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曄猜到了什麽，故意道：“我們今年沒續過燈，是不是別人續錯了。”

    “不可能錯的，每個續燈我們都是再三核對的，不可能弄錯的。”

    “能讓我核對一下簽名嗎。”

    工作人員指著一列給時曄看：“就這個，我對他印象很深的，一來就說要續一百年，我說不行的，我們這裏規定是一年一續，他才作罷。”

    時曄看到簽字欄落下的那個名字沒說話。

    “是不是，小夥子，沒弄錯吧。”

    “嗯，沒錯。”

    時曄帶著江知念離開，回去的路上，江知念小心地問：“是……那個人嗎？”

    不知道要怎麽稱呼時曄的爸爸，隻好用「那個人」來指代。

    時曄被的樣子逗笑：“對，是我父親續的。”

    他對於自己生學上的父親並沒什麽好避諱的，這是事實，不是他不承認就能改變的。

    “沒關係，他在我們家不是忌，可以直接提。”

    包括他媽媽以前，也不忌諱提到那個男人。

    “哦。”江知念挽著時曄的手臂，沒有再追問。

    上一輩的恩怨仇，估計時曄自己也不是很清楚，又有什麽資格去發表意見。

    更何況，時曄的媽媽已經去世了，說這些都沒意義了。

    “一會回家還是出去逛逛。”

    “回家吧。”

    江知念對和時曄的小家有一種難以名狀的依，外麵天寒地凍，再熱鬧、再有趣，哪有在家裏待著舒服。

    “好，中午想吃什麽？”

    “吃煎三文魚吧。”

    自從時曄告訴，三文魚含有富的dha，可以促進胎兒大腦發育，而且在海魚當中屬於重金屬較的魚類，是孕期的黃金食後，就莫名喜歡上了。

    沒事就想吃。

    ……

    下午四點，江知念從好夢中醒來。

    時曄不在邊，爬起來，門路地去到書房。

    “醒了？”時曄摘掉眼鏡，走出來擁住江知念，親親的腦門。

    江知念看看還開著的電腦：“你怎麽都不困呢。”

    人在吃了碳水後會升糖，會犯困，這是很正常的現象，偏偏時曄跟個反人類的機一樣，越學習越神。

    時曄擁著去了客廳：“現在困了。”

    江知念掙出來，推他回房間：“那你去房間睡覺吧，不用陪我。”

    時曄拉住的手腕不讓走：“你是不是忘記了，你還有事抵在我這呢。”

    事？什麽事？

    江知念剛睡醒，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時曄拉到了沙發上坐著。

    “忘了？”

    江知念反應過來，有點不安地了：“要不先回房間吧……”

    在沙發上，又是大白天，會讓覺得沒有安全。

    時曄湊近，把人到了沙發一頭：“就在沙發上吧。”

    江知念臉一紅，期期艾艾道：“那，你把窗簾拉一下……”

    “拉窗簾線不好。”時曄越過去拿邊桌上放著的一本醫學書，放到江知念手裏，“念書給我聽吧。”

    江知念愣愣的：“念書？就用這個抵債嗎？”

    時曄平躺在沙發上，將頭枕在江知念的上，找了個舒服的位置，閉著眼睛道：“嗯……”

    然後他極輕地笑了一聲：“不然呢，你以為……”

    見他的眼皮有掀開的趨勢，江知念趕用手捂著他的眼睛：“沒有啊，什麽都沒以為，就念書。”

    清清嗓子，問他：“從哪裏開始念？”

    “隨便。”

    江知隨便翻開一頁，沉下心來。

    的聲音本來就很好聽，特意放得輕之後，便會讓人如沐春風。

    時曄靜靜地聽著，沒有說話，也沒有睜開眼睛。

    樣子顯得有些乖。

    江知念讀完一章，就在以為時曄可能睡著了的時候，時曄忽然睜開眼睛看向。

    “可以了。”

    “你不再睡一會嗎？”

    “放鬆一會就夠了。”

    江知念很見到有人用聽書的方法來放鬆的，把手裏的書放到一邊，去幫時曄輕輕按頭皮。

    “你小時候，你媽媽是不是經常念書給你聽。”

    就像現在，很多父母會給孩子讀繪本，講故事，猜測時曄喜歡聽書的習慣也是來自於母親。

    “比較忙，但是會把書本上的容提前錄製磁帶放給我聽。”

    他沒事的時候就一遍一遍地聽，聽多了就全部背下來了。

    “你小時候喜歡聽什麽故事呀。”

    小的時候，最喜歡聽院長媽媽講醜小鴨的故事，總是一遍一遍地纏著講。

    “小學教材……”

    江知念：……

    婆婆真的是一位很有個的士。

    “那我給你講個故事吧？”

    “可以。”

    江知你拿清清嗓子：“很久很久以前……”

    故事講完的時候，時曄又閉上了眼睛，但沒睡著，濃的睫輕輕抖。

    江知念很用這個角度看過時曄，忍不住用手指去時曄的眉和鼻子。

    如果寶寶的鼻子能長得像時曄就好了，又高又。

    忽然想到什麽：“對了，上次產檢的結果出來了嗎？

    被了好多管。

    “出來了，我剛才在電腦上已經看過了，都沒問題。”

    那些檢查其實隻是一些基礎的檢查，排查母嬰傳播風險的，比如乙肝，盡早排查出來，就可以做好母嬰阻斷，避免傳給孩子。

    江知念的手無意識地挲著時曄的下：“時曄，我們12周要做的那個nt檢查，我在網上搜了一下，說是篩查早期唐氏綜合癥的。”

    猶豫了一下，還是問了出來：“如果寶寶篩查不過關，是不是就要……”

    時曄睜開眼，握住的手，給予安：“這個檢查在35歲以下的產婦中的通過率很高，你不用擔心，而且即使篩查結果有問題，準確也不是百分百的，有問題的孕婦我們會去推薦做羊水穿刺來確診。”

    大部份的非高齡產婦，且家族中沒有傳基因的，都不需要太過張，雖然年輕夫婦的確有一定概率懷上唐氏寶寶，但是概率很低。

    江知念看著窗外，歎了口氣：“以前看辦公室的同事懷孕，隻覺得肚子一天天變大，然後就生了，隻有到了自己才發現，原來寶寶出生之前，會經曆這麽多次質量檢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