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聯、窗花、餃子……”應該就差不多了。

    “餃子我們買現的，還是自己包？”

    “你覺得呢？”時曄其實覺得都行，哪怕他現在還不會包。

    江知念怕自己包不好想說買現的，可是腦海中莫名出現了一個自己和時曄一起包餃子的畫麵，又覺得也許會很有意義。

    這是他們一起過的第一個春節。

    想了一個辦法：“要不……我們買一包備用，然後試試自己包？”

    反正他們兩個人也吃不了多，不需要包很多。

    江知念想起以前在電視上看過的劇，躍躍試道：“我們還可以往餃子裏放枚幣，看看誰吃到。”

    時曄無所謂，點頭同意。

    江知念想到周阿姨之前說的，等孩子出生後可以一起過年的畫麵，忍不住問道：“時曄，你喜歡兒還是兒子？”

    “兒。”時曄想都沒想，直接就回答了。

    雖然和自己一樣，江知念還是好奇道：“為什麽呀？”

    “兒像你。”

    他不覺得像自己有什麽好。

    江知念抿了抿，還是問了出來：“時曄，是不是我們的孩子，不論男，都一定是灰眼珠？”

    “對，這是一種很稀有的顯基因。”

    一般來說，黑眼珠才會是顯基因，這也是為什麽很多混會是黑眼珠的原因。

    江知念拉住時曄的手，轉過猶豫道：“其實我很小的時候，很想要爸爸媽媽，但是那個時候，來福利院的叔叔阿姨們都傾向於領養男孩子……”

    雖然和佩佩都是健康的孩子，但隻要福利院裏還有男孩子在，隻要不是太嚴重的殘疾，們就不會是最優的選擇。

    直到後來，有一對夫妻想要領養一個孩，一眼就看中了長得像洋娃娃一樣的，可是後來，院長媽媽告訴，那對夫妻家裏條件很好，也很善良，來之前就說了，孩子哪怕是殘疾也願意領養。

    而那個時候，福利院裏恰好還有個小孩不好，需要做手，院長媽媽希自己能將這個機會讓給那個孩。

    那個孩苗苗，是江知念的另一個好朋友，雖然真的很想有自己的爸爸媽媽，但最後還是點頭同意了。

    那是最後一次離擁有一個家庭如此之近，卻又失之臂。

    隨著年齡的增長，領養父母對養不的擔憂加深，像這樣的孩子已經不適合再被領養了。

    “後來漸漸長大了，就發現好像沒有爸爸媽媽也可以長大。”

    隻是沒那麽開心罷了。

    時曄輕輕地著的後腦勺，單手將人攬到了口：“你不用安我，我對於有沒有父親其實不太在意。”

    他是真的不在意，離婚也好，死了也罷，真的無所謂。

    但江知念以己度人，總覺得時曄是在，心裏的同心就更加泛濫。

    明明自己也沒有，卻要去心疼時曄沒有。

    “沒關係時曄，反正……你很快可以當爸爸了。”

    我們可以一起在為人父母的長必修課中，去彌補自己缺失的年。

    拉著時曄的另一隻手去自己的小腹，故意逗他開心：“你說寶寶出生以後，是會先媽媽還是先爸爸。”

    時曄很喜歡江知念哄著他。

    “先爸爸吧。”

    江知念不服：“為什麽……”

    “因為在寶寶學習說話的階段，正好是我在陪著，我會有很多的時間教他喊爸爸。”

    在他們原本的計劃中，由他休學半年陪著6個月以後的寶寶。

    江知念故意裝作生氣的樣子：“你好狡猾！”

    時曄捉住的手，放到邊親了一口。

    兩個人手挽著手，一路閑聊回家，就像這平凡世界裏，最普通不過的一對夫妻。

    萬家燈火，不必羨慕，因為有你在邊陪我。

    江知念抬頭看看月亮，又看看邊的人，心裏隻有無限歡喜。

    十九歲的江知念從未想過，有一天，的月亮會奔而來。

    ……

    周一的時候，時曄陪江知念去產科建檔。

    一開始江知念是拒絕的，隻是建個檔附帶做一些基礎的檢查而已，沒必要讓時曄專門請假陪著。

    但時曄給看了他們醫院產科的照片和視頻後，認慫了。

    用人山人海來形容都不為過，尤其是化驗的地方，一群大著肚子的孕婦排著隊，保安則站在凳子上扯著嗓子號。

    當天早上他們很早就出門了，步行來到醫院後，時曄讓江知念把口罩戴好。

    “來醫院，就算是產科也要戴好口罩，避免被傳染冒或者其他傳染疾病。”

    他細心地替挑起被口罩繩子住的頭發。

    江知念把臉藏在口罩裏，有些新鮮地看著時曄。

    還是第一次看到時曄戴口罩的樣子，很有醫生的覺。

    “時醫生，你真好看。”語氣帶著調皮，眼睛裏卻滿是意。

    時曄忍不住溫地“嗯”了一聲，算是回應。

    兩人來到產科後，先按照指引去測量了高和重，然後又測了。

    “重好像沒什麽變化。”

    “等到3個月以後，重就會發生指數級增長。”

    兩人去護士站報道，等著號。

    “好像生完孩子之後都會變得很胖。”江知念看到附近的孕婦，大著肚子的，基本都瘦不了。

    “這是傳統孕期飲食觀念導致的，其實隻要科學補充營養，孕婦不用吃得很胖孩子也會很健康，而且近年國際上也越來越提倡孕婦控製重，避免妊娠期各種高危疾病的發生。”

    “那時醫生，我的重控製得怎麽樣？”

    在家裏，可是嚴格按照時曄給的食譜吃的，一口糖都不敢多吃。

    時曄聽出了語氣裏的小驕傲，忍不住了的耳垂，表揚道：“很乖，表現得很好。”

    “1號，江知念，請到3號診室就診。”

    號機響起，時曄挽著江知念進了門診室。

    “呦，時曄，是你啊。”

    “蘇阿姨。”蘇玉明是產科主任，號稱永寧一刀，經過手的孩子不知道有多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