時,鍾黎眼睛亮亮的,一臉崇拜地著他。
他怔了下,哭笑不得。
頭一次因為這種事被人這樣看著。
「你真厲害,不像我。」挫敗地垮下一張小臉,「我真沒用,堆雪人好難啊。」
他聽著就笑了,眉梢都沒一下,說哪裡沒用?又會纏又會裹哪兒沒用了?厲害得很。
這樣雲淡風輕的,不清楚的人要見了還以為跟閒話家常呢,鍾黎又紅了臉,心裡暗罵自己不爭氣。
那天給雪人照了相,又拉著他來了一張合照,回去時卻說自己走不了,非要他背著。穿的鞋子有些了,乾脆下來,趴在他背上任由他背著回去。
目往下,雪白的地面上蜿蜒出一條長長的足跡,是他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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