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在休息室禮服架後麵的季落笙,聽到外麵沒了靜,立刻從休息室跑了出去。
瞿綰將人引到花園,而要先躲到另一邊的海邊懸崖裏。
一路上暢通無阻,酒店裏幾乎所有人都被瞿綰引走了,一步都不敢停。
舉行典禮的場地上,喻家和鴻邀請過來的賓客已經到了大半。
現場有些雜,喻庭桉忙著招待客人,並沒有心思去管季落笙。
喻母穿著一紅旗袍朝他抱怨,“不就娶個二婚的媳婦,用得著這麽上心嗎?”
又是花,又是手工甜品的。
還有鴻弄過來的紅玫瑰。
“你是跟您說過不要再提笙二婚的事嗎?”
喻母覺得喻庭桉不爭氣,跟這麽多人好過,偏偏就喜歡上結過一次婚的季落笙。
“不清不楚的,怎麽還不能提啦?我看啊,就是想盡快嫁進來,舒舒服服地做喻太太。”
別忘了,還有這個婆婆呢。
等季落笙嫁過來,看怎麽把收拾得服服帖帖的。
現場的賓客到得差不多了,婚禮策劃師讓喻庭桉到一旁準備迎接新娘。
這時,周書跑了過來。
“喻總不好了,季小姐跑了。”
喻庭桉臉大變,“守在休息室外麵的人,還有裏麵的化妝師呢?!”
“保鏢被瞿綰引走了,化妝師被藥暈了。”
他聽完急忙朝酒店休息室跑。
不可以,不可以,他要娶季落笙!
他配合了鴻這麽長時間,怎麽可以功虧一簣!
酒店外,鴻帶過來的儀仗軍隊已經開始在各找人。
瞿綰和曹輝被堵住後,就一直被鴻的人看著。
“瞿小姐,我特意安排你給笙當伴娘,可你竟然配合逃婚?”
瞿綰坐在酒店的床上,兩隻腳一晃一晃的,“你說的這句話沒有一句是對的。”
“首先,是笙笙堅持讓我做的伴娘,你還有點不願意。然後我沒有配合逃婚,我隻是幫下來找你的。”
喻庭桉臉鐵青,“那你告訴我人呢?!”
瞿綰很是茫然,“我哪知道,我走的時候,還好好在裏麵化妝,誰讓你的保鏢不敬業,要怪也該怪他們。”
麵對的巧言狡辯,喻庭桉無話可說。
“那曹老板呢?為什麽手打我的人?”
曹輝都懶得看他,“一群牛高馬大的保鏢,追著瞿綰,我當然要幫攔一攔。”
喻庭桉冷笑一聲,“好啊,既然這樣,等我找到笙舉行完婚禮,這輩子,我都不會再見你們。”
“你!”
瞿綰話還沒說完,他就摔門而去。
擔憂地看著窗外,低聲問曹輝,“讓你安排過去的船,安排好了嗎?”
“放心吧,特意找了兩個手好的兄弟去接季小姐。”
海岸邊,季落笙上的白紗被吹得幾乎變形。
休息室裏隻有高跟鞋,於是著腳一路跑到這裏,腳底被劃出很多傷口。
好不容易翻下礁石,來到海岸邊,卻看不到任何的船隻。
有些絕,擔心被人看到,便到礁石下麵,心裏一隻祈禱著來接的船出現。
晴朗的天空,漸漸被烏雲覆蓋,遠,一艘小船出現在眼前。
季落笙驚喜地從礁石裏鑽出來,卻在看到船上站著鴻的儀仗軍隊後,驚慌失措地往另一個方向跑。
曹輝給安排的船,也被鴻控製了。
今天是跑不了了。
從礁石爬到草坪上,酒店方向一群儀仗隊朝湧了過來。
季落笙疲力盡地癱倒在地。
天空中有雨點飄落,一滴滴冰冷的雨,砸在臉上。
忽然,酒店方向傳來一陣。
賓客和服務員四串。
“有一群戴麵的人闖進來了!!”
儀仗軍隊走在麵前的幾名,已經上前將季落笙圍住。
“小姐,請跟我們回去。”
季落笙起跟著他們走,其他的儀仗軍隊都去理那群戴麵的人了。
那些人,也許是海城市裏反對鴻的民間組織。
之前他們一起吃飯時,有看到戴麵的人在餐廳外等著鬧事。
這次鴻兒的婚禮,他們來鬧很正常。
不過婚禮上都是鴻的軍隊,他們破壞不了什麽。
帶著走的幾名士兵也是這麽覺得,並沒有太多防備,可就在他們快進酒店時,一名士兵部中了一槍。
“注意防備!他們有槍!”
幾名士兵立刻警備起來,但下一秒,又有士兵部中槍。
季落笙趁逃跑。
後,戴著白麵的人和軍隊都追了上來。
穿著子,加上力支,已經跑不快了。
很快就被軍隊追上,戴麵的人同時湧了上來,將追著的幾名儀仗兵打翻在地。
“別跑了。”
季落笙聞聲,渾一僵。
愣在原地,看著站在麵前,戴著白麵的男子。
“你是……”
戴麵的人上幾乎都帶著傷,男子也不例外,白襯上有鮮紅的跡。
可見他們就算手矯健,還帶著槍,也跟婚禮上的保鏢和儀仗軍隊纏鬥了一番。
男人忽然上前幾步將攬腰抱起,他聲音帶著低沉的磁,“新婚快樂。”
“……你怎麽會過來?”
男人抱著往海岸邊走去,“作為一個合格的人,你結婚我來搶婚,這才符合我的份。”
“……”
傅凜夜垂眸看了一會,調侃道:“不是心心念念要嫁給喻庭桉,結婚當天怎麽還弄得這麽狼狽?”
季落笙拉著他的服,“你別說話行不行。”
明明他什麽都知道了,還要在這裏跟開玩笑。
傅凜夜勾笑了一下,麵後的黑眸燦若星辰,“你不喜歡喻庭桉。”
“喜不喜歡有關係嗎?”
“當然有關係,你如果不喜歡他,就代表你可能喜歡我。”
季落笙沒有說話。
傅凜夜看不太開心的樣子,以為因為他的話生氣了。
“不說了,你喜不喜歡我無所謂,反正這人我是當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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