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明顯一愣,“啊?”
許母微微抬眼看向,“怪過媽媽太錢了麽?”
許願搖搖頭,“媽媽更錢還是更我們?”
許母捧著的臉,哽咽著笑出了聲,“傻孩子。”
“以後不要問這種傻瓜問題了,錢跟你們本就沒有可比。”
隻見許願認真道:“那媽媽也不要問那種傻瓜問題了。”
“好。”許母笑得苦,“其實....媽媽以前也不是很錢。”
“努力出人頭地,也隻是想讓日子能過得好一點,吃穿不愁就好。”
許願:“嗯?”
許母悵然道:“可你爸總是覺得我很缺錢,一直拚了命的賺錢就為了給我好的生活。”
許願眨眨眼,不解問,“老爸有上進心不是很好嗎?”
“是很好。”許母垂眸,緩緩繼續道:“可是他的上進心用錯了地方。”
許願很是不解。
許母深吸了吸鼻,淡笑著說道:“你聽過地下拳擊場嗎?”
許願:“就是那種上場生死不論,來錢很快,供有錢人消遣的拳擊場?!”
許母點了點頭,“嗯。”
“尋常武館當個兼職教練,工資每個月頂多也就五千來塊,可地下拳擊場一場,除了贏下的獎金,其餘的上限不論,有錢人想賞多賞多。”
許願心一咯噔,“爸該不會.......”
許母淡淡道:“嗯,皮外傷養得差不多了就會再去,一個月總得去個三四趟。”
“他總仗著年輕恢複快,功夫也不錯,每一趟都要打上四五場。”
許願抿著,一語不發。
“他都不知道我有一次沒課跑去看過他。”許母說著,低頭苦笑道:“還是你爸被打得最兇的那一次。”
“對手壯得跟頭牛似的,比他手臂的兩倍還要大。”
“打的頭破流的。”
“我試過想去後臺取消比賽,可他們說如果認輸的話,簽了生死狀,對手打殘哪怕打死他都可以。”
“我更不能出現在他麵前讓他分心,那種什麽都不能做,還得裝作什麽都不知道,無力到極點的覺我驗過一次,就不想再驗第二次。”
“所以我回來之後,就把那個地下拳館舉報了。”
“你爸因為地下拳館被查封了,也不去了,我以為這樣危險的工作到那天就結束了。”
“可我沒想到隻是治標不治本,帝都像這樣的拳館想有多個就有多個。”
“所以.......”許母說到這,聲音都染上了幾分崩潰,停頓好了一會才繼續道:“所以我就想著隻要我賺足夠多的錢,他就不會再去打黑拳了。”
“我拚了命拿獎金,拚了命找合夥人一起創業,就是想讓日子好過一些。”
“可最後還是本末倒置了。”
“陪他的時間越來越,因為在帝都舉目無親,哪怕是結婚,也隻是匆匆領了一本證,連婚禮都沒有辦,隻是三個人吃了頓盛的晚飯。”
“就連他最後想要個寶寶,也是因為我太忙了,他總是一個人在家。”
“我知道你爸從小就很想有個完整的家,有我,有你們,所以我也妥協了,就覺得早生晚生都一樣,所以讀書的時候就有了你們。”
“可自從有了你和小寶以後,我又開始意識到了房間不夠用,開銷不夠用,憑獎金和他的那點工資本不夠日常花銷,更別提存錢買房。”
“帝都的房價貴得離譜,我怕他又去地下拳館打擂,所以我就更拚命的賺錢,還想著讓他也找點正經的事做,別總憋在家裏等我,遲早會瘋的。”
“於是,我一邊創業,一邊想著幫他看看有沒有開個武館的機會。”
“你爸一直想開個武館當老板,說.....想過過那種想什麽時候上班就什麽時候上班的日子。”
“我最後幫他達了,就差最後一步簽約了。”
“可結果我那天為了拉他武館的投資,和你舅舅陪一大群客戶喝酒喝了一天,好不容易投資人答應了。
我本想趁著你爸生日這天跟他說這個好消息,可結果回家沒多久,就聽你舅舅說那個人又反悔了,還乘機想趕飛機走人。
我氣不過就追過去了,結果因為連夜酗酒再加上趕飛機水土不服,一下飛機直接胃出被你舅舅送去醫院了。”
“那個人還是被我拿下了,簽約也簽了,可等我在醫院醒來,想跟你爸說這個好消息的時候,結果.......”
“結果隻等來了他提出離婚的回答......."
許母眼眶通紅,許願也不例外,眼淚跟不要錢似的嘩啦啦直流。
“媽.......”
許母快速用著手背了眼淚,笑著麵對,“沒事,都已經是過去式了。”
“可能是因為我太忙了吧,事業心太重了,你爸覺得不合適了。”
許願拚命搖了搖頭,“不是的,不是這樣的。”
許願:“爸爸是不是還沒跟你說他當時之所以提離婚的理由?”
許母笑著手用指腹掉了許願臉頰上掛著的晶瑩,強歡笑道:“已經不重要了。”
許願又努力搖了搖頭,“重要的!”
“爸生日的那天我差點就死了。”
許母捧著許願臉龐的手一頓,愣愣道:“你說什麽?”
許願:“媽媽那天跑得太快,我還小什麽都不懂,爬上臺的窗戶想喊你回來,要不是腳卡在了晾架上,我就已經掉下去了。”
“小寶也以為你我哭了,激的想出臥室,還不會怎麽走路的他,直接打碎了花瓶,渾都是。”
許母滿眼,一臉的無措,再開口時的慘白,就連話都有些說不利索。
“就因為......因為我把你們兩個單獨丟在家裏.......”
“因為我.......”
“對不起......”
“媽媽對不起你們.......”
許母一把將許願抱在懷裏,再也控製不住的抖個不停,裏一直在不停地道著歉。
“媽媽不是一個稱職的媽媽,我對不起你們......”
許願同樣哭慘了,搖著頭說道:“不怪你媽媽,是我不應該爬上去。”
如果當時沒有爬上去,那爸媽就不會離婚,也不用一直異地分居了這麽久。
“傻孩子。”
與此同時,已經將門悄悄合上的許父,背靠在門後,大手一下捂住了眼部,微仰著頭,雙肩輕。
再然後,男人似乎再也控製不住緒,背著門,緩緩坐在門後,腔震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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