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過畫廊的巨大玻璃窗灑在地麵上,陸晚著一襲簡約的白連,正忙碌地穿梭在畫廊中。
昨晚,與沈以謙經過一番深商量,最終決定即便日後回到京城,這個畫廊不轉讓。
畢竟,這裏投了無數的心。
陸晚仔細地審視著每一幅畫作的擺放位置,用心地調整著展廳的布局。
此時,聞靜也來到了畫廊,兩人立刻投到熱烈的討論中。
跟在聞靜後的嚴培鬆,此刻妥妥地了打雜的。
聞靜毫不客氣地指揮著他做各種苦力活,一會兒讓他掛這幅畫,一會兒又讓他調整那幅畫的位置。
嚴培鬆卻沒有半句怨言,任勞任怨地忙碌著。
陸晚看著嚴培鬆那副認真又無奈的模樣,忍不住抿著笑了起來。
拿出手機,拍下了這有趣的一幕,然後將視頻發給了正在辦公的沈以謙。
此刻,沈以謙坐在寬敞明亮的辦公室裏,正專注地理著文件。
聽到手機提示音,他停下手中的工作,拿起手機查看。看到陸晚發來的視頻後,他的角微微上揚,回複了一句:【需要我安排人過去幫你們嗎?】
陸晚很快回複了一條語音:【不用,已經差不多了。你好好上班,晚點我們一起去接瑾一。】
陸瑾一早上上學的時候特意待過,讓他們兩人一起去接放學。
沈以謙看著手機上的語音消息,心裏湧起一溫暖,回複道:【好。】
陸晚剛把手機收好,就聽到聞靜不滿地抱怨聲響起:“你看看你,這畫都歪什麽樣了?真是的。”
嚴培鬆聞言,趕上前查看,隻見那幅畫確實有些歪斜。他連忙說道:“我來調整,別生氣了。”
“媽,爸已經幹了很多的活,難免會有失誤,這很正常呀。”陸晚趕忙攬著聞靜的肩膀,輕聲安著。
聞靜微微皺著眉頭,低喃了一句:“他是太久沒有做這些事了,都生疏了。晚晚,等你們回京了,畫廊還是給你打理吧,裏麵的陳設都沒有變化,小琪還在,隻不過又新添了兩個店員。”
陸晚微微沉,說道:“媽,等回去再說吧。”
心裏清楚,回去之後自己也會有很多事要做。
聞靜點了點頭,說道:“好。”
下午四點半,依然燦爛。沈以謙攬著陸晚的肩膀,兩人靜靜地站在學校門口等待著去接陸瑾一。
陸瑾一遠遠地看到他們,眼裏瞬間藏不住的高興。背著小書包,歡快地跟老師打了招呼,然後小跑到他們麵前,滿臉期待地說:“爸爸,媽媽,你們之後能天天一起接我嗎?”
陸晚溫地將的書包取了下來,微笑著回複道:“爸爸、媽媽也要工作呀,偶爾可以一起接你。”
陸瑾一歪著小腦袋想了一下,說道:“那爸爸能來接我嗎?之前都是爸爸接的最多。”
那清澈的眼眸地看著沈以謙,等待著他的回答。
沈以謙寵溺地將抱在懷中,說道:“好,隻要有時間就來接你。”
“你就寵吧。”陸晚無奈地說道。
陸瑾一提出來的要求,沈以謙從來都很難拒絕。就像讓他教陸瑾一寫字,開始的時候確實認真教了,可隻要陸瑾一委屈地說手疼,他就立刻不讓寫了。結果導致現在陸瑾一的字也沒有什麽進步,陸晚已經不準備讓他教了,最近都在忙著看書法班呢。
說完,陸晚快速往前走了。
今晚,他們如同往常一樣前往嚴家吃飯。剛到嚴家,嚴培鬆便將沈以謙去了書房。
書房中,嚴培鬆坐在書桌前,神凝重,緩緩開口道:“回京的申請材料提了嗎?這前前後後審批下來估計還要幾個月,你們是怎麽考慮的?”
沈以謙靠在椅子上,沉穩地回應道:“跟晚晚已經商量好了,沒有意見。畢竟您和師母都在京城,見麵也更方便些。而且陸伯母那邊也沒有什麽意見,跟著一起回去,也讓晚晚免去了擔心。申請材料今天已經提了,應該問題不大。”
嚴培鬆微微點頭,接著關心地詢問著:“那回去之後你們打算住大院還是單獨住?”
沈以謙毫不猶豫地回答:“單獨住。”
他清楚嚴培鬆的擔心,而且他也從未打算去大院住。
嚴培鬆聽了這個答案,鬆了一口氣,嚴肅地說道:“嗯,婚禮準備了嗎?沒有盛大的婚禮我第一個反對。”
沈以謙緩緩地回複著,臉上沒有一不耐,此刻的他耐心十足:“已經在準備了,過幾天跟晚晚先去領證。”
聽聞嚴培鬆厲聲警告道:“你要是再讓晚晚委屈,我隨時會你。”
沈以謙堅定地回應:“老師,您不會有這個機會。”
“最好。”
兩人聊了一會兒後,來到樓下。
聞靜正在廚房忙碌著,陸瑾一在客廳認真地寫著作業。
陸晚看著陸瑾一作業上的字跡,心裏窩著一團火。在看到沈以謙下來時,將本子放在沈以謙手裏。
沈以謙看了後,淺笑著說:“有進步,字小了很多,沒有寫出格,慢慢來。”
陸晚卻不想睬他,將相冊裏郭浩宇的作業照片翻出來,說道:“你看看。”
沈以謙瞅了一下,評價道:“寫的一般般,沒有筆鋒,瑾一要好好練比他寫的更好。”
陸晚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不滿地說:“你就是對他有偏見,你對得起他喊你那一聲叔叔嗎?”
在看來,幾歲的孩子能把字寫得工整已經很不錯了。
沈以謙沒有吱聲,算是默認了。
隨後,他大手攬著陸晚的肩膀,低了嗓音說:“晚晚,後麵給瑾一報書法班,我不反對。”
陸晚挑眉反問著他:“你反對有用嗎?”
沈以謙淺笑著回答:“沒有用。”
沒一會兒,陸晚起去了廚房。
陸瑾一寫好作業後,對著沈以謙開口道:“爸爸,你沒有給我畫大餅吧?”
沈以謙原本看著作業的眼眸抬起看向,疑地問:“怎麽了?”
陸瑾一充滿期待地說:“我過生日的時候能吃一個大的冰激淩嗎?”
想著這是去年的生日願,到現在也沒有實現,當時爸爸可是答應的。
沈以謙無奈地笑著:“可以吃,但是後麵三個星期都不能再吃冰激淩了。”
陸瑾一高興地蹦了起來:“好,爸爸真好。”
接著又說:“那我今年的生日願,讓大舅舅幫我實現。”
遠在京城加班的嚴睿廷此時突然打了一個噴嚏,仿佛應到了小外甥的期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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