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都是你們故意設計好的吧。”

唐霜直直地看著眼前的虞揚和顧宛然，繃了下顎，一字一頓地說道。

而虞揚坐在椅上輕輕一笑，以往總是干凈整潔，不染纖塵的金眼鏡上，此時撲了一層不薄的灰。因為唐霜的話，他也緩緩抬起眼道：“唐小姐，這麼多年我們才終于正式相見，你看見我怎麼卻總是這麼疏離戒備？難道是我現在和以前變了許多嗎？”

唐霜對此沒有回答。

但虞揚的改變大，自然是毋庸置疑的。

因為雖然之前從監控上，唐霜已經知道了虞揚這兩年過的不好，原本俊雅的容貌已然清瘦地猶如厲鬼，但是真的見面后，唐霜首先注意到的，還是他空空的管。

兩年前，虞揚雖然便已經殘廢，但保留著自己最后的尊嚴，他的哪怕失去知覺，可也依舊保留在上。

可現在，虞揚的、已經從齊齊被截掉。

也是因此，他的比例看上去特別奇怪，活像是個斷節了的人。

而虞揚仿佛也是在等著唐霜看見這些，這時瞧見唐霜的眼神終于在他的引導下來到了他的上，他也將枯瘦的手放在長長的管上，眸有些病態道：“唐小姐，你看見我的沒了吧？其實兩年前從墨氏峰會上離開的時候，我的還是在的，但后來，你和墨承白一直在對我進行圍追堵截，我也像只見不得的老鼠一樣，只能被迫四躲藏，所以在一次險些被找到的困局中，我的了很嚴重的外傷……”

眾所周知，失去功能的，因為彈和流通本來就沒有正常好，一旦傷，那想要使其愈合好轉，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之前，虞揚是凌總裁時，還可以砸錢下去給自己大筆大筆地做治療。

但是落敗了喪家之犬后，虞揚本就沒有那麼多錢，也不敢去什麼正規的醫院檢查。

于是在一家黑街的小診所里，虞揚的越來越嚴重，最后為了保命，他只能直接截掉了自己染的雙，徹底了一個從外表看便目驚心的殘廢。

此時說起這段往事，虞揚看著唐霜的眼中也還是有著瘋狂：“唐小姐，你知道嗎？當時我的從我的上離開時，我便覺得我作為人的尊嚴，也一起從我的中離開了……”

“是嗎？我原來以為你的尊嚴，應該是你在做那些傷天害理，貪贓枉法的事的時候就離開了呢。”

唐霜聽著虞揚仇恨的控訴，直接面無表回懟，也直擊問題重點道：“虞揚，我的爸爸呢？你把他帶去哪里了？”

因為唐霜真的不關心虞揚的外表發生了什麼變化，現在只想要最快確定唐文山的安全。

確定爸爸還是好好活著的。

聞言虞揚也像是終于意識到了唐霜對他的冷漠，微微頓了頓后，他的手才從自己空空的管離開，面也開始一點點恢復了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