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許玥？”

    傅淮書咬咬牙，“除了還會有誰？！當初落笙姐需要他時，他不是一直在陪著那個人？就連死了，他都沒有出現。”

    左助理歎了口氣，“不是的，不是這樣的，傅總在醫院昏迷了好幾天，醒來後，許玥又在醫院鬧著跳樓。”

    “醫生說緒不穩定，要讓傅總陪著，等穩定下來再說，傅總當初欠一條命，傅總想還給。”

    他了解當時傅凜夜的想法，許玥總是用救BOOS一命的事道德綁架，BOOS隻是想一次還清，以後他再也不管了。

    而且那幾天，BOOS似乎在生季小姐的氣。

    他們完全不知道季落笙出事的消息，他懷疑有人暗中了手腳。

    後來傅老太太說，他給他們兩個打電話，甚至還親自去醫院，但是都沒有見到人。

    保鏢將攔在病房外麵，說傅凜夜誰也不見，許玥需要安靜地休息。

    可他每天跟著傅凜夜，他什麽都沒有做，許玥自殺被救過來，對著傅凜夜哀求，傅凜夜隻是淡淡地說，他要和季落笙安安靜靜過日子，以前的事過去就過去了。

    傅淮書卻覺得都是借口，“我現在每天跟著你們一起找落笙姐，不是為了他，我隻想知道落笙姐過得好不好......”

    離開時，還有一個月的預產期，現在孩子應該已經出生了。

    一個人，要怎麽照顧孩子......

    左助理也知道現在說什麽都晚了，季落笙都已經走了。

    傅淮書像是忽然想起什麽來，“傅凜夜救許玥時傷了？”

    “是啊，我聽到消息就立馬從老家趕回來，到醫院時傅總還在昏迷。”

    “他中間沒有清醒過嗎？”

    “沒有，頭部傷嚴重的，現在合的線都沒拆。”

    傅淮書覺得有些不對，他明明記得第二天季落笙說去醫院看許玥，那時覺還好好的。

    但是回來就有些不對勁了，按理來說，去了醫院知道傅凜夜昏迷，應該會去照顧他的，因為並沒有因為傅凜夜去救許玥而生氣。

    但回來後，不但變得沉默寡言，甚至再也沒提過傅凜夜。

    他朝左助理問道：“你知道落笙姐第二天去醫院探過許玥嗎？”

    左助理迷茫地搖搖頭，“袁書當時和我待，許玥也一直於昏迷狀態，所以那天並沒有人來探視過。”

    傅淮書焦急地拉住左助理，“可是落笙姐那天去醫院了，本來我說要和一起去的，不願讓我跟著去。”

    “不對啊，就連門口的保鏢和護士都說，沒有人探視。”

    “去了！載去的司機，是把送到醫院地下停車場，還把親自送到電梯上的。”

    左助理傻了。

    “傅凜夜呢！我要去找他！”

    一定是那天，有人和季落笙說了什麽，或者季落笙看見了什麽。

    左助理載著他去找傅凜夜，看著車往待改造的區域走，他疑道：“傅凜夜來這種地方做什麽？”

    “季小姐妹和傅總結婚前，就是住在這個地方，這個地方沒有退租，裏麵還有很多東西沒有搬，傅總白天出去找人，晚上就來這裏守著。”

    傅淮書看著外麵越來越破舊的建築群，還有遊在街邊的醉鬼。

    難以想象季落笙是怎麽在這種地方住下去的。

    這裏的條件比之前，喬霞租的地方還要破，還要危險。

    那現在住的地方，會不會像這個樣子？

    傅淮書不敢再想下去。

    “......要是一直找不到落笙姐怎麽辦？”

    “不會的，隻是時間問題。”左助理將車停好補充道：“我已經派人到湘城、海城這些周邊城市找，傅總......他這段時間不吃不喝的，我們必須要快點把季小姐找到。”

    不然傅凜夜的，非得熬垮了！

    兩人下了車，左助理帶著傅淮書進出租屋。

    傅凜夜沒讓保鏢跟著，隻有他一個人在裏麵。

    左助理小心翼翼的敲門。

    不到三秒，門一下就打開了。

    傅凜夜看到門口站著的兩人，臉立刻沉了下來。

    “有線索了？”

    “不是，是淮書說，有話和你說。”

    傅凜夜淡淡看了傅淮書一眼，他那雙布滿紅的眼睛，將他看得背脊發涼。

    “都給我滾出去。”

    傅淮書生來就對傅凜夜有畏懼，之前他就算住在別墅裏，兩人也很說話。

    但現在，想起季落笙的境遇，他大著膽子問他，“落笙姐在火災後的第二天去了醫院你知道嗎？”

    傅凜夜現在滿腦子都是季落笙，本沒有心思聽傅淮書分析，“我再說一遍，滾出去。”

    左助理不敢再留在這裏，“好的。”

    他去拉傅淮書，“傅總這幾天心不好，你現在再提以前的事，踩到他的痛上，你就完了！”

    傅淮書一把將左助理甩開，“你出去，我跟他說清楚。”

    “行行，你小子自求多福吧。”

    出租屋裏沒有開燈，傅淮書走到臥室門口，打開門走進去。

    臥室裏一片靜謐，小小的窗戶上，投下一縷月華，正好落在傅凜夜上。

    而傅凜夜靠著床坐在地上，偏著頭愣愣看著放在床頭櫃上的照片。

    “......傅凜夜，我的話還沒說完。”

    “不想聽，滾出去。”

    傅淮書心中氣憤，“你隻知道沒日沒夜地找，有沒有想過到底為什麽會忽然離開？”

    “我沒有理好的和許玥的關係，去世時......”

    “不是，不是這樣的。”

    傅淮書深吸一口氣，“就像我剛才說的一樣，落笙姐在你救許玥的第二天，去了醫院。”

    “那天走時我都還為不平，明明是敵，為什麽還要去看許玥。說信你，而且這是一條人命，沒有什麽事比生命更重要。是我們都把想得太狹隘了。”

    傅凜夜聲音沙啞，“、真的這樣說過。”

    “喜歡你，也願意接許玥對你的救命之恩。”

    “季落笙......去了醫院，可是那時我和許玥都在昏迷！”

    傅淮書抹了把眼淚，“沒錯！你們都昏迷著，但落笙姐卻說見到你了。”

    “......!!”

    傅凜夜像是忽然想起什麽，立刻把左助理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