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一個人去。”
宮奕梟的目直直的看向了蘇錦軒。
蘇錦軒依然雲淡風輕的,讓人看不出深淺。
他讓人去準備了登山需要的東西,沒一會就準備好了。
“宮先生,溫澤,咱們走吧。”
溫澤點了點頭,宮奕梟也沒有再說什麽。
三個人走出了四海玉店,門口已經有一輛吉普車在了。
“上我的車吧,雲山的路你們不太清楚,雖然有導航,不過有段路因為有瘴氣的關係,需要繞很遠。”
蘇錦軒作為東道主,倒是盡心盡力的。
宮奕梟和溫澤點了點頭,上了蘇錦軒的車。
車上就一個開車的司機。
蘇錦軒示意他開車的時候,宮奕梟不由得看了看周圍,總覺得有一雙無形的眼睛在看著他們,不過以他敏銳的五居然探查不到對方的位置。
真的是太邪門了。
看來這雲山還真的找對了。
車子發了之後,蘇錦軒的電話響了,可是他隻是看了一眼就掛斷了,並沒有想要接聽的意思。
宮奕梟覺得這或許是個什麽信號。
“蘇先生不接電話?”
“擾電話,沒必要接。”
蘇錦軒淡笑著。
宮奕梟的眸子微瀲,卻也沒有再說什麽。
車子開到山底的時候,氣溫好像突然變得有些冷。
宮奕梟這麽一個常年運的人都有些不了,更別說溫澤了。
溫澤不由得著自己的胳膊,說道:“這天和外麵簡直就是兩個世界。錦軒,你有外套嗎?借一件。”
蘇錦軒看了他一眼,笑著說:“還真沒有,如果你冷的話,不如今天就算了?”
“沒事兒,他可以堅持。”
宮奕梟好不容易才走到這裏,怎麽可能打道回府?
況且如果蘇錦軒真的有問題,今天回去了,明天沐卿還會在這裏嗎?
宮奕梟不敢保證。
蘇錦軒看了看宮奕梟,有些言又止,卻也沒再說什麽。
溫澤覺得自己有點可憐。
他拽了拽宮奕梟的袖口說:“你這是打算讓我舍命陪君子啊。”
“你不喜歡麽?”
宮奕梟狹長的眸子微瞇,給人一種強大的迫。
溫澤還能說什麽呢?
他歎息一聲,就跟著宮奕梟的腳步上了山。
山上誠如蘇錦軒所說,修的臺階隻有一條,不寬,卻可以讓兩三個同時同行。
宮奕梟察覺到山上的空氣寒的厲害,甚至有些悉的味道讓他微微皺眉。
這味道他肯定在哪裏聞到過,但是一時之間居然有些想不起來了。
溫澤見他有恙,不由得問道:“你怎麽了?哪裏不舒服?”
“沒有。”
宮奕梟微微搖頭,然後看了看蘇錦軒,問道:“蘇老板,你這山裏有什麽好東西嗎?我剛才好像聞到了一淡淡的甜香味。”
蘇錦軒不由得微微一愣,然後說道:“是,我這山裏有一些植被,都是百年前的植了,有些會散發出清淡的香味,宮先生的鼻子倒是很好用。”
“我天生對這些比較敏。不知道這甜香來自於哪裏?”
“應該是前麵的合歡花的味道。”
蘇錦軒說著就帶著他們去了不遠的草坪。
這裏漫山遍野的開滿了的合歡花,還有藍的風信子,倒是讓人覺得心曠神怡。
“真是個好地方啊。”
溫澤看到這一片花海,不由得想到了花溪。
曾經就說過最喜歡有花有草的地方。
如果花溪還活著,看著這一片的花海,應該會非常高興吧?
溫澤的心底湧現出一悲傷。
宮奕梟卻沒什麽覺。
那子甜香味不是這裏發出來的。
看來這個蘇錦軒沒說實話啊。
一開始,宮奕梟就沒把蘇錦軒當做自己人。而且一個三代都擁有雲山的家族,底蘊雄厚,卻也最適合和花家人合作。
宮奕梟的懷疑並沒有顯出來,反倒看到溫澤起摘了一朵合歡花放在鼻翼間聞了聞,然後說道:“這花真香。”
“是啊,它的香味其實還可以拿來藥。”
蘇錦軒的話讓溫澤不由得微微一愣。
“藥?”
“是的。”
“你什麽時候懂這麽多了?居然還知道藥理。”
溫澤認識蘇錦軒也好多年了,最初兩個人是大學同學,後來因為脾氣對胃,也就一直聯係著。
蘇錦軒的眸子劃過一意味不明的目,低聲說:“阿澤,你不累嗎?”
“我累啊,誰爬山不累?不過你們興趣盎然的,我不得舍命陪君子嗎?”
蘇錦軒不說,溫澤還沒覺得什麽,這麽一說,他倒是真的覺得有些困頓了,不由得打了一個哈欠。
宮奕梟的眸子卻瞬間瞇了起來。
他快速的來到了溫澤的後,就看到溫澤打完哈欠之後,直的超後麵倒去。
如果不是宮奕梟提前有所準備,現在的溫澤已經倒在遞上了,此時卻倒在了宮奕梟的懷裏。
宮奕梟看到溫澤秒睡,瀲灩的眸子瞬間迸出伶俐的芒看向了蘇錦軒。
“蘇老板,你什麽意思?”
蘇錦軒對此卻仿佛早有定奪,見宮奕梟質問,也沒有慌,而是淡笑著說:“宮先生,我知道你想要上雲山的目的是什麽。我不阻止你,但是你不能帶阿澤上去。”
“為什麽?”
“他不住。”
蘇錦軒的眸子微沉,直直的看向了宮奕梟的眼睛。
“宮先生,你的素質很特殊,我想我不說你自己也知道。自從來到這個雲山腳下,空氣就發生了變化。阿澤隻是普通人,他能夠在溫家存活這麽久,是因為花溪的保護。現在花溪死了,阿澤如果非要趟進來,他未必有好結局。”
花溪的死是的,但是蘇錦軒卻知道,並且現在毫不避諱的在宮奕梟麵前說出來,宮奕梟就知道,眼前的蘇錦軒遠沒有自己表麵看上去的那麽簡單。
“蘇老板又如何能夠保證他留下來不會出事兒?”
麵對宮奕梟的質問,蘇錦軒頓了很久,就在宮奕梟以為他不會開口的時候,他終於說道:“你可以相信我,因為我的祖父和你妻子沐卿的外公是親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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