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他這話,齊禎視線收回看了他一眼之后,又再度投進舞池。
默了兩秒,他眉梢一抬:“那是程耀輝的兒子吧?”
戴著個墨鏡來酒吧,真不知是想低調還是想惹人注意。
齊禎好笑之余又打趣道:“他爸急得滿世界托關系,他還有心來泡妞呢。”
驀地,他角笑意一僵,視線收回,看了眼沈屹驍面前一口未喝的酒杯,這才反應過來,“敢你今天點名要來這是為了找他?”
Chris酒吧是這條酒吧街上最出名的一家,除了有其他酒吧難找的好酒之外,帥氣的服務生統一穿著黑背心而顯現出的健碩才是這里最賞心悅目的風景。用男引流顧客的酒吧其實不,但不一樣的是,這里男服務生的長相卻是別難尋。當然,真正的消費群還是來這里尋樂的男人。不過這里對男顧客的門檻偏高,進來消費首先要辦理一張最低十萬的會卡。
沈屹驍拿起手機,對準舞池一連拍了幾張。
齊禎笑道:“你說你堂堂一個老總,至于親自上陣干這事?”
沈屹驍收起手機:“喝完了嗎?”
齊禎看了眼時間:“這才剛九點,你不再等等?”
“等什麼?”沈屹驍皺眉。
齊禎往舞池遞了個眼神:“也許人家就只是來解個悶呢,”他指骨敲在手邊的瓶:“幾千塊一瓶的酒,程爺上次可是大手一揮把全場的單都買了。”
“上次是什麼時候?”
齊禎也有一段時間沒來了,想了想:“應該是耀輝還沒出事的時候。”
沈屹驍未再作聲,但從抱于前的胳膊來看,是應了齊禎的提議。
十點,五十的旋轉燈打在舞池,鼓聲碟聲躁起。
沈屹驍已經許久不來酒吧這種地方,一是覺得浪費時間浪費力,二是他已經不需要再借助這種敲擊耳的喧囂來讓自己消沉。
想到過去那段被酒泡發的大腦和,他角揚起一抹自嘲。
坐了一會兒,沈屹驍實在被吵得心煩,他站起:“你留意著,我出去氣。”
鼓樂喧天,人聲鼎沸。
就連卡座過道間都滿了人。
而此時的吧臺倒了無人問津的一方小天地。
四十分鐘前,阮瑜被瞿總一個電話喊走了,那會兒,夜濃人還是清醒的,也答應阮瑜應待一會兒就走,結果幾杯尾酒一喝,醉意上了頭。
眼里映著這燈紅酒綠,坐姿閑散地靠著吧臺。
頻閃燈里折出的五彩斑斕投在沾了緋的臉頰,雖然碟聲吵得人耳發震,但夜濃還是隨著節奏一下又一下地點著下。
就是這該死的酒讓人眼皮愈發的重,不知不覺的,撐在額鬢的手落了下去。
不遠的兩雙眼睛早已垂涎許久。
其中一個男人下一抬眼一睇,另一個男人隨之站了起來。
“寶貝,怎麼睡在這兒啊?”
一聲試探,見沒有反應,男人便大著膽子去扶的肩膀。
吧臺里的調酒師看出端倪,但也不敢過分阻止,只說:“先生,您和這位士認識嗎?”
男人豪爽的嗓門一揚:“當然,我們是朋友。”
酒保禮貌微笑,遞過來一張消費清單:“這是這位士今晚的消費,既然你們是朋友,還請幫忙結一下。”
男人手接過,一看上面的金額,眼睛睜大:“三萬多?”
酒吧點頭:“是的。”
男人給旁邊的人遞了個眼神,“我手機還在卡座里,你去幫我拿來,我先把扶車上去。”說完,他手臂一圈,將夜濃從高腳凳上帶了下來。
可惜夜濃雙虛本站不穩,子骨下去,男人眼疾手快就要去撈腰,卻被另只手臂截住。
男人抬眼看過去,先是被對方晦沉的眼神震懾兩秒,反應過來,調子一揚:“你誰啊?”
沈屹驍將人強勢摟到懷里,看向男人的眼神毫不藏著他的攻擊:“你又是誰?”
男人觀察夜濃許久了,并未見有男伴,他心虛卻又故作豪橫:“我是男人!”
“男人?”沈屹驍角掛著一抹明晃晃的嘲諷:“你是他男人,那我是什麼?”
對方瞳孔一,但是又很快反應過來他應該是想截胡。
他橫著食指一指:“我勸你管閑事!”
沈屹驍著想擰斷他手指的沖,笑了笑:“我也不想管,這樣,只要你說出名字,我就讓你把帶走。”
男人眼珠子一轉,胡謅了個名字:“王萌。”
沈屹驍看著男人,聲音裹挾著冷意:“你倒是會編。”
話落,懷里的人突然仰起臉。
“咦?”
沈屹驍心臟微微一,低頭看向懷里時,他眼底的冷然隨即淡了幾分,然而下一秒,他臉就被異常溫熱的兩只掌心覆住了。
夜濃兩只掌心著他臉,沖他一笑:“你怎麼在這?”
還是和過去一樣,一醉酒就喜歡他的臉......
被他藏于心底的過去仿佛一場春雨,漫天飄下來。
夜濃臉上的緋從鼻尖蔓到兩腮,只見紅一彎,笑得好似一只饜足慵懶的貓,“別以為我看見你一次,你、你就可以得寸進尺......”
沈屹驍眉心慢慢攏,目沉在朦朧一層水汽的眼睛里,難道是上午他站在窗前失神的時候被看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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