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麽意思?”
傅宵寒沉著聲音問。
桑旎將那個蛋糕重新拉了過來,手上拿著餐卻並沒有下手,隻輕飄飄的問,“致和的問題,你都解決了是嗎?”
傅宵寒沒有想到會突然問這個。
還沒想到該如何回答,桑旎已經繼續說道,“去年致和的商業危機,其實隻是你放的煙霧彈吧?”
“你之前就跟我說過,致和創辦了幾十年,有好也有壞,好是全國知道的大企業,知名度有,底蘊也有。”
“壞是幾十年下來,很多員工的積極都已經被打磨的所剩無幾,尤其是其中幾個東的一些親戚朋友,但你明知道他們在公司中的不作為,卻也沒法將他們完全剔除,畢竟那是跟著你父親,甚至是你爺爺打拚的老東,你要手了,對你的名聲不利。”
“所以其實你一直在等一個機會。”
“你知道他們都是一群利益至上的,所以去年輿論發的時候,你任由它發酵,就是為了趁著這個機會,在別人猶豫著跳不跳船的時候,往他們後踹上一腳。”
“至於盧嫣,那都是後話了,畢竟那些人也不是笨蛋,前段時間就該回過神來了,但你又不給他們機會,他們才千方百計的想要接近試探你,所以才有了盧嫣這一張擋箭牌,是不是?”
桑旎的話說的很慢,卻是句句清晰。
這些,有的是鄭川跟說的,有的則是傅宵寒親自跟承認,而直到今天,從桑旎的口中,這才形了一張完整的網。
而對於的話,傅宵寒倒是沒有否認。
他甚至是有些疑,不明白桑旎為什麽會在這個時候說起這個。
桑旎還是看著那個蛋糕,“而在你眼裏,我在這裏麵扮演的又是一個什麽樣的角呢?”
“是導致你母親傷的加害者?亦或者是……和那些被你剔除的人一樣?”
“當然不是!”
傅宵寒想也不想的回答,臉也越發沉了,“桑旎,你就是這麽想我的?”
“嗯,如果不是這兩者的話,那就是被你拉上臺的演員了。”桑旎笑了笑,說道,“去年你對輿論不管不問,但其實所有人都在盯著你的作。”
“在他們的眼皮底下,你當然不可能真的什麽都不做,就算是演戲,你也得讓他們知道或者誤解——你是有做出努力的。”
“而你做的努力,就是跟我分手,讓我為那隻連解釋的機會都沒有的替罪羔羊,是不是?”
“隻有這樣,他們才會覺得你是真的慌了陣腳,這才不惜將我這個人推出去,隻有他們認為你是沒辦法了,這才會按照你的意思跳船,對嗎?”
——桑旎原本還覺得奇怪。
傅宵寒那麽聰明的一個人,怎麽會真的因為桑晴的三言兩語就被挑唆呢?
而且他如果真的對毫不關心,那後麵出事,他又為什麽要幫找律師?
直到現在桑旎才想明白了,原來當初他們的分手……不過是他設計的一環罷了。
他對可能是真的有的,要不然出事時,他也不會那麽著急。
可這份又有多呢?
是排在他的利益後麵,是事發生的時候,他毫不猶豫的,將當了一張可利用的牌。
而他現在會來挽留就更順理章了。
畢竟致和的事已經解決,他已經拿到了想要的一切,所以這才轉過頭來,想到了自己這一張當初被他舍掉的牌?
可就算他現在挽回又如何?
那終究是被他……丟掉的。
桑旎不怪他。
畢竟他是一個商人。
而且還知道,這些年別人看他風,但其實他十分的不容易,當初他父親去世的突然,他年紀又輕,背後多的是覬覦的人。
所以他會將利益擺在第一位也不奇怪。
但桑旎卻討厭他現在一副深款款的模樣。
仿佛他有多喜歡,可以為了舍棄一切一樣。
就連他邊的人都在怪,不應該這麽糟蹋他的心意,明明他為做的已經足夠多了。
可為他做的就不夠嗎?
他們不會知道,之前的需要花費什麽樣的努力和勇氣,才重新走到了他的邊。
在他們看來,傅宵寒願意對好,就已經是的幸運了。
所以,就得恩戴德的收著。
此時桑旎的話說完,傅宵寒倒是安靜下來了。
桑旎不用看他都知道——自己說對了。
手上的塑料叉子就這麽慢慢的碾了那塊蛋糕中,再繼續說道,“還有,上次你讓我去看你母親也是一個陷阱吧?”
“早就醒了,是嗎?”
“你知道康嬸不喜歡我,所以故意在那個時候出現,好表現一番,想讓我對過去的事一筆勾銷?”
桑旎一口氣說了這麽多,口已經有些幹了。
而這個時候,傅宵寒終於願意回答,“不是。”
“我並不知道你和康嬸之間的事,那個時候會出現……純屬巧合。”
但他的這一番坦然並沒有換來桑旎態度的轉變,隻淡然的笑了笑,再說道,“嗯,所以那兩年你對我在傅家的況,是真的一無所知。”
傅宵寒頓時回答不上來了。
桑旎卻很快抓住了另一個重點,“所以,你母親真的醒了,但你卻從來不告訴我這件事,是為了讓我愧疚,給自己創造機會,是嗎?”
“是。”
這一次,傅宵寒終於沒有回避了,也幹脆直接的回答了的話。
“我剛才分析的致和的況,還有你跟我分手的原因,也是對的?”
“是。”
一樣的回答,隻是此時傅宵寒的聲音明顯更堅定了一些。
就連他的表,也恢複到了往常的淡定和冷漠——和他在談判桌上的樣子一樣。
“不過有件事你說錯了。”他補充說道,“我當時並不是覺得對你的和致和的利益比起來不重要,而是因為那個時候,我本不覺得自己是喜歡你的。”
“隻是因為當初是你先提的 離婚,我不甘心,所以才想要從你上贏一次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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