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景連呼吸都變得急促了，“你現在馬上給我回去！”

    “厲景你憑什麽指使我？你別做夢了！瞿綰為什麽會告訴我地址，你自己心裏清楚！”

    “你今天要是敢出現在這裏——”

    厲景的話還沒說完，向含就掛斷了電話。

    他擔心向含過來，匆匆給發了條警告短信後，便從衛生間出去了。

    外麵一切如常，瞿綰一切如常。

    也許瞿綰會告訴向含這裏的位置，是因為以為向含和他是朋友。

    他要冷靜一點，再說瞿綰今天還是和以前一樣，這麽心的人本不會發現什麽。

    “阿景你怎麽一頭的汗？很熱嗎？”

    厲景不自然地用紙巾了，“我確實有點熱，你們聊不用管我。”

    季落笙察覺到他狀態不對，他從衛生間回來後，就一直在看手機，看湖對岸。

    側頭看向對岸，什麽都沒有。

    正疑，對上傅凜夜似笑非笑的臉。

    “季落笙別總是看我。”

    “……”

    厲景也發現了，剛才還站在湖對岸的向含，此時不見了。

    “叮鈴鈴——”

    咖啡廳的門鈴響起。

    看到進來的人時，厲景張得手都在抖。

    向含走到他麵前，笑道：“阿景，好巧你怎麽也在這裏？”

    著個大肚子，季落笙不敢對做什麽，站起來，挽住向含的胳膊。

    “你怎麽過來了，剛好我有事和你說，綰綰這是……我認識的一個……”

    “笙笙，你們能不能去臺等我一會，我想和厲景單獨談談。”

    瞿綰說話時臉上還帶著笑容，但是季落笙還是覺到，有什麽東西像是坍塌了一般。

    傅凜夜站起來，攬著，“我們走。”

    “可是……”

    “是年人，自己能理。”

    瞿綰點點頭，“是啊，笙笙相信我。”

    向含並不想走，還站在那裏。

    厲景低著頭，一言不發。

    瞿綰看向，語氣重了幾分，“我要和我老公單獨談，請你回避。”

    “有什麽事是我不能聽的嗎？阿景你和想說什麽悄悄話？”

    “出去。”

    厲景聲音都在。

    “哼，出去就出去。”

    三人離開後，瞿綰走到厲景對麵坐下。

    厲景急忙抓住瞿綰的手，“綰綰，你聽我說，事並不是你看到的那樣。”

    “是啊，不是我看到的這樣，你們的孩子不但快要出生了，你還和糾纏了兩年。”

    “季落笙告訴你的？”

    瞿綰平靜地看著他，眼底沒有一波瀾。

    “不用別人告訴我，你是我最親的人，你做了什麽，我怎麽會不知道。”

    厲景不敢置信地看著。

    瞿綰苦笑一下，“阿景，我們是什麽時候認識的？”

    “……我十五歲時搬到你家隔壁，我們已經認識十年了。”

    “是啊，時間都過去那麽久了。”

    記得第一次見到厲景時，他剛打完籃球回來，手裏拿著冰水，看到就遞了一瓶給。

    還說長得可，以後要是有人欺負，就告訴他。

    那些記憶就像發生在昨天，厲景考上大學，要去國外讀，舍不得他，哭了整整一天。

    後來也跟隨他的腳步，跟他上同一所大學，之後他們談，結婚，再到生病。

    一切好像就是從生病那年改變的。

    因為病痛，常常被折磨得睡不著覺，整天待在醫院，脾氣也變得暴躁起來。

    厲景雖然每次都哄著，但知道，他很累。

    之後，發現每次他們吵完架，厲景就會整夜不歸，他說他跟朋友喝酒。

    他以為每天治病檢查，沒有心思注意他，但親眼看著他們進酒店，親眼看著他帶去他們以前經常去的餐廳。

    每次他服上都有那個人的頭發。

    也很愧疚，生病那段時間對他不好。

    割舍不下這段，於是忍耐，當作沒發生過，給他時間，等他玩膩了，他們就像從前一樣。

    可是，昨晚那個人用他的手機告訴，懷孕了，而且快生了。

    逃避這麽長時間，始終是要麵對的。

    “阿景，我真的好喜歡、好喜歡你，我想和你在一起一輩子。”

    瞿綰笑盈盈地看著他，“從十二歲開始，我每年的生日願都是嫁給你，二十歲和你結婚後，我的願變看著你變白發蒼蒼的老公公，然後牽手和你散步。”

    厲景雙手握著的手，“會的，會的，我們會白頭到老的。”

    他的隻有瞿綰，他不可能放棄，跟分開，他沒辦法想象和分開後的生活。

    “綰綰我保證，以後我們隻有彼此，向含的事，你相信我我會理好。”

    “……”

    瞿綰垂眸，眼睛暗淡得沒有任何。

    “厲哥哥，你是我最的人，也是對我最好的人，世界上也許沒有人比你更好了。”

    厲景不知道瞿綰想說什麽，看起來很平靜，但是他心裏卻越發害怕。

    “綰綰……你我阿景，不要我厲哥哥。”

    從他們談開始，就再也沒過他厲哥哥。

    “都是我的錯，是我經不住，經不住力，我不應該一而再再而三的去找，但是以後不會了，綰綰……求你。”

    求你別說出那兩個字。

    厲景心裏緒翻湧，眼淚忍不住從他眼睛裏落下來。

    瞿綰手幫他眼淚。

    “厲哥哥，我記得你上次哭還是得知我生病的時候。”扯出笑容，“現在我們都好好的，別難過，我不想看到你傷心。”

    厲景將抱在懷裏，哭得像個小孩。“綰綰……求求你，求求你。”

    瞿綰深吸一口氣，的眼淚已經在這段時間流幹了。

    哭不出來。

    “厲哥哥……回不去了……我們都回不去了。”

    時無法倒流，變得不再純粹後，再糾纏隻會讓曾經的好徹底變質。

    不想鬧的太難看，這是歲月裏，最珍貴的一段，要保護好。

    “我們一起走的路，就走到這裏吧，以後我要一個人走了。”

    “……綰綰……”

    瞿綰從他懷裏掙，淡淡看著他，“阿景，離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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